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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育儿趣事


栖凰宫的深秋,因着一双小儿女的成长,比春日更添了几分鲜活热闹。殿内早早燃起了上好的银丝炭,驱散了外间的寒意,只余满室暖融。空气中浮动着清雅的安神香,与那挥之不去的、甜丝丝的奶香糅合在一起,织成一张名为“家”的温柔网,将夏静炎从朝堂带来的凛冽寒气尽数融化。

这日午后,夏静炎难得有半日清闲,将批阅奏章的地点从肃穆的紫宸殿挪到了栖凰宫暖阁。他坐在临窗的紫檀木大书案后,神情专注,朱笔不时在摊开的奏章上落下或准或驳的御批。而在离书案不远处的厚厚波斯绒毯上,则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凤戏阳席地而坐,身下垫着柔软的狐皮垫子。她面前,穿着宝蓝色锦缎小袄的嘉王夏时安,正像一只精力旺盛的小老虎,四肢着地,撅着小屁股,努力地试图向前爬行。他的目标是几步开外、一个制作精巧的、会发出叮咚声响的彩色铃球。而穿着粉嫩小裙的宸华公主夏时悠,则安静地坐在母亲身侧,手里抓着一个布艺玩偶,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追随着哥哥笨拙的动作,偶尔发出“咿咿呀呀”的助威声。

“安儿,看这里,到母后这里来。”凤戏阳拍着手,声音温柔地引导着。

小时安吭哧吭哧地用力,小胖腿一蹬,还真的往前挪动了一小截!这小小的成功让他兴奋不已,咧开没牙的小嘴,发出“咯咯”的笑声,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凤戏阳连忙用柔软的丝帕替他擦拭,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我们安儿真棒!”

这边的动静,终究是吸引了那边勤政的帝王。夏静炎批完一份关于漕运改革的奏章,搁下朱笔,揉了揉眉心,目光不由自主地便被那地毯上的小小身影吸引了去。看着儿子那努力向前、憨态可掬的模样,他冷硬的唇角微微软化,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索性起身,走到地毯边,也学着凤戏阳的样子,撩起龙袍下摆,蹲了下来。他看着离铃球还有一段距离的儿子,难得地起了玩心,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儿子肉乎乎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逗弄的意味:“小子,再加把劲,那球就是你的了。”

感受到父皇的“鼓励”,小时安似乎更来劲了,小胳膊小腿用力倒腾,速度居然快了几分,直直地朝着铃球冲去。

凤戏阳看着这对父子,笑意更深。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见小时安的目标虽然是铃球,但他爬行的路线却不知何时偏离了轨道,竟是直冲着夏静炎放在地毯边缘、刚刚批阅完的那一摞奏章而去!

“陛下!奏章!”凤戏阳惊呼出声。

夏静炎也察觉到了,刚想伸手去拦,却已经晚了。

“咚”的一声闷响!

精力过盛的小时安,一头撞在了那摞摆放整齐的奏章上!他自个儿被撞得向后一屁股坐倒在地,茫然地眨了眨大眼睛,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而他那一撞之力,竟将最上面的十几份奏章撞得滑落下来,如同雪片般散落在地毯上,有几份甚至还被他挥舞的小手拍打了几下,留下了几个模糊的、带着奶香气的小爪印。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瞬。

乳母和宫女们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想要收拾。

夏静炎看着满地狼藉的奏章,又看看那个罪魁祸首——他的嘉王殿下,正坐在一堆“政务”中间,捡起一份被拍皱的奏章,好奇地往嘴里塞。

“……”夏静炎深吸了一口气,额角似乎有青筋跳了跳。若是朝中那个官员敢如此对待奏章,怕是早已被拖出去杖责了。可眼前这个……

他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儿子从“奏章堆”里捞了起来,阻止了他“品尝”政务的行为。看着儿子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却纯净懵懂的眼睛,夏静炎心头那点因政务被打扰而生的薄怒,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无奈与好笑。

“你这小子,是想帮父皇批阅奏章吗?”他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儿子的小脑门,语气里是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小时安似乎觉得父皇的动作很有趣,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挥舞着,一把抓住了夏静炎垂在胸前的龙袍衣带。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观望的时悠,忽然朝着夏静炎的方向,张开小嘴,发出了一个极其清晰、奶声奶气的音节:

“父——!”

这一声,如同玉珠落盘,清脆地敲在了夏静炎的心上。

他猛地转头,看向女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凤戏阳也惊喜地捂住了嘴。

“悠儿,你……你再叫一声?”夏静炎抱着儿子,凑到女儿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颤抖。

小时悠看着父皇近在咫尺的脸,似乎有些害羞,把小脸埋进了玩偶里,但又很快抬起头,再次清晰地说道:“父!”

这一次,所有人都听真切了!

“陛下!您听到了吗?悠儿会叫父皇了!”凤戏阳激动地抓住夏静炎的胳膊,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光。

夏静炎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瞬间填满,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涌上心头,远比打赢一场胜仗、推行一项新政更让他动容。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儿子交给乳母,然后伸出手,极为轻柔地将女儿抱了起来,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朕的宸华,再叫一声,再叫一声父皇听听?”他放柔了声音,几乎是带着诱哄的语气。

小时悠似乎很享受被父皇这样抱着,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夏静炎棱角分明的下颌,再次乖巧地唤道:“父!”

“好!好悠儿!”夏静炎朗声大笑,忍不住在女儿娇嫩的脸颊上亲了又亲,那愉悦的笑声回荡在暖阁之中,驱散了所有阴霾。此刻,他不是那个威加海内的帝王,只是一个为女儿一声呼唤而欣喜若狂的普通父亲。

或许是父皇的注意力完全被妹妹吸引,被乳母抱在怀里的小时安不乐意了,他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起来。

凤戏阳见状,笑道:“陛下,安儿这是吃味了呢。许是尿布也该换了。”

夏静炎心情极好,闻言便道:“朕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女儿交还给凤戏阳,然后从乳母手中接过哼哼唧唧的儿子,准备亲自体验一把“为子更衣”的乐趣。他回忆着平日里看嬷嬷们操作的步骤,有些笨拙地解开儿子宝蓝色小袄的系带,露出里面的尿布。

然而,理论终究与实践有差距。就在夏静炎刚解开尿布,正准备撤走换上新的那一刹那——

一道小小的、温热的水柱,如同顽皮的小喷泉,猝不及防地激射而出,精准地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浇在了夏静炎龙袍的前襟上!

温热的湿意瞬间渗透衣料,触感鲜明。

夏静炎的动作彻底僵住,低头看着自己龙袍上那片深色的、还在扩散的湿痕,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噗~”凤戏阳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周围的乳母宫女们也纷纷低头,肩膀耸动,拼命压抑着笑声。

而罪魁祸首小时安,在解决完“人生大事”后,仿佛完成了一个了不起的壮举,舒坦地躺在父皇臂弯里,踢蹬着小腿,脸上露出了一个无齿的、满足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夏静炎看着儿子那“你能奈我何”的笑容,再看看自己狼狈的前襟,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失笑。他伸手,用指尖轻轻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笑骂道:“好你个夏时安,敢尿你父皇一身!这笔账,父皇给你记下了!”

话虽如此,他眼中却无半分恼意,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凤戏阳笑着上前,接过儿子,熟练地帮他清理换上新尿布,一边对夏静炎道:“陛下快去换身衣裳吧。”

夏静炎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龙袍,又抬头看看已被收拾妥当、重新变得香喷喷的儿子,以及还在咿呀学语、可爱无比的女儿,还有身边笑靥如花的皇后,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与幸福充满。

什么奏章被撞散,什么龙袍被尿湿,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这满地狼藉、充满奶香和啼笑的栖凰宫,才是他夏静炎,真正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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