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002】 我可以要你的亲吻作为奖励吗

“小九...我们得离开这里。”  林栖伸手拉住蛇怪的胳膊，冰冷的鳞片触感让她本能地不适：

“我们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她记得游戏剧情——主角团会在这里与蛇王展开激战，而作为反派的她，会被愤怒的主角们当场击毙。

“去哪里?”  蛇怪歪着头看她，尾巴轻轻缠上林栖的脚踝，像是在确认她不会突然消失。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林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生死攸关，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生怕听见主角团逼近的脚步声。

如果她要走，她就必须带上小九，外面生化怪物横行，她稍有不慎就会死掉。

可是拉着小九冲出实验室的瞬间，她就傻了眼———

整个城市已经沦为废墟，高楼坍塌，街道上满是烧焦的车辆残骸，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怪物嘶吼声。

“这......  ”  她有些茫然，  “怎么会这样？游戏里明明只到实验室剧情就......”

小九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外面很危险。”

林栖这才注意到，废墟中游荡着各种生物——皮肤溃烂的人形怪物，甚至还有半人半蜘蛛的可怕存在。它们漫无目的地徘徊着，时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小九。”  林栖往蛇怪冰凉的身体靠近，  仰头看着他，  “你能保护我吗？”

蛇怪的眼瞳闪烁着血红光芒，他用尾巴将林栖整个人圈住。

“当然可以。”  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却让林栖后背发凉，  “小九会杀掉所有接近你的人。”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人形怪物正朝他们爬来，扭曲的肢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腐烂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蠕动的血管。

小九突然伸手捂住林栖的眼睛。

下一秒，林栖耳边响起血肉撕裂的声音。温热的液体溅在她的脸上，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充斥鼻腔。等她再次能看清时，那几只怪物已经变成了地上的一滩碎肉。

“你看。”  蛇怪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可手上残留的鲜红液体却暴露了刚才的暴行：  “在我身边你永远不用感到害怕。”

林栖保持着冷静，指向远处一栋还算完整的大楼：  “我们暂时去那里躲一躲!”

他们小心地在废墟中穿行。每走几步，小九就会突然暴起，将潜伏在暗处的怪物撕碎。

当他们终于抵达大楼时，夕阳已经将天空染成血色。林栖找了一间相对干净的办公室，刚关上门，小九就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看我...  ”  他的声音闷闷的，  “小九今天很乖对不对？”

林栖僵硬地点点头，感觉到蛇怪的尾巴正慢慢缠上她的腰。

“可以奖励小九吗？  ”  他的呼吸喷在林栖的颈间，冰冷而潮湿。

林栖看到角落里有一台老旧的收音机，突然灵机一动：  “小九想听我唱歌吗？”

“不要。”  蛇怪掐住她的腰，  “我想要亲你。”

林栖的呼吸瞬间凝滞，蛇怪冰冷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

“小九...等等...  ”  她的双手抵在它胸前，触手是坚硬冰冷的鳞片。

蛇怪的动作停住了，血红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不愿意吗？”

他的声音突然带上危险的意味，尾巴缠得更紧了，  “你明明说过最喜欢小九的...”

林栖感觉肋骨被勒得生疼，眼前阵阵发黑，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请求，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只是道，  “我现在很脏，脸上还有血，想先洗干净。”

蛇怪歪着头思考了几秒，终于愿意松开她：  “那你去洗干净。”  他游到洗手间门口，尾巴尖轻轻拍打地面，  “小九等着。”

林栖走进洗手间，锁上了门。

她走到洗手池，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吓了一大跳，竟然跟现实中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黑发黑眸，白皙到有些苍白的肌肤，完全是亚洲人的长相。

只是她满脸血污，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心神不宁极了。

她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刷着脸颊，却冲不走内心的迷茫。

门外，蛇怪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好了吗？”

“马上。  ”  林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环顾四周，发现洗手间有个通风窗，上面摆着几盒肥皂，但太高了根本够不着。

正当她苦恼时，突然注意到洗手台下的柜门微微晃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屏住呼吸，缓缓蹲下身，手指刚碰到柜门——

“砰！”

一只腐烂的手猛地从柜门缝隙伸出！林栖连忙后退，却发现身上的枪不见了。那是一只被困在里面的感染者，正疯狂地抓挠着柜门。

血腥气混杂着腐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只腐烂的手一下子就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

“怎么了？”  蛇怪的声音突然贴近门板，门一瞬间裂成两半，小九的蛇尾刺入，精准地贯穿了感染者的头颅。

那只抓住她的手终于松开了。

“你没事吧？  ”  蛇怪游到她身边，用尾巴尖轻轻卷住她的脚踝检查。

林栖摇头：  “没事。”

反正又没咬到她。

小九突然凑近她，意图非常明显。

“小九，停下!”  林栖呵斥道。

蛇怪猛地僵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混杂着困惑和受伤：  “...凶小九...”

“不是凶你，我只是希望你好好听话。”

她刚开口说话，心脏却猛地一沉，她警惕的扭头，紧闭的办公室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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