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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想要官名


跟着驴车回来的傅云州和黄金刀错身而过,黄金刀带着手下直接进了茶楼。

包厢门一推开,就看见个穿着锦缎马褂的中年男人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正是青洪帮的秦三爷。

他打听过了,鱼市场建好后,南市码头的管控权就握在秦三爷手里,想在码头立足,这人绝不能得罪。

上回交代自己办的事情虽然办砸了,但是青洪帮并没有说什么,本以为这事就不了了之。

没承想前几日秦三爷的人竟主动递了话,让他来茶楼见面,他琢磨了半宿,想了想还是得来。

樊爷的话前一晚还在耳边回响:“老五,听我一句劝,把渔业让出去吧。天已经变了,你也这把年纪了,别跟青洪帮硬碰硬,不值当。”

可黄金刀不愿意,他在南市混了三十年,从一个小渔民做到人人尊称的  “黄爷”,谁不给他三分面子?

现在岂是说放手就放手的。

他深吸一口气,刚迈进包厢就抱拳拱手,脸上堆着笑,“秦爷,让您久等了。”

秦三爷缓缓抬眼,眉中那道疤痕格外扎眼,像是把眉毛硬生生断成了两节,配上他冷硬的轮廓,更显凶狠。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黄爷,哪里的话,坐。”

黄金刀顺着他的话坐下,刚要开口,就见秦三爷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立刻躬身退了出去,脚步轻得像猫。

黄金刀心里一凛,知道这是要谈要紧事,也冲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在门外候着。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叫卖声飘进来。

秦三爷提起桌上的紫砂壶,给黄金刀倒了杯茶,“黄爷,明人不说暗话,”

“你既然递了投名状,那我就直说了  ——  我要你手上近五年南市码头所有大鱼行的账册。”

黄金刀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警惕,他就知道有事!

当即打着哈哈说:“秦爷放心,账册我这儿都有。等鱼市场大楼建成,该交接的肯定少不了,绝不会耽误事。”

“我要实的,别拿些虚的来糊弄我!”  秦三爷突然加重了语气,眼神阴冷地盯着黄金刀。

黄金刀干笑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秦爷这话说的,我既有诚意投靠,怎么会作假?不过……  我也有个想法,想跟秦爷聊聊。”

他心里早有计划:就算码头换了主子,他也得在这盘棋里占个位置。

做不了主事人,在这官商合办的鱼市场里,哪怕只是个挂名的  “理事”,也比做任人拿捏的闲散帮众强。

在码头混了三十年,他见多了  “商服官、官护商”  的门道,知道手里的人脉规矩再硬,没个官名撑腰,迟早得被人踢开。

他也清楚自己贪心,可人生在世,不搏这一把,一辈子都是别人脚边的走卒。

这不是他黄金刀要的活法。

秦三爷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手指依旧摩挲着玉扳指,“哦?谈谈你的条件。”

“我要个名,官名。”

黄金刀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见秦三爷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立刻起身,拿起紫砂壶给秦三爷续上茶。

“秦爷,您心里清楚,你们接管南市渔业,图的就是顺顺利利挣钱,不想多生周折。我黄某不才,在这南市待了几十年,码头的规矩、商行的人脉、上下的关系,没有我不熟的。”

“有我在一旁配合,你们做事绝对如鱼得水,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三爷握着茶杯的手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当然,黄爷是这行的老人,办事能力自然不用多说。只是这官名,可不是我能做主的,还得向上头汇报。”

黄金刀心里一松,秦三爷没直接拒绝,就是有戏。

自己手里近五年码头的明暗账目,还有几十年积累的人脉,青洪帮想顺利接盘?

没他手里的东西,至少得折腾半年。

“那是自然,规矩我懂。”  黄金刀脸上堆起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

“只要秦爷肯牵线,日后我定让您看到我的诚意。”

两人重新端起茶杯,话题从鱼价的涨跌聊到货运的航线,秦三爷偶尔插一句,问的却是巡江队的换班时间。

原本紧绷的气氛,竟随着杯中茶水渐凉,慢慢缓和下来。

最后,秦三爷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敲定十日后让黄金刀带上账册再来茶楼,到时一并商议官名的事。

黄金刀起身告辞时,知道这盘棋,他未必会输。

秦三爷走到窗边,看着那辆载着黄金刀的黄包车走远。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他的贴身手下阿彪。

“找几个手脚利落的,十日后听我安排。”

秦三爷的声音没回头,还盯着窗外热闹的街市。

阿彪点头应下,又低着声问:“三爷,事成之后,黄金刀怎么处置?”

秦三爷缓缓转过身,翡翠扳指在指间转了个圈,“抹了。”

他想起黄金刀谈条件时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眼底浮起不屑,在南市混了几十年,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想要官名?别说给不给,这南市的地盘,从他踏进来的那天起,就只能姓秦。

由不得你来和我讨价还价,还想占有一席之地,真是笑话。

另一边,黄金刀刚回自己的宅子,就把账房叫到书房。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本泛黄的账册递过去,“把这里面的账目重新做一套,明面上的数往少了记,暗线的据点只标三成。”

他手指点着账册封面,眼里闪着精明的光,手里的底牌不能全亮出去,不然日后跟青洪帮谈条件,就没底气了。

傅云州跟着驴车到了南市将棉被和棉袄分了下去,现在南市鼠爷下面的孩子都知道姜姐姐这个名字,穿了新棉袄的孩子逢人就念叨  “姜姐姐给的衣裳好软”。

连缩在破草棚里缝补的阿大娘,也总把姜弘瑶的名字挂在嘴边。

这会儿她看着阿大、阿狗、阿粮三个孩子,穿着崭新的棉袄在门口追着玩,又低头瞅了瞅桌角那袋十斤的大米,粗糙的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

自打逃荒到南市,日子过得像泡在苦水里,哪曾想能遇上这样的善心人?

她暗暗打定主意,下回那姜姑娘要是再来,说什么也得把藏在罐子里的白面拿出来,烙两张最香的油饼给她尝尝。

丁子勇拎着米袋,脚步轻快地走进阿粮家,将十斤米稳稳放在吱呀作响的破木桌上。

阿粮的奶奶拄着根木棍,颤巍巍地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两只烤红薯,外皮焦黑,还冒着丝丝热气。

她往丁子勇手里塞,“快拿着,热乎着呢,谢谢你和姜姑娘啊,真是救了我们老老小小……”

跟着傅云州做了这么久的好事,他丁子勇也在这一片出了名,棚户逃荒的人见到他就会打个招呼,给个笑脸。

就连茶馆的伙计和掌柜也愿意不收钱,偶尔给上几碗热茶,卖汤面的阿婆还说他如今懂事了,再也没骂他是街溜子了。

他心里都觉着挺舒服,虽说现在两人穷的叮当响,但这日子过得也挺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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