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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差点被害得失了清白


车辇在一处僻静的民宅前停稳。

  沈月疏立刻紧闭双眼,将呼吸调整得深沉均匀,假装仍在昏睡。

  帘布被一把掀开,一个高个子壮汉探头进来,见她毫无动静,粗声笑道:

  “这小娘子倒真能睡。无妨,爷抱你进去!”

  说罢,他便俯身将沈月疏一把抱起,大步绕过车辇前的院子,进了不远处的一方院落。

  沈月疏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院落,三间灰瓦房静默伫立。

  壮汉抱着她径直走向最东头那间,将她往榻上一撂,便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待脚步声远去,沈月疏才悄悄环顾四周:

  屋内除却身下这张不大的软榻,竟再无他物。

  她僵卧榻上,一动不敢动,心头却似沸水翻涌——

  究竟是谁绑了她?又为何要绑她这个深居简出的妇人?

  她左思右想,实在理不出半点头绪。

  ~~

  一架奢华的马车在离那民宅不远的小道上骤然停住。

  车内,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面色阴晴不定。

  不错,正是他一手策划了今日的绑架。

  数月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虑如何报复沈月疏和卓鹤卿。

  如今,机会近在咫尺,他却莫名生出一丝迟疑。

  这数月筹谋,步步为营。

  他先以重金买通卓府内一位嬷嬷,探得沈月疏今日会在乡下庄子住上一宿。

  恰逢皇帝今日设宴群臣,待宴散席终,城门早已落锁,卓鹤卿便只能留在城内。

  那乡下庄子防备松散,沈月疏身边人手单薄——

  这简直是天赐的良机,不容错过。

  清晨,他备下了烈性的“欢宜香”。

  想到沈月疏那清丽绝俗的容貌,他心头邪火翻涌——

  若能一亲芳泽,既是得偿所愿,更是对卓鹤卿最辛辣的羞辱。

  光是想象那场景,他便兴奋得浑身战栗。

  然而到了午间,理智逐渐回笼。

  这迷香虽烈,事成之后沈月疏必会认出他来。

  倘若她不顾名节将此事捅破,自己定然性命难保。

  他转而寻来蒙汗药,盘算着待她昏迷后再行不轨。

  虽少了些刺激,却稳妥许多。

  可此刻,当那院落近在眼前,更深层的恐惧却攫住了他——

  卓鹤卿乃大理寺少卿,最擅抽丝剥茧,但凡留下一丝痕迹,被他查知爱妻受辱,自己照样死路一条。

  这世间女子何止千万,比沈月疏娇媚动人的不知凡几。

  只要他肯花费银钱心思,何愁寻不着更好的?

  如今竟要为一时妄念,赌上身家性命,实在不划算!

  这念头如冰水浇头,将他满腔邪火尽数浇灭,只余下彻骨的后怕。

  他越想越惊,猛地掀开车帘,对车夫喊道:

  “调头!回府!”

  既然银钱已付八成,便当是便宜了那两个绑匪。

  此刻他只求与此事撇得干干净净,再不留半点干系。

  ~~

  城门洞开,吞吐着朦胧天光。

  卓鹤卿一骑绝尘飞出城门,不料却被早已守候在外的家仆周图猛地拦下。

  原来昨夜周图便奉了卓老夫人之命前来报信,奈何抵达时城门已闭,任他如何苦苦哀求,守城兵士亦不为所动。

  他无计可施,只得在寒露中硬生生熬了几个时辰,只待这城门一开,便第一个冲上前禀报。

  卓鹤卿听罢,心头如遭重击,身形一晃,险些坠下马来。

  然而只瞬息之间,他便猛一扯缰绳,策马如离弦之箭,向着城外庄子方向疾驰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卓鹤卿便赶到了庄子上的宅院。

  他面色铁青,一面仔细勘查院中痕迹,一面听从沙禀报昨夜情形。

  待初步勘验完毕,他强压下心中焦灼与责问,再度翻身上马,沿着那断续的车辙印疾驰而去。

  行至岔路口,只见三条小径分别通向不同方向,车辙印在此处被刻意清扫破坏,杂乱难辨。

  卓鹤卿勒马跃下,俯身细察泥地上的每一处痕迹。

  他指尖拂过路边杂草,发现唯有向南的小径旁,草茎上沾着几点几不可见的锦质丝线,与沈月疏锦帕所用料子极为相似。

  再细看路面,虽经清扫,但浮土之下仍隐约可见一道深陷的车轮压痕,与庄前留下的印记宽度吻合。

  “南方!”他眸光一凛,当即策马向南,疾追而去。

  ~~

  夜色将褪,天光初醒。

  两个绑匪在院里守到天光见亮,仍不见金主现身,心中不禁惊疑交加。

  这金主是何用意?

  花了恁大一笔银子绑来这俏娘子,自己却不肯露面,莫非银子多得没处使了?

  眼下还剩两成佣金未结。

  看那小娘子通身气派,定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既然金主不来,不如让她出点血,这趟也不算白忙活。

  两人一前一后,推门进了东屋。

  沈月疏正于榻上假寐,纤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

  两个绑匪踏入屋内,目光触及她沉睡的侧颜与寝衣下难掩的窈窕曲线,呼吸皆是一滞。

  矮个子绑匪犹豫之时,高个子绑匪已经搓手上前,将污浊的念头即刻已化作动作——

  他狞笑一声,抢先扑上床榻,沉重的身躯将沈月疏死死压在身下。

  大手一扯,棉质寝衣应声撕裂,露出雪白的肩头。

  沈月疏被制住,动弹不得,强烈的恐惧扼住咽喉,她却强自镇定,急声道:

  “好汉!你若求财,我尽可予你!但若毁我清白,我必为夫君所弃——届时人财两空,你又能得到什么?”

  高个子绑匪闻言,动作一滞,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家里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还等着他多弄些银钱去买药呢。

  电光火石之间,矮个绑匪猛地攥住同伴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他从沈月疏身上拽起,一把拖出了屋外。

  矮个子绑匪沉声道:

  “兄弟,盗亦有道。咱们为银钱走这条道是无奈,但祸害良家妇女这等脏事……不能干。再说,她说得在理,若是把她糟蹋了,还有哪个冤大头肯出钱赎个‘残花败柳’?这岂不是自断财路?”

  屋内,沈月疏蜷缩在角落,冷汗浸湿了后背,心口却如擂战鼓般狂跳不止:

  方才的镇定不过是与虎谋皮的缓兵之计。

  匪徒的理智薄如蝉翼,若卓鹤卿迟迟不至,下一次恐在劫难逃。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咬紧下唇——不能坐以待毙,得给自己想个脱身的法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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