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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越拒绝越上瘾


李舒雅将林语柔安置在一处雅致的四合院里。院落沉静,一砖一瓦都透着季家这等世家大族沉淀下的底蕴。

厅内陈设的古董家具,并非陆家那般流光溢彩、直白彰显财富,而是内敛深沉,无声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人不由得屏息。

林语柔心下清明,这是李舒雅不动声色的试探,也是一个下马威,意在提醒她,这个家,终究还是她这个老夫人说了算。

“股权交接的书面材料,法务那边说流程复杂,至少还要再等一个月。”  李舒雅站在一幅意境深远的山水挂画下,声音没有什么温度,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林语柔。

林语柔闻言,纤细的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迟疑:“一个月?需要这么久吗?”  她从进门到此刻,始终眼观鼻、鼻观心,表现得乖巧安分,这副姿态让李舒雅暗自点头。

(李舒雅内心:这丫头,当初瞧着是小门小户出身,上不得台面。可先后被宴礼和陆淮之那样的人带在身边,见识总归是长了。如今看来,倒也懂得分寸,比那些一味想着卖女求荣的人家强出不少。更何况她父亲重病,娘家无人,拿捏起来更容易。若是将来能为我季家开枝散叶,料她也越不过我去。)

这么一想,李舒雅再看林语柔,只觉得比从前顺眼了许多。原本打算用这一个月的拖延来磋磨她,还觉得时间短了,没想到林语柔竟还嫌长?

(李舒雅内心:她这是真急着想撇清关系,一点留恋都没有?)这个认知莫名刺中了李舒雅的好胜心。她那个天之骄子般的儿子,难道就真的一点也留不住这个女人?

李舒雅脸色一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一个月已是看在情况特殊的份上。如此巨额的股权转让,岂能儿戏?自然要核查清楚。你若再有意见,我便让法务按章程来,推迟到两个月后再说。”

(林语柔内心:不行!再拖两个月,身子就该显怀了……)

心里焦急万分,林语柔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得垂下眼帘,做出顺从的模样,声音轻柔:“是,我明白了。一切……但凭您安排。”

李舒雅微微颔首,对林语柔这副“逆来顺受”的姿态愈发满意。她目光如炬,又上下扫了林语柔一遍,最终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这院子安静,适合休养。缺什么少什么,直接跟管家说,他会安排妥当。这一个月,你就安心住下,没事……少出门。”

最后三个字,刻意放缓了速度,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一道软禁令。她要将林语柔置于眼皮底下,牢牢看住,确保万无一失。

林语柔垂眸,纤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真实情绪,只温顺地应道:“谢谢……谢谢夫人安排,我明白。”她及时改口,划清界限的姿态更取悦了李舒雅。

李舒雅终于露出一丝近乎施恩般的浅笑:“明白就好。宴礼那边……我会看着办,你无需操心。”说完,她优雅地转身,带着管家离开了四合院。

沉重的院门“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外界。

林语柔站在原地,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缓缓抬起头。脸上那副温顺乖巧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疲惫和压抑的冷漠。

她环顾这个精致却压抑的四合院,每一件古董家具都像沉默的监视者,散发着属于季家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李舒雅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拿捏住她,却不知道,她林语柔才不会只被动的被人安排,她是致胜法则永远是出其不意。

季宴礼走在回老宅的路上,想着今天下午李舒雅打来的电话,就心情烦闷。

然而刚走到老宅侧院门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盆水,给浇了一个透心凉。

季宴礼站在原地,昂贵的西装外套已被冷水浸透,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滚落。深秋的凉风一吹,刺骨的寒意却远不及他此刻心头的怒火。

他猛地转头,凌厉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刃,直直射向那个“不懂事的下人”——

然而,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在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彻底冻结在喉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站在侧院门口的女人,手里还拎着一个空了的铜盆,正是林语柔。傍晚的霞光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晕,却丝毫化不开她脸上那份显而易见的惊愕,以及惊愕过后迅速覆上的、比秋水更凉的疏离。

三年不见,她褪去了几分当年的青涩,眉眼间更添风致,是一种惊心动魄的、带着距离感的美。可那双曾经盛满对他依赖与爱恋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客套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季总。”

轻飘飘的两个字,像最终宣判的落槌,敲碎了季宴礼最后一点自持的幻想。没有久别重逢的悸动,没有解释过往的意图,只有一种对待商业合作伙伴般的、恰到好处的生疏。

这声“季总”,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积压在季宴礼心头三年的、混杂着爱恨与不甘的易燃物。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刺骨的笑,一步步逼近林语柔,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青石板上。

“怎么,”他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这次回来,又想玩装不认识那一套?林语柔,你的把戏,还是这么乏善可陈。”

林语柔在他逼近的脚步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指尖微微蜷缩,捏紧了手中的铜盆边缘。但她很快稳住了身形,抬起下巴,迎上他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语气平淡无波:“季总误会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水是不小心泼的,我很抱歉。”

她的道歉听起来毫无诚意,更像是一种程式化的敷衍。这副刻意划清界限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季宴礼。

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起了眉。湿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林语柔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攥得更紧。

“不小心?”季宴礼俯身,逼视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双过分平静的眸子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或旧情,“找到我妈这里,也是不小心?林语柔,告诉我,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他靠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与记忆中别无二致,这让他心头更添烦躁。

林语柔在他逼近的瞬间,身体有细微的僵硬,但她没有后退,只是抬眸迎上他审视的目光,那眼神清冷,没有半分波澜。“季总误会了,”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一时失手,很抱歉弄湿了您的衣服。如果需要清洗费用,我可以承担。”

她越是这般冷漠的态度,季宴礼心头的火就烧得越旺。他几乎控制不住抓住她的手腕,想质问她当年为何不告而别,质问她如今又为何出现在季家老宅!是母亲李舒雅的手笔?她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院内传来了管家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和询问:“林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林语柔立刻借着这个机会,微微侧身,拉开了与季宴礼之间过于危险的距离,对着赶来的管家轻声道:“没事,不小心把水洒了,惊扰到季总了。”

她的话巧妙地模糊了焦点,将一场充满火药味的重逢,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一场意外。

“意外?”季宴礼的冷笑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猫在逗弄爪下的老鼠,刻意放慢了语速,带着明显的刁难:“清洗费一百万,现金还是手机支付?”他晃了晃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没什么温度的眸子。

林语柔的指尖在身侧微微蜷缩了一下,一百万,对她而言绝非小数目。但她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疏离而客套的表情,甚至微微颔首,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支付方案。“手机支付吧,”她声音平静,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手机,“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她这副干脆利落、仿佛只想尽快用钱打发掉他的模样,像一桶油,彻底浇在了季宴礼心头的怒火上。他原本只是故意刁难,想逼她露出破绽,想看她气急败坏或者至少是慌乱无措的样子,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愿意付这笔荒谬的“清洗费”?

她就这么想跟他一刀两断,撇清关系?连一百万都愿意当冤大头?

季宴礼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几乎要捏碎机身。他死死盯着林语柔低头操作手机的侧脸,那专注而平静的神情,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让他感到一种被彻底无视的羞辱。

“呵,”他又是一声冷笑,带着浓浓的讥讽,“看来林小姐离开的这三年,倒是发达了,一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他逼近一步,几乎是咬着牙,压低声音问道,“是陆淮之给你的底气,还是又攀上了什么新的高枝?”

这话刻薄至极,带着明显的羞辱意味。

林语柔操作手机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她抬起眼,目光清凌凌地看向他,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季总,付款码麻烦出示一下。过去的事,我以为我们已经两清了。”

“两清?”季宴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伸手,似乎想抓住她的手腕,但最终只是重重拂开她递过来的手机界面,语气森寒,“林语柔,你欠我的,一辈子都清不了!”

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主宅方向走去,湿透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压抑的暴戾和难以言说的狼狈。那所谓的一百万清洗费,自然成了一个无人再提的笑话。

林语柔看着他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才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脊背微微松弛下来。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未完成的支付页面,指尖轻轻颤抖。

一百万……她肉疼得厉害。但效果,似乎达到了。季宴礼的愤怒,恰恰证明了他的在意。而这份在意,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只是,将他逼到这一步,接下来的局面,恐怕会更加艰难。她收起手机,目光投向主宅亮着灯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冷静。

无论如何,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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