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路边乞丐
三皇子神色如常,可江苓晗略显羞涩地躲在三皇子身侧,唇上已不见口脂,且微微发肿,耳尖红得滴血。
看来亲得很激烈啊,戚妙筠抿了抿唇,才压下那颗八卦的心。
既然裴珝已走,任务注定无果,她也不想留在这碍眼了,她可不想当男女主感情上的调剂品。
“殿下。”戚妙筠看向三皇子,“天色已晚,臣女先走一步。”
三皇子微微颔首,右手一招:“沉阑,送戚小姐回府。”
戚妙筠眉间一跳,沉阑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卫,她可不敢让他送。
“殿下,不必了。京中安全。”
三皇子却执意如此:“京中虽安全,但也有意外。否则戚小姐怎会在揽月轩受伤。沉阑送你,我才放心。”
“多谢殿下,但确实不必了。”戚妙筠朝身后大喊,“墨遥。”
墨遥从暗处现身:“小姐。”
戚妙筠指了指墨遥:“殿下,我也有侍卫,我父亲派来的。”
三皇子见戚妙筠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心里莫名觉得舒坦。
“成,那我就不多此一举了。戚小姐路上平安。”
江苓晗看着三皇子嘴角扬起的笑意,强忍心头翻涌的酸涩。
方才三皇子解释了,镇北侯在军中势力颇大,他要争取镇北侯的支持。
他并不喜欢戚妙筠,甚至对她有些厌烦,但他作为皇子,身不由己,不得不缓和与戚妙筠的关系。
江苓晗虽理解他,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不舒服。
若是从前的戚妙筠,三皇子再如何假意示好,她都毫无顾虑。
可如今的戚妙筠让她心生忌惮。
“苓晗,你信我。我对戚妙筠只是逢场作戏。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唯有你一人。”
三皇子的话在耳边回响,江苓晗压下满腔情绪,朝严冽打招呼,“严公子。”
严冽没错过江苓晗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装作不知,笑道:“几日不见,江小姐可安好?”
三皇子截住话头,睨向严冽,“有我在,江姑娘自是安好。表弟无事便请回吧,免得外祖父又数落你。”
“行吧。”严冽挑眉,“那表弟先回去了。”
人都走光,画舫安静下来,三皇子牵住江苓晗的手,指节抚摸她的手背,“我送你回府。”
“好。”
江苓晗感受手中传来的温度,方才那些情绪仿佛烟消云散。
*
接下来五日,戚妙筠未曾见过裴珝,只是从镇北侯口中听说裴珝最近很忙,脚不沾地。
戚妙筠坐在茶楼,撑着下巴望着繁华的街道。
“系统,你就不能换个任务对象吗?为何一定要是裴珝呢?”
系统:“不能更换任务对象。此问题乃机密,不能告知宿主。不过,日后时机成熟,宿主自会知晓问题的答案。”
戚妙筠又问了好几遍,依然撬不开系统的嘴,只能放弃追问。
日落时分,戚妙筠离开茶楼回府。
马车经过咸宜坊时,她对外道:“去昌平巷买些糕点回家。”
“好的,小姐。”
马车还未到地方,突然停下。戚妙筠掀开车帘往外看,却见几名乞丐正围成一圈,对着地上一个蜷缩的身影拳打脚踢。
“让你不懂规矩在这抢饭吃。”
地上那人一声不吭,双手护头,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好像也是个乞丐。
“前面的让开,莫要挡路。”赶车的墨遥对那几个乞丐说。
为首乞丐抬头,见到一辆华贵马车,车上车夫身材魁梧,一看便知有功夫在身。
这是贵人的马车,惹不得。
“走了。”乞丐对着地上人唾了一口,才带着其余几人大步离开。
这个巷子不宽,那人躺在地上正好挡住马车的路。墨遥只得跳下车,走过去。
“这位兄弟,能起来吗?你挡着道了。”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墨遥只能蹲下身,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肩膀:“兄弟?”
依旧没有回应,车夫叹口气,准备把人拖到路边。
他抓住那人手腕,突然“咦”了一声,随后脸色微变,回到马车前,压低声音说:“小姐,此人身份不简单。”
戚妙筠闻言,跃下马车,向那人走去。
那人面朝下趴着,一身粗布衣裳破烂不堪,整个人瘦骨嶙峋,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新旧伤痕和污垢。
即便如此,也能隐约瞧见右手腕内侧那道已经模糊的刺青—两把交叉的刀与剑。
戚妙筠并不认识这个刺青,可墨遥是镇北侯派给她的侍卫。墨遥一定认识。
墨遥用只能二人听见的声音说:“这是前西南大军将领的标记。”
前西南大军将领?
戚妙筠的脑子只有一个记忆,那位被判定谋反的已故定国公就是前西南大军的将军。
难怪墨遥会认识这个标记。墨遥曾经也是北境大军的将士,只是身有暗伤,才跟镇北侯回了京城。
墨遥又道:“按理说,前定国公手下的西南大军早已全军覆没,怎会有将领出现在此?”
戚妙筠环顾四周,巷子里行走的人虽然只有寥寥几个,但是她们在这待太久也会引起注意。
“墨遥,先把他带回去。”戚妙筠做出决定。
无论是在蓝星,还是在此处,她对保家卫国的军人都怀有莫名的崇敬之情。
墨遥同为军中人,对小姐把人带回去的决定微感动容。
“是,小姐。”
墨遥扛起地上那人,将他放在车厢地板上。戚妙筠道:“去聆心院。”
聆心院是戚妙筠名下的宅院,位于东城。
此人身份不明,不能冒然带回府,万一给镇北侯惹什么事,那她悔之晚矣。
马车很快来到聆心院,墨遥将男子背去客房。
戚妙筠对翠荞道:“去府上把府医叫来。”
此人身份特殊,不能叫外面的大夫,万一走漏风声,引来不必要的危险就不好了。
翠荞回府,墨遥打了水,用手帕擦干净男子的脸。
这会,戚妙筠才看清男子的模样。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模样,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嘴唇干裂苍白。
虽瘦得形销骨立,但他骨架高大,可见曾经也是一名高大威武的将士。
墨遥大致擦干净此人,缓缓说道,
“小姐,这种刺青只有在军中立过战功的将士才会有。他必定是前西南大军的将士。”
“前西南大军的标记是刀与剑,现西南大军的标记是刀与枪。而侯爷所率领的北境大军是刀与盾。”
戚妙筠稍微知晓一些,前西南大军的将军是十四年前犯叛国罪的已故定国公,现西南大军的将军是宁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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