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夜黑风高杀人夜
初冬的夜,寒气像是能渗进骨头缝里,何雨柱正从厕所走出准备回房。
这大冷天,离开温暖的被窝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屋里,钻进尚且保留着余温的被窝,一觉睡到天亮。
就在他快要走到房门口,伸手准备推门的时候,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顺着冰冷的夜风,从前院那边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
起初他并没在意,以为是哪个邻居也和他一样起夜。
但那声音里的内容,却让他伸出的手瞬间停在了半空。
“……看准了,就这家那个孩子……”
“……一个不够……得多弄几个……才能换来钱……”
“……动作快点……这鬼天气……”
“多弄几个”这四个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钻进了何雨柱的耳朵里,让他残存的那点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眼神在黑暗中骤然变得锐利。
要是求财,偷了阎埠贵家他是不管的。
但是绑票?而且听这意思,还不是针对一家,是打算在院里扫荡?
阎埠贵家解娣的模样,中院易家那个怯生生的小天,还有正房里睡得正熟的小胖子……几张孩子的面孔在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
不行。
这个念头清晰而冰冷。
他没有任何犹豫,原本迈向房门的脚步瞬间转向。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没有弄出一点脚步声,只是沿着东跨院墙根的阴影,快速而无声地移动到了临着外面胡同的院墙下。
这段院墙不算太高,他利落地攀上墙头,轻盈地翻了出去,稳稳落在外面空旷的胡同里。
双脚刚沾地,他就看到了那三个凑在四合院后墙根下,正对着阎埠贵家方向指指点点的黑影。
何雨柱的出现,无声无息。
他没有质问,没有警告,只是站在那里,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锁定了三人。
那三人悚然惊觉,猛地回头。
月光下,何雨柱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寝衣,在寒风中衣袂微动,看上去弱不禁风。
为首的匪徒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反应极快,见只有他一人,凶相毕露,低吼一声:"灭口!"手已迅猛掏向腰后。
另两人同时亮出寒光闪闪的匕首,一左一右凶狠扑来。
他们的动作相当熟练,显然是惯犯。左边那个矮个子匕首直取咽喉,右边那个高个子则对准腰腹,配合默契。
何雨柱动了。
速度太快,在昏暗光线下几乎留下残影。寝衣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模糊的白线。
第一名匪徒的手指刚触到枪柄,何雨柱已贴身近前。左手如钢钳扣住其手腕,发力一拧!
老招式了。
"咔嚓!"腕骨断裂的脆响轻微,被风声掩盖。
那匪徒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几乎在同一刹那,右肘挟着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地撞在第二名匪徒的喉结上。
"咯!"那人眼球暴突,喉骨碎裂声微不可闻,所有气息与声响被瞬间扼杀,身体直挺挺后仰倒下,在冰冷的青石路面抽搐两下,再无生机。
第三名匪徒的匕首已刺至何雨柱肋侧。刀锋距离寝衣不足一寸,何雨柱甚至能感受到金属的寒意。
他不闪不避,只是身体微侧,匕首擦着寝衣掠过,在布料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划痕。他顺势擒住其持刀手臂,反向猛折,同时膝盖如重锤,狠狠撞击在其心窝。
"嘭!"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匪徒身体剧震,口鼻溢血,一声未发便软倒在地,心跳骤停。
电光石火间,三人已去其二。
仅剩那名腕骨断裂的匪徒,瘫在地上,因剧痛与骇极而浑身筛糠。
他看着何雨柱一步步走近,那双眼睛在月光下冷得像冰,让他连痛呼都死死憋在喉咙里。尿液不受控制地浸湿了裤裆,在寒冷的空气中冒着白气。
胡同里只剩下风穿过巷道的呜咽,卷起几片枯叶在尸体旁打转。
恰在此时,一队夜间巡逻的民兵闻声(或许是那声骨碎或闷响)疾步冲入胡同。
他们一共六人,穿着厚重的军大衣,背着步枪,手电筒的光柱在狭窄的巷道里交错晃动。
"不准动!举手!"
数道手电光柱扫来,瞬间照亮现场:两人倒地无声,一人瘫软如泥,何雨柱手持凶器独立其中。
光线下,可以看到两名死者扭曲的面容和身下逐渐扩大的暗色血泊。
民兵们瞬间持枪包围,神色紧张。
带队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兵,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他警惕地扫视着现场,目光最终落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平静举手,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随即从寝衣内袋(空间)取出一个样式特殊的深色证件,封皮没有任何文字标识,只有一个暗色的徽记。
他将其递向带队者。
带队民兵接过,借光仔细一看,脸色骤变,瞳孔微缩。
他立刻合上证件,双手恭敬递回,同时挺直身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他声音带着压抑的敬畏,"请您指示!"
"你们处理吧。"何雨柱没有多说。
"是!坚决执行命令!"带队民兵毫不迟疑,立即指挥手下:"清理现场!将人犯带走!"
两名民兵上前,将那瘫软的匪徒粗暴架起,迅速堵嘴、上绑。
其他人开始高效地处理两具尸体,有人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取出麻袋,动作熟练地将尸体装入。
何雨柱不再停留,甚至未再看一眼,转身,再度轻盈翻过东跨院墙,身影消失在民兵们的视线中。
回到正房,关门,落栓。
室内的温暖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他走到脸盆架前,就着冷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用毛巾细细擦干手指。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看不出刚刚结束了两条性命。
随后,他平静地躺回床上,拉好被子。
被窝里还残留着之前的余温,舒适宜人。
窗外,胡同里的细微动静很快彻底消失,归于沉寂。
民兵们的脚步声远去,连带着那些不该存在于这个夜晚的罪恶,一起消失在凛冽的寒风中。
月光清冷,覆着四合院的屋瓦,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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