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四合院,截胡娄家,坐拥半城姨太 > 69.堵易中海讨债

69.堵易中海讨债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易家那扇薄薄的木门就被人拍得“哐哐”作响,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高翠芬心惊胆战地拉开一条门缝,

只见门外黑压压地围了一群人,个个脸上都带着伤,眼神不善。

阎阜贵拄着根临时削的木棍,一条腿悬着,脸上青紫未消,被他大儿子阎解成搀扶着,眼神阴鸷。

刘大妈更是彪悍,直接挺着胸脯顶在最前面,身后跟着脸上还带着巴掌印的刘光齐。

其他几户昨晚出了男丁、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的人家,也都在场,乌泱泱一片,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高翠芬!易中海呢?让他出来说话!”刘大妈叉着腰,嗓门洪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高翠芬脸上。

高翠芬吓得往后一缩,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哀求:

“各……各位街坊……嫂子们,兄弟爷们儿……行行好,

老易他……他伤得重,昨儿个半夜才退了烧,

这会儿还趴炕上起不来呢……等他好了,等他好了咱们再说赔偿的事儿,成不?”

她心里那叫一个苦,看着阎阜贵家的大小子那凶狠的眼神,

再看看刘家母子那架势,还有其他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发冷。

屋里,易中海面朝里趴在炕上,听着门外嘈杂的声浪,牙关紧咬,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后背的伤火辣辣地疼,稍微一动就牵扯得撕心裂肺,

但比身体更疼的,是心里的憋屈和愤怒!

昨天他还是院里受人尊敬的“老师傅”,

一夜之间,就成了人人喊打、可以随意上门逼债的过街老鼠!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门外那些半大小子粗重的呼吸声和毫不掩饰的议论。

“爸,易中海要是不赔钱,咱就把他家玻璃砸了!”这是阎解成阴狠的声音。

“对!妈,易中海要赖账,我就进去把他从炕上拖出来!”刘光齐也跟着撺掇。

易中海听得气血翻涌,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把这帮小兔崽子全都掐死!

可他不敢。

他现在是重伤号,是理亏的一方,

真要把这群红了眼的半大小子惹急了冲进来,

他这条老命怕是真要交代在这儿。

“等他好了?等他好了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刘大妈根本不买账,声音又拔高了几分,

“高翠芬,你别跟我们在这儿装可怜!昨天要不是易中海撺掇,又是给棒子面又是说好话,我们家老刘能出去跟人胡家拼命?

现在腿断了,躺炕上动不了,抓药看病不要钱啊?这钱,必须易中海出!”

“就是!我们家老阎这腿也折了!接骨抓药花了钱!这钱得易中海赔!”

杨瑞华也挤上前,指着自家男人那条断腿,声音尖利。

“还有我们家!我男人胳膊被卸了,现在还用布带吊着呢!”

“我儿子脸上被挠破了相,以后怎么说媳妇?这损失怎么算?”

七嘴八舌的讨伐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高翠芬淹没。

她看着这一张张因为疼痛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看着他们身后那些跃跃欲试的半大少年,只觉得一阵阵绝望。

没有儿子……家里没有个能顶门立户、站出来说句硬话的男丁,

在这院里,就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

贾家屋里,更是乱得像刚被土匪洗劫过。

地上还散落着昨晚挣扎时碰掉的杂物,那个被砸得稀巴烂的铁锅,黑乎乎地瘫在灶膛口,像一张咧开的嘲讽大嘴,格外刺眼。

贾张氏歪在炕头,哼哼唧唧,没一刻消停。

她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那双眼睛,肿得就剩下两条细缝,眯着都费劲。

“哎呦……疼死我了……这群天杀的啊,没良心的玩意儿……”

她一边呻吟,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到中院易家门口那喧闹的讨债声,心里又怕又恨,

“街里街坊的,出了事儿,就光知道来找我们孤儿寡母的晦气!易中海那老绝户倒是躲清净了……”

贾东旭蜷在炕梢,比贾张氏还惨。

他脸上巴掌印叠着挠痕,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跟烂桃似的。

他试着动了一下,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尤其是胸口,被大舅哥踩过的地方,闷痛闷痛的。

坐起来?后背疼。

躺下去?压着伤处更疼。

只能这么半靠不靠地歪着,姿势别扭,心里更是憋屈到了极点。

“妈!你别说了成不?!”贾东旭带着浓重的鼻音,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声音嘶哑,

“都怪你!非要瞎掺和!要不是你撺掇我立什么规矩,我能动手打什锦?我能惹来胡家那帮煞星?!”

他现在最后悔的,不是挨打,而是媳妇跑了!

经过昨晚那么一闹,他贾东旭“三秒真男人”、“被媳妇娘家上门吊打”的名声算是彻底臭遍南锣鼓巷了!

以后谁家好姑娘还敢嫁给他?

现在八大胡同也没了,那些暗门子都让新政府给扫干净了,难不成往后这几十年,真就得靠五姑娘过日子?!

一想到这漫漫长夜和无尽的憋屈,贾东旭悲从中来,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贾张氏被儿子一吼,先是一愣,随即那股泼辣劲又顶了上来,

可看到儿子那副惨样和绝望的眼神,到嘴的骂声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心里何尝不后悔?可更多的是对这个无能儿子的失望透顶!

连自己媳妇都降不住,挨了打只会哭,真是个银样镴枪头!

可她不敢真骂出来,往后还得指望这个儿子呢,虽然指望不上啥,但总比没有强。

她只能拍着炕席,带着哭腔辩解:

“东旭啊,我的儿!妈……妈这不也是看你吃亏,心里着急吗?妈是帮你啊!

谁能想到胡家那帮杀千刀的这么不讲理……”

“帮我?你就是害我!”贾东旭猛地扭过头,不想再看她,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现在好了!媳妇没了!钱也没了!锅都让人砸了!往后这日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呜呜呜……”

母子俩一个在炕头哼哼,一个在炕梢痛哭,

屋外是中院隐隐传来的讨债声,交织成一曲贾家彻底败落的凄凉挽歌。

........

易家炕上,易中海面如死灰地趴着,后背的伤痛一阵阵袭来,但远不及心里的寒意刺骨。

门外高翠芬低三下四的哀求声和邻居们不依不饶的逼问,

像一把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他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他易中海,堂堂轧钢厂五级钳工,平时也算是有点威望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小时候,他跟着爹妈,没少去看那些“绝户”人家的热闹,

看着族亲如何瓜分他们的家产,

看着他们晚景凄凉,那时他只觉得活该,

甚至还跟着偷笑,觉得那是没能耐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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