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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归途共赴


夙砂这边的事务,在夏静炎与凤随歌的联手推动下,进展迅速。慕容家残余势力与那批失踪军械的线索被进一步厘清,指向了北戎几个活跃的部落,具体的清理和后续交涉,凤随歌表示夙砂将一力承担,也算是为两国边境扫除隐患。夏静炎对此并无异议,他相信凤随歌的能力和决心。

京中传来的密报越来越频繁,景太后在奉先寺的“祈福”似乎颇为“虔诚”,隔绝内外,但夜枭还是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资金流动和人员秘密往来的痕迹。振南王府更是安静得诡异。夏静炎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返程的日子定了下来。

离别前夜,凤平城的寝殿内灯火通明。老人靠在轮椅上,精神似乎比前些日子好了些,他拉着凤戏阳的手,浑浊的眼里满是慈爱与不舍。

“戏阳,此去锦绣,路途遥远,你如今身子重,定要万事小心。”凤平城的声音缓慢而清晰,“静炎是个能托付的,父皇…放心。”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夏静炎,目光里是纯粹的嘱托,“照顾好她,和孩子。”

夏静炎郑重颔首:“岳丈放心,小婿定护他们母子周全。”

凤平城欣慰地点点头,又从枕边摸出一块温润的、雕刻着凤纹的古玉,塞到凤戏阳手中:“这是你母后当年留下的,说是能安胎保平安。你带着,就当是父王和母后陪着你。”

凤戏阳握着那犹带父亲体温的玉佩,眼眶瞬间红了,哽咽着点头:“儿臣记住了。父皇,您去了风雨盟,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服药,儿臣……儿臣会想您的。”

凤平城笑着拍拍她的手背,眼中亦有水光闪动:“去吧,戏阳。不必挂念父皇。”

另一边,凤随歌与夏静炎站在殿外廊下。夜风微凉,带着草木的气息。

“京城局势,怕是已如沸鼎。”凤随歌声音低沉,他不是不知情的人,“此返程,需得万分谨慎。我已挑选了一千凤字营精锐,扮作商队护卫,沿途暗中策应,听你调遣。”

夏静炎没有拒绝这份好意,拱手道:“多谢。”

凤随歌看着他,眼神锐利:“我凤随歌就这一个妹妹,如今更是身怀有孕。夏静炎,我将她交给你,若有半分差池,我夙砂铁骑,必踏平你锦绣皇城!”

这话说得极重,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与狠厉。

夏静炎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语气平静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朕,以性命起誓。”

凤随歌盯着他看了片刻,紧绷的神色才缓缓放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你的话。”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等孩子出生,记得派人送个信来。”

“一定。”

翌日清晨,天色微熹。夙砂皇宫门前,告别的气氛浓郁而克制。

凤承阳紧紧抱着凤戏阳,少年天子的眼眶红红的,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皇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我以后去锦绣看你和小外甥!”

“好,皇姐等你。”凤戏阳摸摸弟弟的头,心中亦是不舍。

付一笑站在凤随歌身后,对着夏静炎和凤戏阳抱拳一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比于来时的极尽张扬,返程的队伍精简了许多。那架奢华无比的皇后凤辇被保留,但护卫明显减少,只有数百名玄甲卫和部分宫廷侍卫,做足了“轻车简从、悄然回京”的姿态。暗地里,夜枭精锐和凤随歌派出的凤字营,早已如同无形的网,撒向了返程的路线。

夏静炎依旧与凤戏阳同乘一骑,直到出了皇都,才将她小心地扶入铺了厚厚软垫的凤辇中,自己则骑马护卫在侧。

车轮滚动,缓缓驶离了夙砂。凤戏阳掀开车帘,回头望去,那熟悉的城郭在晨曦中渐渐模糊,父兄、弟弟的身影也消失在视线尽头。她轻轻叹了口气,放下车帘,手不自觉地抚上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

夏静炎策马靠近车窗,低声道:“舍不得?”

凤戏阳摇摇头,看向他,眼神清澈而坚定:“有你和孩子在的地方,才是家。只是……此去京城,怕是龙潭虎穴。”

夏静炎眸光一沉,随即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有朕在,何处去不得?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正好一并收拾了,免得日后吵到你和孩子清净。”

他语气轻松,但凤戏阳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杀伐之意。她伸出手,握住他搭在车窗上的手,微微用力:“我知道前路凶险。但阿炎,无论你要面对什么,我都陪你一起。”

她不是需要被护在羽翼下的金丝雀,她是能与他并肩的风。前世她孤立无援,含恨而终。今生,她既选择了他,那么刀山火海,她也定要陪他走完。

夏静炎反手将她微凉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看着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决,心中激荡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好。”他沉声应道,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

队伍沿着官道,不疾不徐地向东而行。为了照顾凤戏阳的身体,行程安排得比来时舒缓许多,每日只行半日,便早早入住沿途驿馆或提前安排好的安全屋休息。

夏静炎对外表现得如同一个沉浸在喜悦中、归心似箭的丈夫,对凤戏阳的照顾无微不至,甚至刻意流露出几分因京城“琐事”被打扰的不耐。但暗地里,所有的警戒都已提升至最高级别。夜枭的密报如同雪片般飞来,不断更新着京城和沿途的动向。

几日后,队伍行至一处名为“落霞坡”的地方,此地距离锦绣边境已不足百里,官道两侧山势渐起,林木也变得茂密。

傍晚时分,队伍照例早早停下,入驻驿馆。夏静炎亲自检查了驿馆内外,又安排了明哨暗岗,才陪着凤戏阳用了晚膳。

夜里,凤戏阳睡下后,夏静炎独自站在驿馆二楼的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和远处如同巨兽脊背般起伏的山峦阴影。夜枭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陛下,奉先寺那边,三日前有一批身份不明的香客入住,身手都不弱。我们的人试图靠近查探,被打伤了两个。”夜枭的声音带着冷意,“另外,根据凤字营传来的消息,在我们前方大约五十里的‘一线天’峡谷附近,发现了不明身份的探马踪迹,行迹鬼祟,像是在确认什么。”

一线天……夏静炎眼神微眯。那是返程路上最险要的一处关隘,两侧悬崖峭壁,中间通道狭窄,确实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鱼儿,终于要咬钩了。”夏静炎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嗜血的弧度。他转过身,看向内室床上安睡的凤戏阳,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柔和,却又在下一刻凝聚起坚不可摧的寒冰。

他走到床边,俯身,在凤戏阳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呢喃,如同立下最郑重的誓言:

“别怕,戏阳。无论来的是谁,朕都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夜色浓重,山风穿过林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预示着前路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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