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憋久了?
“你不怕打雷。”
鄷彻记得很清楚,此刻戳穿得毫不留情。
高枝望着他,可怜兮兮,“老婆婆说的那鬼故事太吓人了,我一个人睡不着。”
鄷彻顿了下,“可你也不怕鬼。”
“…我说怕就是怕。”
高枝将枕头扔进床内侧,想起来,“先给你按摩。”
鄷彻不明白小姑娘为何忽然来找他,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思忖着或许她是有苦难言,躺下任由她按摩。
也等着她开口。
不过直到她重新躺下,也没再说话。
“你……”
鄷彻蹙眉,已不是第一次和她同床共枕,先前的贞烈模样都少了许多。
“鄷彻。”
他嗯了声。
“你要去摘莫桑神花吗?”
鄷彻顿了下,视线落在人的脸上。
“别去摘。”
背对着他的小姑娘忽然转了过来,手臂冷不丁搭在了他的腰腹上,引得他战栗起来,想拨开,高枝的脑袋却又靠过来,挨着他的手臂。
就像是…世间最寻常的一对夫妇在闲聊。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时,鄷彻阻拦的手也跟着鬼使神差般停下来。
哪怕只是片刻。
让他和高枝当一对最寻常的夫妇,也好。
“为什么?”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低哑。
“神花没什么了不起的。”
前世高枝得到,却并未受其庇佑,她相信这个世间充满了光怪陆离,但绝不是那朵寻常的小花。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高枝贴着他的胳膊,“不需要更多了。”
前世想要那花,本就是想保他平安。
如今这件事,她不会再交给任何人。
他,她来守护。
-
“你这腿果真好多了,若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结果会比你我想象中都好。”
石济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高枝睁眼,瞧天光大亮,后知后觉过来对方的那话,忙起身跑过去。
“只是你的脉象……”
高枝听到这话忙问:“他脉象怎么了?”
石济不像鄷彻习武,耳力没那般好,瞧见高枝过来吓了一跳,想了想才说:“正好王妃也来了,
王爷脉弦艰涩,心火亢盛,虽有老人言年轻人当节制,但也不可太过禁欲了。”
高枝一愣。
禁欲?
这是在说…鄷彻憋久了?
高枝瞥了眼男人,见对方唇瓣紧抿,似也尴尬,耳尖爬上一抹淡淡红意。
“石先生,我…知道了,我们两口子会注意的。”
石济离开后,屋子只剩两人,气氛越发不可言述起来。
“那个…你那个…不用吃药吗?”
高枝小心开口。
鄷彻先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连面颊都染上红晕,“高枝,你一个姑娘家,别乱说话。”
苍术进来时,就瞧见了神色古怪的两人,“主子,马车都备好了,如今都入秋了,您还是这样怕热吗?脸这么红。”
鄷彻攥住裤腿,“闭嘴。”
“我、我先去找鄷荣她们。”
高枝憋着笑小跑着离开。
一路上,都没再落雨,顺利抵达信都的闲云会馆,高枝收拾完后,就去找沈青她们用午饭,听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这次耆英会除了世家,乞骸骨的老臣也来了不少,还有金国段公主,听说已经入会馆了。”
鄷荣自己本身就是公主,对其他公主兴趣不大,啃了两口苹果,“好像是和他哥哥一起来的吧。”
“对,正是金国太子带着公主一起来的。”
沈青说:“不过方才并未看到他们。”
鄷荣懒洋洋说:“大金国也喜欢摆谱,虽和咱们是友邦,但谁说不准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弯弯绕绕。”
高枝闻言牵唇。
还真让鄷荣给猜对了。
大金国和大鄷虽是友邦,可居心不良。
前世耆英会上,有刺客刺杀段干兄妹,是姜透英勇献身救下了公主,后来段干兄妹为表达感谢,竟将封地开州赠与鄷国。
鄷帝自然大喜,为姜透和鄷昭定下了婚事。
姜透美名传扬开来,得到无数百姓爱戴吹捧。
可就是因为那座城池,大鄷险些覆灭。
在高枝离世后,姜透被鄷彻做成人彘,开州造势要反,领头人就是姜深。
开州这些年虽被拢入鄷国领土,实则被段干氏操控,早就蓄谋要吞并大鄷,这些年一直暗中蚕食着周边领土。
姜深更是早早投奔了大金,在女儿被做成人彘后,曾提出用退兵来和鄷彻做交换,将姜透送回他身边。
鄷彻没有答应,并割下姜透头颅,悬挂城门之上,惹姜深大怒,鄷金开站,血流成河。
最终,还是大鄷赢下了此战。
可也因此伤了国运,往后多年一直休养生息。
“……”
从鄷荣住处出来,高枝就一直在想,只怕耆英会这场刺杀,就是姜家父女协同段干兄妹演的一出戏。
前世亦是姜深将此‘喜讯’送往京城皇宫。
左思右想,高枝还是决计先去姜透那儿一趟。
如今段干兄妹也在会馆,姜透在做什么?
她径直绕道,去了姜透住的别院。
正好碰上了女子穿着斗篷从院里出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高枝一路跟上,瞧见姜透进了会馆最深处的院落,有相貌打扮颇为异域的小厮过来迎接。
她心底一片了然。
她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那如今,便不能让大鄷收下这城池。
还有姜透,她借着美名受人景仰,入东宫后更是比高枝这太子妃要更有威势。
这辈子,高枝可不会让她轻而易举获得这些。
走到长廊,高枝静静思忖着,没发觉前方高大身影。
“阿枝。”
突然听到这声呼唤,高枝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见鄷昭在,更是心虚。
不过好在,她如今的位置同段干兄妹的住处已有距离。
“怎么瘦了?”
鄷昭视线落在她身上,眸底闪过几分显而易见的心疼。
“有事吗?堂弟。”
这声堂弟无疑是挑战鄷昭的理智,他攥着拳,“你如今吃了苦头,难道还不肯回头吗?
我都听说了,新婚后,他都不碰你,他有什么本事让你留在他身边?”
鄷彻和鄷舟去见过耆英会老臣,回住处休息,穿过拱桥,就瞧见廊下正说话的男女。
都是一起长大的,鄷舟哪里不清楚鄷昭待高枝的心思,拉着鄷彻,“要不咱们出去逛逛?”
鄷彻视线被人拦住,但他还是早一步看见了高枝和鄷昭相对说话,眼睛似是被刺痛了般,又控制不住地驱使轮椅靠近,再靠近一些,直至听到了女子笑声。
“我可没吃苦头。”
高枝挑眉,“而且你从哪儿听的谣言,夫君待我极好,
他的本事,太子恐怕难以想象,左右…我是挺受用的。”
这暧昧不明的话,鄷彻都不敢相信是从高枝嘴里说出来的。
【阿枝…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扑哧。”
鄷舟没忍住笑喷,惹得廊下脸黑的鄷昭看过来。
鄷彻俊脸通红,目光羞赧地落在高枝身上。
【我的本事…她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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