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生活教育

秋日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何雨柱家的饭桌上。

吃过简单的早饭，何雨柱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出门，而是将那个暗红色的粮食供应证推到了何雨水面前。

“雨水，往后咱家买粮食的事儿，交给你了。”

何雨柱语气平常，像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何雨水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哥，我……我去买？”

“嗯。”何雨柱点点头，拿出准备好的钱和布口袋。

“粮本上写着咱俩的定量，每个月该买多少，怎么搭配粗粮细粮，你都学着算一算。钱拿好，丢了哥再挣，但数目要记清楚。”

“钱平时都放在我书房抽屉，要用多少自己拿。以后你管家。”

他并不需要这些定额粮食，空间里多的是各种粮食。

但这件事，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让妹妹开始接触、学习如何在这个即将发生深刻变化的时代里，经营一个家庭最基础的生计。

这是一种必要的生活技能锤炼。

何雨水看着哥哥信任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小心地接过粮本和钱，仿佛接过了什么重要的使命。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水表现出了超乎年龄的认真。

她先是拉着何雨柱，把粮本上那些条目、数字问得清清楚楚，然后又跑去问三大爷阎埠贵，怎么计算一个月的口粮最划算。

阎埠贵虽然抠门算计，但对孩子请教学习的事倒也不藏私，推着眼镜给她讲了一遍“粗粮细粮搭配法”。

听得何雨水似懂非懂，但笔记本上倒是记了好几页。

第一次去粮站，何雨水有些紧张，攥着粮本和钱袋的手心都出了汗。

排了老长的队，好不容易轮到她，她学着前面大人的样子，踮着脚把粮本递进小窗口，声音不大但清晰地说要买多少面粉，多少玉米面。

整个过程倒也顺利，当何雨柱帮着提着不算轻的口袋走出粮站时，她的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成就感。

回来后，她仔细跟何雨柱报账，钱和粮票都对得上，分毫不差。

何雨柱看着妹妹认真的样子，心里满意，非常认真地夸了句：“办得不错。”

还是那句话，情绪价值要给到位！这样孩子才有动力学。

“哥，那这些粮食……”何雨水看着桌上那点按照定量买回来的口粮，有些迟疑。

她知道哥哥似乎总有办法弄到更好的米面，家里平时吃的，好像跟这些不太一样。

何雨柱平时也有交代，家里吃什么，用什么，不能跟外人透露！

何雨水很听哥哥的话，在外面丝毫口风都没漏。

“你提着，跟我去趟爸那边。”何雨柱站起身。

兄妹俩来到何大清屋时，静姝正在门口摘菜，小何雨梁在她脚边玩着一个布老虎。

“静姨。”何雨柱打了个招呼，把粮食口袋放下。

“雨水这个月买的粮食，家里吃不完，放久了怕生虫，您看着处理吧。”

静姝有些意外，连忙摆手：“这怎么行，你们兄妹俩也不宽裕……”

“没事，雨水吃的不多，我单位有食堂，吃得少。”

小何雨梁看到哥哥姐姐，高兴地扑过来抱住何雨柱的腿，急的咿咿呀呀地叫。

何雨柱顺手就把小胖子抱起来，对着他的小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

小胖子也不哭，反而嘻嘻笑着搂着何雨柱的脖子撒娇。

何雨柱没下重手，听着响而已。

静姝看着何雨柱，眼里有些复杂。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从嫁过来，这个继子虽然话不多，也保持着距离，但明里暗里的帮衬却没断过。

这些粮食，在眼下这个时候，更是实实在在的心意。

她叹了口气，轻声道：“柱子，谢谢你想着……想着雨梁。”

“自家人，不说这个。”何雨柱掂了掂小胖子，“沉了点。”

正说着，何大清也从外面回来了，看到这情形，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晚上在这吃？我弄了点排骨。”

“不了，雨水晚上想喝疙瘩汤，我答应她了。”

何雨柱把弟弟递还给静姝，“粮食的事儿，就这样。”

带着何雨水往回走的时候，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中院西厢房里，贾张氏正扯着嗓子跟秦淮茹算这个月超支了多少粮食，抱怨定量根本不够吃。

阎埠贵家窗户里传出算盘珠子的噼啪声，显然三大爷又在进行家庭财政和口粮的精密计算。

咸菜论根分的事，估计就是这样开始慢慢转变的吧。

后院似乎也隐约传来刘海忠训斥儿子吃太多了的声音。

小小的粮本，像一块投入水面的石头，在这座四合院里激起了层层涟漪，改变着每个人的生活和心态。

回到自家东跨院，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何雨水一边帮着何雨柱洗西红柿，一边小声说：“哥，我看静姨刚才眼睛好像有点红。”

“哦。”何雨柱应了一声，手下利落地打着面疙瘩。

“贾大妈好像又在骂秦姐姐了，说她是农村户口，光吃饭不挣钱。”

“别管闲事，那是她的选择。另外，要叫贾家嫂子！”

“三大爷家今天晚上好像又是吃窝头就咸菜……”

“各过各的日子，大家都要算计着过，阎老师一个人养六口人，还是有压力的。”

何雨柱仔细教导雨水。

面疙瘩汤很快做好了，热气腾腾，飘着香油和西红柿的香气。

兄妹俩坐在小桌前，安静地吃着。

“哥，”何雨水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下个月买粮食，我知道怎么搭配更省了，阎老师说……”

何雨柱听着妹妹絮絮叨叨地讲着她的“采购计划”，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让雨水去经历这些，去计算、去计划，去接触这柴米油盐的琐碎，远比把她隔绝在所有风雨之外要好。

他要她成长，要她即使离开自己的羽翼，也能在这个时代里稳稳地走下去。

至于他自己？他看了一眼窗外渐沉的夜色和亮起零星灯火的院落，眼神平静而深邃。

这按部就班、精打细算的“粮本时代”。

于他而言，无所谓，不过是一场需要略费些心思配合演出的日常剧本。

人生没有彩排，天天都是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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