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易中海：贾家嫂子我火气也好大
四九城95号院东厢房这边，
许伍佰装模作样地给易中海把完脉，
又在他后背几处大穴上扎了一套“回阳针”，
这才慢悠悠地起针，用酒精棉擦拭着针尖，
脸上露出一副“大功告成”的欣慰表情，抚掌哈哈大笑：“哈哈，老易啊！”
易中海混迹江湖多年，也算见过些世面，深知中医这套路数——大夫叹气多半不妙，眉头紧锁定是顽疾，可若是抚掌大笑……那必然是柳暗花明，大有起色！
他眼见许伍佰这般神态，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咚”地落回肚里，
脸上瞬间迸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声音都带着颤儿：
“怎么说？伍佰老弟，哥哥我……我这是好了吗？”
许伍佰将银针收回药箱，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语气笃定，带着几分江湖郎中的豪气：
“老易啊，把心放回肚子里！从今儿个起，你易中海，就是这四九城里响当当的真男人了！
以前那点子毛病，烟消云散啦！”
“真……真好了？！哎呀！我的好兄弟！！”
易中海激动得差点从炕上蹦起来，兴奋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了一起，牙不见眼。
他只觉得一股久违的热流在小腹处窜动，仿佛枯木逢春，浑身都充满了劲儿，忍不住在狭小的屋里来回踱步，搓着手，嘴里反复念叨：“好了……真好了……”
“翠芬！翠芬！” 易中海猛地停下脚步，对着外屋激动地喊道，
“快！给伍佰老弟包个大红包！厚厚的！送我伍佰老弟回去！”
他此刻看许伍佰，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你先等等。”许伍佰摆了摆手。
易中海愣住了。
“虽说可以保你有后，但持续的时间是有上限的，好好珍惜这几个月的时间。”
许伍佰也不傻，男人的花期相对长点，你要是告诉他接下来就完全没问题。
那以易中海的尿性，谁知道会不会跑到外头乱射一通？
毕竟，他的问题压根就没解决，他只是解决了高翠芬和傻住而已。
这时高翠芬在外屋应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瞥了眼里屋，手脚麻利地准备红包。
直到许伍佰揣着红包，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易中海才猛地一挥拳头，像个毛头小子般激动地跳了一下！
他可不是傻子，自己这“病”好了，那就得抓紧时间，遍地开花，广撒网，多捞鱼！
这头一个目标，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锁定在了对面西厢房的贾张氏身上！
趁着高翠芬送客还没回来的空档，易中海麻利地套上棉袄，趿拉着鞋，做贼似的溜出了东厢房，径直朝对面西厢房摸去。
他扒在贾家窗户边往里一瞅，只见贾张氏正一个人歪在炕上，撇着嘴，耷拉着眼皮，那模样活像一头刚挨了揍、满肚子委屈没处撒的老母猪。
“贾家嫂子？” 易中海压低声音，敲了敲窗棂，“东旭呢？”
贾张氏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听见动静，扭头见是易中海，
见他居然能下炕走动了，三角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惊喜的光，
仿佛看到了救星，没好气地嘟囔：“在里屋跟他媳妇腻歪呢！老娘我……我真是没法活了！”
易中海左右瞧瞧，见没人注意，赶紧挪到窗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急不可耐的躁动：“今晚，老地方！洗干净点儿等着！”
他说的“老地方”，就是东厢房和前院之间那个僻静的跨院，
那里有两间堆放杂物的空房还没分出去，钥匙一直在他易中海手里捏着，
以前没少和贾张氏在那儿偷偷摸摸地“切磋技艺”。
贾张氏本来心里堵得跟什么似的，火气冲天，可一听“老地方”和“来活儿”，
那股子邪火莫名其妙就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带着点腌臜的期待。
她白了易中海一眼，嘴上没应声，但那眼神，已然是默许了。
……
另一边，许伍佰已坐进了谭雅丽那辆黑色轿车的后座，秦淮茹温顺地靠在他身边。
驾驶位上，谭雅丽从后视镜里瞧见自家男人，那张妩媚的脸上立刻绽开笑容，眼波流转，声音又脆又亮：
“伍佰~奉先那边刚递来消息，事儿已经办得妥妥的了！
我估摸着，这会儿侯家那帮子人，得急得跳脚了吧？”
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十天交货期，今儿个可是最后期限！
他们侯家砸锅卖铁，东拼西凑，听说连压箱底的料子都翻出来了，也就凑了不到五分之一的货！
啧啧，还做着跑路去美利坚的美梦呢！也不瞧瞧现在什么光景，炮火连天的，他们胆子可真够肥的！”
许伍佰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揽着秦淮茹，闻言只是淡淡点头。
对他而言，利用娄、谭两家的关系和为志愿军筹备军需的由头，顺手摁死一个不开眼的侯家，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手的事。
他侧头看着谭雅丽专注开车的侧影，由衷地赞了一句：“这事儿办得利索。大小姐，你是真牛……逼！”
谭雅丽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红唇一撇，娇嗔道：
“呸！谁牛……那个了？难听死了！人家是帮你办事得力，你得夸点好听的！”
坐在旁边的秦淮茹看着谭雅丽那副又嗔又媚的模样，
再听听当家的那粗俗又实在的夸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肩膀微微耸动，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
侯家铺子里，此刻已是一片狼藉，如同被抄了家般混乱。
侯父满头大汗，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里面是香江亲戚寄来的、能让他们一家逃往美利坚的身份文件和船票。
他原本精心谋划了两条路：若能顺利拿下陈雪茹，吞了陈家的家产，自然是上上之选。
退而求其次，做完谭家这笔“大单”，卷款跑路也能逍遥后半生。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签完协议的第三天，他们才发现四九城乃至周边地区的棉布原料，竟被娄、谭两家联手，提前扫荡一空！
这明显是被人做了局，可白纸黑字的协议攥在人家手里，他们抓不到任何把柄。
如今交货期限已到，他们连五分之一的货都凑不齐，除了跑路，已是死路一条。
“快！快收拾！值钱的细软都带上！”侯父声音嘶哑地催促着，胡乱将几件玉器、几卷银元塞进藤箱。
侯母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突然动作一僵，猛地抬头，声音都变了调：
“杰儿呢？！我们家杰儿跑哪儿去了？！”
侯父也是一愣，心瞬间沉到谷底，光顾着收拾，竟把宝贝儿子给忘了！
“哎呀！这个节骨眼他能去哪儿？！不是让他老实在家待着吗？！”侯母急得直跺脚。
侯父心乱如麻，强自镇定：“别慌！别慌！我们收拾好就去找他！今晚必须走！必须……”
他话音未落，铺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厉喝：“就是这里！给我围起来！”
紧接着，铺门被人从外面“哐当”一声猛地撞开！
谭奉先一身笔挺的呢子大衣，率先踏入，眼神冰冷，
他身后，王干事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军管会巡逻队员，瞬间将小小的铺面堵得水泄不通！
“王干事，您瞧见了？”谭奉先指着满地狼藉和侯父手中未来得及藏起的档案袋，声音清晰而冷峻，
“人赃并获！侯家私通美利坚，转移资产，证据确凿！更兼阻挠军需供应，破坏前线将士越冬保障，其心可诛！”
王干事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面如死灰的侯家夫妇，大手一挥，毫不迟疑地下令：
“铐起来！所有物品查封，仔细搜查，一片纸也不能放过！”
几名战士如虎狼般上前，不由分说，利落地将瘫软在地的侯父侯母反剪双手铐住。
这年头的军民相当团结，一般你私通外寇的下场是必须死的。
谁来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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