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番外 书中裴珝的结局
原书剧情。
金銮殿上,百官肃立。
裴珝一身飞鱼服,手持染血的罪证,于御阶之前,历数皇帝弑父杀妻、构陷忠良之罪!
皇帝穆弘朗脸色煞白,惊怒交加,厉声嘶吼:“一派胡言!给朕拿下这个疯子!”
然而,裴珝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尸山血海般的杀气,让几名御前侍卫竟一时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名须发皆白、素以持重著称的老臣,颤巍巍地出列。
“裴指挥使,此乃朝堂重地,岂容你如此放肆!陛下乃一国之君,纵有...纵有疑虑,也当循律法...”
“循律法?”裴珝猛地转头。
那双猩红的眸子如同恶狼般盯住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十四年前,定国公被构陷时,你怎么不站出来说循律法?”
话音未落,刀光乍起!
“噗!”
一道寒芒掠过,那老臣的话戛然而止,头颅已然冲天而起。
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溅射在光洁的金砖地面和周围官员的袍服之上。
“啊!”殿中顿时响起一片惊恐的尖叫。
“还有谁?”裴珝持刀而立,滴血的绣春刀指向众人,声音如同九幽阴风。
“还有谁,要跟我讲律法?讲君臣纲常?”
这时,又一名官员,是当年负责刑部审理定国公案的副手。
他虽未直接参与构陷,却选择了明哲保身。
此刻他强自镇定,高呼:“裴珝,你这是造反!人人得而...”
“诛”字尚未出口,裴珝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掠至他面前。
刀光闪过。
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尸体轰然倒下,鲜血汩汩流淌。
裴珝如同索命的修罗,提着滴血的长刀,在百官惊惧的目光中缓缓踱步。
目光扫过那些曾经冷漠、曾经参与、或是知情不报的面孔。
“李侍郎,当年你负责粮草调度,宁国公截获军粮的情况,你当真不知晓?”
“赵将军,定国公麾下将士魏彬行递入京中的求救密信,是你亲手截下,派人追杀他的吧?”
“还有你!你!你!”
他的刀尖每指向一人,那人便面无血色,抖如筛糠。
每点完一个名字,便是一刀。
刀光闪烁,血花飞溅!
裴珝一连斩了五六名站出来的、或是被他点名的大臣。
金銮殿上,顷刻间已是尸横遍地,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昔日象征最高权力与秩序的殿堂,此刻化作裴珝一人的屠场。
御前侍卫被迫上前迎战,裴珝不过几个刀花,就被一一斩下。
所有还想开口、还想维护旧秩序的人,都被这毫不留情、霸道绝伦的杀戮震慑住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再无人敢发一言。
整个大殿,只剩下皇帝粗重惊恐的喘息,以及鲜血滴落在地的“嗒嗒”声。
裴珝踏着粘稠的血液,一步步走向那高高在上的御座,染血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深不见底的冷漠与毁灭一切的疯狂。
随后,他在满朝文武惊恐的注视下,提手将皇帝从龙椅上拖了下来。
“这个位置,你不配坐。”
裴珝顺势坐在龙椅上,感受一番,随后道:“即日起,我乃大乾新帝。不服者,死!”
这时,长公主匆忙赶来,看着眼前略显疯狂的裴珝,声泪俱下。
她将裴珝乃四皇子的身份告知大家,随后用自己在朝廷的影响力,拥立裴珝为帝。
至此,朝堂上还活着的官员,战战兢兢跪地,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珝成功登上帝位,虽龙袍加身,但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人生只有无边的冰冷与空寂。
之后,他将三皇子穆承泽召至面前,不顾其震惊与推拒,强行将传国玉玺与一道传位诏书塞入其手中。
“这位置,给你罢。”
没有多余的解释,裴珝脱下龙袍,只带着那枚能调动西南大军的兵符,带着心腹,离开这座刚刚经历血洗的京城。
一路疾驰到西南。
裴珝带着兵符,接手被宁国公荒废多年的西南大军。
他整合边军,身先士卒,如同一柄失去了鞘、只为杀戮而存在的利刃。
不久之后,他带领重新被激起斗志的大军,悍然攻向被离珈国占据十四年的西玦城。
没有温情,没有计策,只有最纯粹的铁与血。
他亲自冲锋,所向披靡,不过几日,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将离珈守军彻底击溃,蒙力狼狈逃走。
西玦城,光复。
他站在城头,看着重新升起的大乾旗帜,心中没有喜悦,只有一片荒芜。
他亲手收殓外祖父的遗骸,用最上等的棺木盛殓。
接着,如同一个完成最后任务的孤魂,护送着灵柩,返回了京城。
新帝穆承泽率百官出迎,裴珝却视而不见,径直将定国公的灵柩送至早已修葺一新的陵墓,与定国公夫人、世子、次子,以及丽贵妃合葬。
定国公一家五口,终究是团聚了。
夕阳如血,染红了墓碑,也染红他一身带着边关风尘与血渍的衣袍。
大仇得报,故土已复,忠魂已安。
但他生命里所有的支撑,仿佛在这一刻,都耗尽了。
他缓缓跪在墓前,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抚过墓碑上冰冷的名字,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与空洞。
“母妃,外祖父...仇,报了。城,夺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地下的安宁。
“我...好累。”
自从被长公主从冷宫救走,他的人生似乎只是会寻找真相和复仇而存在。
他日复一日地学习,文武不落。
回京后,入了锦衣卫,又为了指挥使的位置,出生入死。
查出来的真相令他心痛。
怎会是因一个误会所至?
外祖满门忠烈,怎能落得这般结局。
纵使他已亲手杀了穆弘朗,也无法消除内心的痛苦。
他想外祖父、外祖母、想母妃、想舅舅,想离他而去十几年的家人...
“外祖,母妃,瑜儿来陪你们了。”
裴珝抽出随身佩刀。
刀身在夕阳下反射着凄艳的光。
没有犹豫,没有恐惧。
他横刀于颈,用力一划!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墓碑前的黄土上,如同盛开的彼岸花。
裴珝倒在至亲的墓前,望着那如血的残阳,淡漠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解脱般的的笑意。
闻讯而来的长公主几乎是踉跄着、抛弃所有仪态,发疯般冲进了陵园。
她推开阻拦的宫人,看到已无气息的裴珝时,整个人如同被抽走所有力气,僵在原地。
“珝儿...珝儿?”
她颤抖着、不敢置信地轻唤,随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不!”
长公主扑了过去,丝毫不顾满地血污,将裴珝那尚有余温却已毫无生息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珝儿,我的珝儿啊。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这样?”
长公主的哭声凄厉绝望,泪水汹涌而出。
她恨。
恨皇上为何要造下如此罪孽,将这孩子逼上绝路。
恨那宁国公,为何要助纣为虐,陷害忠良。
恨这吃人的宫廷,恨这冰冷的皇权。
但她更恨的,是自己。
“是姑母没用...是姑母没能护住你....”
她将脸贴在他冰冷的额头上,泣不成声,
“姑母早知道你心里苦,早知道你背负太多...可姑母没有劝住你,没有拉回你..”
“姑母眼睁睁看着你...看着你一步步走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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