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他会不会太自信了
后半夜的情况的确好了很多，一直到管制中心变得热闹。
和一同下班的张姐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的黑眼圈。
谢昭懿都有点无奈，想着回去好好睡一觉补补，起床后去美容院拯救一下肌肤状态。
毫无疑问，刚出了空管局的大门，潘祁的车子已经停在了一边。
“管制小姐，辛苦了。”
谢昭懿刚系上安全带，猝不及防，又是一个保温桶横在眼前。
“桃胶燕窝牛奶羹。”
谢昭懿盯着那只印着卡通图案的保温杯，愣了两秒才接过来，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像接过了一份裹着暖意的惊喜。让她本就不清醒的脑袋晕晕乎乎的。
“你怎么还准备了这个？”
她拧开杯盖，清甜的胶质香混着牛奶的醇厚漫出来，桃胶的绵密和燕窝的细润清晰可见。
潘祁发动车子，侧头看她一眼，眼底带着点笑意。
“夜班嗓子累，银耳羹润喉。熬完夜，不就得美容养颜了？早上特意早起炖的，怕凉了一直用保温桶装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没放太多糖，你要是觉得淡，车上还有蜂蜜。”
前几天宋青贺说的那句话他到现在还记得，的确是他的失职。得赶紧给昭懿“投喂”，长点肉肉。
谢昭懿用勺子舀了一勺，温热的羹体滑过喉咙，比预想中更丝滑，桃胶的Q弹和燕窝的软嫩在嘴里化开，一夜的疲惫好像都被这口甜意熨帖了。
她抬眼看向潘祁，晨光刚好透过车窗落在他侧脸，把他眼底的红血丝也照得清晰，想来他也没睡好，还记挂着给她准备羹汤。
“味道特别好。”
她轻声说，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比我上次在甜品店喝的还棒。”
潘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角的笑意浮现。
“喜欢就好，以后你上夜班，我多给你炖点不同的。”
饭菜做的不如昭懿，他得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他这也算另辟蹊径了。
车子缓缓驶上空管局外的主干道，晨光里的车流渐渐多了起来。
直到，潘祁轻轻开口说了一句。
“昭懿……你准备好我们的关系再更近一步吗？”
话音刚落，谢昭懿感觉车内的温度“急剧”升温。
毫无疑问，她的脸红了……
是她想的那样吗？因为前几天的“意外”事件，所以潘祁就想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大概……她是准备好的。
最初只是心底悄悄萌发的好感，是想起他时会发烫的耳尖，是偶然提及名字时会顿住的语气。直到相处越来越多后，谢昭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对他的喜欢，早已不止于心理上的悸动。
那些目光相触时加快的心跳，那些指尖无意相碰时窜过的电流，那些独处时悄然升起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都在清晰地告诉她。
这份感情里，还藏着生理上无法掩饰的，真切的渴望。
也许潘祁，符合父母起她的名字的美好祝愿。
她愿意且只对潘祁动这一次心。
……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八楼。
门缓缓打开的瞬间，谢昭懿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方才在车里鼓了一路的勇气，再泄下去就没机会了。
她没等潘祁反应，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人快步走出电梯，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烫。
潘祁被她拉着走在身后，看着女孩略显仓促的背影，眉梢不自觉挑高。
心里还在盘算：按说她熬了一整夜，该先倒头补觉才对，正好过几天带她去见见父母，让关系再进一步。
可眼下这阵仗……他压下疑惑，没出声打断，任由那温热的手牵着自己，乖乖进了屋。
玄关处，墩墩窝在狗窝里睡得正沉，尾巴偶尔轻轻扫一下地面。
谢昭懿瞥了眼熟睡的狗，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还是硬着头皮把潘祁往卧室带。
推开门的瞬间，她转过身，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字字清晰。
“那个……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正好那个也有现成的……”
说完，她不敢看潘祁的眼睛，视线死死钉在他胸前的纽扣上，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潘祁的呼吸顿了半秒，低头看向攥着自己袖口，耳尖红透的谢昭懿，方才心里的疑惑瞬间被一层温热的悸动取代。
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谢昭懿的意思，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
还是他没解释好再进一步的意思。
只是看着女孩的透红的脸，他似乎觉得，的确可以“再进一步”。
他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只是更想尊重昭懿的意愿。
现在看来……昭懿也是愿意的。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笑意：“你熬了一夜，先去洗吧，我等你。”
谢昭懿“嗯”了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转身找睡衣，慌乱间还差点撞上床沿。
潘祁伸手扶了她一把，指尖触到她胳膊时，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体轻轻颤了一下。看着她抱着睡衣快步躲进浴室的背影，他靠在门框上，嘴角忍不住上扬。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潘祁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相框，是她和墩墩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穿着灰色的卫衣，整个人格外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咔嗒”一声打开，谢昭懿裹着宽大的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脸颊泛着刚洗完澡的粉。
潘祁起身拿过毛巾，自然地帮她擦起头发，指腹轻轻蹭过她发间的水珠：“怎么不吹头发？小心着凉。”
“我……我有点慌。”
谢昭懿小声说，头轻轻靠在他胸前，能清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和自己乱得像鼓点的心跳形成了鲜明对比。
潘祁停下擦头发的动作，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别怕，我在。”
听着外面浴室传来的声音，谢昭懿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还有点不知所措。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床边时，带着刚洗过澡的清爽水汽，混着她常用的桃花香轻轻裹住谢昭懿。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睛却忍不住掀开一条缝，看见潘祁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这是他回家拿的？
发梢还滴着水珠，发梢的水落在锁骨上，又顺着线条滑进衣领里。
他没立刻上床，只是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露在外面的手背，温度比刚才擦头发时更暖些：“头发吹干了吗？”见谢昭懿点头，他又笑了笑，伸手把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还慌吗？
谢昭懿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摇头，却感觉床沿微微一沉，潘祁也躺了进来。
他没有靠得太近，只留了一拳的距离，呼吸轻轻落在她的发顶，像羽毛似的挠着心。过了会儿，她听见他轻声说：“昭懿，我懂你的意思，只是刚下夜班，我怕你……休息不好，撑不住……”
谢昭懿的心跳漏了一拍，埋在枕头里的脸又烫了几分。整个人又羞又恼，原来他什么都懂，还考虑到这个？
他会不会太自信了……
潘祁的身体顿了顿，随即缓缓侧过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揽进怀里，手臂轻轻圈着她的腰，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她。
“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他低头问，声音就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让她忍不住颤了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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