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散伙饭

十月底的北京，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刮得人心头发慌。

何雨柱拎着包，习惯性地从东跨院后门绕道回院。

最近已经习惯不走前门了，甚至后门的锁，为了掩人耳目（主要是雨水），都换成了内外都挂的那种，但钥匙只有他有。

阎埠贵那个逼，能少见就少见，至于他们怎么想？关我屁事。

今天他可是花了不少钱，买了点点心给雨水和雨梁，上次买的布早就交给静姝处理了。

雨水和雨梁都得到了新衣服，何雨柱居然也有。

但大头不是这个，56年正是买酒的好时候，之前买过老酒，现在买的是现有的酒，到61年那时候买酒就不太行，大干快上导致酒都有点那个了。

首先逛的是供销社一类的地方，不得不说工作证在这个时候还是挺好用的，买酒现在是不需要酒票的，反而有点难卖！

是不是很矛盾？粮食统购统销，而作为粮食的产物，酒，卖的一般。

甚至当时还有个政策叫村村有酒卖，那就是到处铺货的原因。

很简单，没钱。

酒票是60年代发行的，现在买酒有钱就行，工作证也很重要，人家基本不会有什么怀疑。

一次一家买个二十瓶（坛），人家只会以为你摆酒啥的，甚至有时候能买到“库存酒”

等于捡漏了属于是。

应书友要求，买了包括但不限于梨花白，莲花白，汾酒，赖茅等酒，存放在茅草屋内陈化。

有些酒会消失于历史长河的，多买点。

骑车走遍四九城只为了买酒，买一天！

还去银行换了不少的3块钱纸币，暂时存放空间，反正也是书友要的，到时自己来认领吧，一人一张。

今天心情真不错，但是。

刚拐进胡同深处，就听见前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和一声沉重的叹息。

“姐妹们，对不住……街道尽力了，厂子，下个月……真的办不下去了。”

街道办王主任，四合院老演员了，此刻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愧疚，站在“红星街道纸盒厂”的旧木牌下。

小小的院子里，五六个女工围着她，眼圈都是红的。

地上堆着几摞样式奇怪的纸盒，不是用浆糊粘的，而是一块块纸板相互卡扣，棱角分明。

“主任，没了这工资，我家娃下学期的学费可咋办……”

“不是说咱们这手艺特别吗，咋就没人要呢……”

角落里，一位手指粗糙、面色黝黑的老师傅闷头抽着旱烟，脚边堆着他视为骄傲的榫卯纸盒，此刻却像一堆无人问津的废纸。

何雨柱的脚步停下了。目光扫过那些纸盒，结构在他眼中瞬间分解。

不用胶水，纯靠榫卯咬合，有点意思。这手艺……在他来的那个时代，这叫环保，叫解压神器，叫蕴含东方智慧的创意玩具！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脑海。

更重要的是，他记得清楚，部里最近也有风声。

为了打破封锁、赚取宝贵的外汇，国家正在筹备一个全国性的出口商品交易会，好像就是广交会，定在明年春天在广州办。

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能让这些“东方智慧”直接面对外国客商的最佳舞台吗？

潜力巨大！机会千载难逢！

王主任看见了他，有些意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何科长？您怎么……”

何雨柱没寒暄，直接走过去，弯腰拿起一个纸盒，手指在几个关键的榫卯节点摸了摸。

触感之下，几个可以优化的细微之处在他心中自然浮现。

“王主任，”他抬起头，语气真诚，但却很坚定，“这厂子，先别散。”

王主任和女工们都愣住了，茫然地看着他。

何雨柱晃了晃手中的纸盒，目光扫过众人：

“这东西，不是没人要，是没找到要它的人。如果我说，它有希望摆上明年国家举办的、专门给外国人看的出口商品交易会的展台，有可能给咱们国家换回宝贵的外汇呢？”

“外汇？！”王主任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瞬间瞪大了。

这个词离她们这个小作坊太遥远了。

“何科长，您……您说的是真的？什么会？”

“广交会。”何雨柱吐出这三个字，看到王主任脸上的茫然，知道这会还没办，名声不显，便换了个说法。

“就是国家牵头，把全国最好的东西集中起来，给外国客商看的盛会。咱们这榫卯盒子，只要稍作改动，就不是包装盒，而是‘东方智慧玩具’！”

他看向那位终于抬起头的老师傅：

“老师傅，您这手艺是基础，是宝贝。我们可以在基础上，设计更精巧、更漂亮的新样式。我瞧着，有几个地方的结构稍微调整一下，拼装能更顺手，也更牢固。”

老师傅将信将疑。

何雨柱也不多话，从旁边拿过几张废纸板和笔，唰唰几下就画出了几个优化后的节点示意图，线条精准，结构清晰。

“您看，这里角度变一点，受力是不是更均衡？这个插槽加深半毫米，是不是更稳？”

老师傅凑过来，浑浊的眼睛盯着草图，手指在上面虚划着，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最终化为一声惊叹：

“……妙啊！小伙子，你……你怎么懂这个？”

何雨柱笑了笑，没解释。他重新看向呼吸都变得急促的王主任。

“王主任，信我一次。街道办还是主导，人事不动。我当个顾问，出出主意，跑跑渠道。挣了钱，大部分归街道和工人。目标，就是让咱们的榫卯盒子，登上国家的大舞台！”

广交会一般都是外汇结算，打入银行，然后银行根据外汇汇兑，把钱再给工厂，挺麻烦的是不是?

但这个就是现实。

何雨柱作为民政局的干部，是有这个职权的，实在不行后面民政局直接改成内务部算了。

免得有些书友理解不能，当时的内务部的工作范围就有这项。

王主任看着何雨柱沉稳自信的眼神，又看看那些因为“外汇”和“国家展会”而重新燃起希望的女工，再想到街道的就业压力和可能的政绩，一股热血冲了上来。她用力一拍大腿：

“何科长！我听您的！这厂子，不散了！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雨柱环视这个破旧却重燃生机的小院，知道第一步，妥了。他估计要在这个小厂待一段时间了。

不是那个《今晚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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