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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女主上线


姜弘瑶坐在黄包车上算着今天的收入  ——  一共入账五百八十五块!

要是好好捋一捋原书的剧情,靠着卖消息,说不定能发家致富吧。

当初看原书的时候,很多细节都被自己跳过了。

原书里男女主的感情篇幅写得比什么都长,大部分都是女主陆清灵的心里独白,她当时觉得没意思,就没仔细看。

现在想回忆细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时光在甜姜西饼店飘绕的黄油香气里悄悄溜走,姜弘瑶一门心思扑在她的糕点事业上,并不知道冯远钧怎么去试探苏曼。

她又琢磨出了新花样  ——  华夫饼配冰淇淋的下午茶。

金黄酥脆的华夫饼再叠上三颗缀着果粒的冰淇淋球,光是摆在橱窗里,就引得路人频频驻足。

第一个尝鲜的是卢琼华。

那天午后,卢琼华带着穿青布衫的仆妇走进店里,说是要订一款蛋糕。

姜弘瑶对这个姑娘印象还不错,她穿着素雅的浅色旗袍,说话时轻声细语,待人接物处处透着知书达理的温柔。

见卢琼华来了,姜弘瑶笑着引她到小圆桌旁,转身从后厨端出刚做好的新品:巧克力华夫饼上卧着一颗香草冰淇淋球,顶端还淋了两勺鲜红的杨梅果酱,酸甜的果香混着巧克力的醇厚,一上桌就勾得人眼睛发亮。

其实卢琼华本是来街角书店买书的,路过西饼店时,想起上次尝过的荔枝蛋糕还留着余味,便干脆进来了。

她早就好奇这家小店的全貌,橱窗里摆着的蛋挞、奶油小方,还有那些印着花纹的曲奇,都是她在家中少见的点心,心里早就按捺不住想挨个尝一遍。

可身后的仆妇是母亲特意派来管着她的,总念叨着  “姑娘家要少吃甜腻”。

上次她想多买一块杏仁饼都被拦了下来,这会儿只能悄悄咽了咽口水,把馋意压了下去。

如今见姜弘瑶端来这么一份新奇的甜点,卢琼华眼里的光再也藏不住了。

仆妇在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她却没忍住,拿起小银勺挖了一勺  ——  酥脆的华夫饼咬在嘴里沙沙作响,冰凉的冰淇淋瞬间化开,混着杨梅果酱的酸甜在舌尖蔓延,那滋味比她吃过的任何点心都要惊艳。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直到把小碟子里的甜点一扫而空,才想起正事,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姜小姐,我明日要请朋友来家里小聚,有个姐妹从岛国回来,想订一款荔枝蛋糕和冰淇淋杯,要麻烦您明日下午送到府上去。”

姜弘瑶接过卢琼华递来的两块大洋定金,仔细记好地址和时间,看着她带着仆妇慢悠悠地走出店门。

刚收拾好桌面,就见冬妹挎着绣着蔷薇花的布包,领着一个穿淡绿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身姿高挑,淡绿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肩上搭着一条雪白的披肩,发丝松松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长相清冷,眉梢眼角带着一股疏离的气质,连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淡漠,却偏偏让人移不开目光。

姜弘瑶连忙引两人坐下,又转身端来两块新出的黄桃奶油小方。

等冬妹笑着介绍  “这是百乐厅的白露姐姐”  时,姜弘瑶手里的托盘差点晃了一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坐在她店里的女人,竟是书中的原女主陆清灵。

冬妹在百乐厅已闯出了名气,客人们都知道,有个叫  “白茉莉”  的舞女,身姿柔软,舞步轻盈灵动,待人又格外善解人意。

不少客人来百乐厅,都是为了看她跳一支《茉莉曲》。

百乐厅挣钱快,不过几个月,冬妹手里就攒下了不少大洋,她隔三差五会托花姐的仆妇给娘送些钱,剩下的便都用来打扮自己。

买了好几件时兴的旗袍,还添了不少首饰,整个人比从前明艳了不少。

可最近,冬妹却带着几分郁色。

百乐厅新来的歌女白露  ——  这女人不仅名字和她的  “白茉莉”  只差一字,连打扮都跟她有些像。

总爱穿一袭素白的长裙,远远看去,竟有几分清雅脱俗的韵味。

她没读过多少书,如今哪怕在花姐的调教下也只是识得些字,说起话来难免少了些文气。

可白露不一样,她的歌像清泉淌过石涧,婉转又动人,还会写一手娟秀的小楷。

偶尔在客人面前吟两句自己写的诗,引得满座叫好,连不少从前常捧她场的客人,都转头去听白露唱歌了。

冬妹心里清楚,她是舞女,白露是歌女,除了登台的形式不同,本也没什么高下之分。

可让她揪心的,是孟少爷的态度。

从前孟少爷来百乐厅,还会找她聊上几句,有时还会和她跳支舞;可自从白露来了,孟少爷第一次见她,眼神就变了。

那是一种带着欣赏与惊艳的目光,是从前看她时从未有过的。

冬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她明明已经能和孟少爷说上几句话了,如今却觉得自己一下子跌回了原点,孟少爷又变成了那个对她视而不见的陌生人。

她憋了一肚子委屈,找花姐诉苦时,花姐却拍着她的手劝:“傻丫头,百乐厅里新人换旧人是常事,新来的歌女你得试着跟她做朋友,就算处不来,也千万别成敌人。”

“咱们做这行的,最忌讳被别的女人搅乱了心神,你只要把舞跳好,还怕没人捧你?”

花姐的话点醒了冬妹,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郁闷。

这天百乐厅开场前,她特意找到白露,笑着邀她:“白露姐,有家甜姜西饼店的下午茶特别好吃,我请您去尝尝?

白露也就是陆清灵,她生在书香门第,青砖黛瓦的院落里。

除了父亲教她读圣贤书,母亲会教她哼唱南方小调  ——  风带着歌声穿过雕花窗棂时,都沾着几分她嗓音里的清甜。

家中经营着钱庄,本该是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却没料到军阀混战的炮火,会轻易碾碎这份安稳。

挤兑潮像洪水般冲垮了钱庄的根基,储户们拍着柜台嘶吼的模样,成了陆清灵记忆里最狰狞的画面。

父亲一生守信,终究扛不住家业崩塌的打击,在一个雾蒙蒙的清晨,纵身跃入了门前的河里,再没了声响。

母亲见丈夫离去,也在深夜里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短短几日,家破人亡,唯有姨娘带着年幼的弟弟,仓皇逃往了十里洋场的申城说投奔亲戚。

跪在父母灵前,陆清灵睁着红透的眼睛:“爹,女儿一定找到弟弟,带他回南方。”

这句话,成了她撑下去的唯一执念。

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她也跟着父亲的好友常伯踏上了去申城的火车。

到了申城,她第一时间寻到姨娘说的亲戚家,可根本就没这么个人,她知道姨娘肯定是骗了她。

常伯见她孤苦伶仃,当即要留她住下。

可陆清灵骨子里的傲气,容不得自己寄人篱下。

她婉拒了常伯的好意,目光落在街头百乐厅的霓虹灯牌上,那里夜夜笙歌,做歌女,定能最快赚到钱,早日找到弟弟。

进百乐厅的第三晚,她登台了。

没有浓妆艳抹,只穿了件月白色旗袍,站在灯下,一开口便是南方小调的清冷。

不同于其他歌女的娇媚婉转,她的嗓音里带着雨打芭蕉的凉意,像一股清泉,浇透了百乐厅的喧嚣。

一曲终了,满堂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她就这样,凭着一副  “冷嗓子”  站稳了脚跟。

也是从那天起,她成了  “白露”。她望着镜子里素净的自己,轻声呢喃:“白露为霜,阳光一晒便消散,干干净净,不惹尘埃。”

她不要别人记得陆清灵,只想做个短暂停留的白露,赚够钱,就带着弟弟离开这浮华之地。

哪怕有一位孟书知先生找到她,问她是不是姓陆,说自己认识她的歌声,很多年前在南方听过。

她也坚决否认,她不需要这种常来舞厅的公子哥的怜悯。

平日里不登台时,她总把自己关在小出租屋里看书写字。

偶然间读到《她字报》,报上关于女性独立、平等的文章,像一束光照进了她的心里。

她忍不住给报社的顾先生写了信,谈自己对女性地位的思考,从江南闺阁的束缚,到申城歌女的变故,字字恳切。

而百乐厅里的其他歌女,要么忙着买新衣、挑首饰,要么聚在一起讨论哪个公子哥出手更大方,她与她们,像活在两个世界。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

她常对着窗外的霓虹默念这句话,她与其他女人不一样。

直到舞女白茉莉忽然邀她去吃点心。她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有多久没吃过点心了。

跟着白茉莉坐下才发现,店里竟是几个女孩子经营的,心里不由多了几分佩服。

这时,一个穿灰粉旗袍的姑娘端着点心过来,白露冲她温和地笑了笑,却没看见姑娘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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