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是我吧?
接下来,两人相安无事了几天。
转眼到了周四中午,松寥接到顾正的电话。
“在吃午餐?”
“嗯。”
“吃的什么?”
松寥一瞥餐桌上的食物,好巧不巧,是烤羊排和酸奶水果捞。
她最近不怎么忙,嘴馋了,先去一食堂打包了酸奶水果捞,现正在清真食堂啃羊排。
顾正见她不说话,挑眉问:“烤羊排和水果捞?”
松寥:“……”
他才是那个两眼放绿光的葫芦二娃吧?
他们现下的关系可不能崩,她不能再挑衅他了,一瞥各窗口,选了一样,镇定地说:“烧鸭饭。”
她在顾家住了六年,吃了不少粤菜。家常的罕见的,都有。只要是粤菜,禁得起他深入盘问。
顾正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见她报出的是粤菜,相当怀疑她现下吃的,正是杜冶在他面前炫耀的两样食物。可他现在对两人的疑虑已基本打消,便不再深究。
松寥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
上周在顾家,他没有一顿饭是准时的,他从前不这样,她不得不叮嘱:“那你记得按时吃饭。”
顾正的声音温柔了几许,“好。今晚你有空吗?替我办件事?”
“有空。”
顾正见她答应得爽快:“难得。我听齐珍和我助理说,你很忙的。”
“这段时间还好,算是个空档期。上一课题的研究已经完成,老师在给我们团队放大假。”
“不是还要帮你的好兄弟调香吗?”
松寥:“……”
她捋直了舌头说:“我做的一个系列已经出品了。”
“那我生日会的伴手礼,有你的作品吗?”
他猜到了,松寥心一慌,如果说有,他会不会马上退掉订单?
“我不知道,那是杜冶范围内的事,我只负责调香和出品。”
顾正嗤笑一声:“还没入职场,就学会打太极了,前途无量啊。”
松寥:“……”
“伴手礼里面有没有你的香品,你会不知道?你那么重要,俨然是他半个搭档,又不是他的小职员,他会不跟你商量?他会不借着这件事,好好在我面前显摆显摆?”
她只好说:“万一有,我说的是万一啊,你保持冷静。别受他刺激,不上他的当,让他自己显摆去。”
“问题就在于,我已经受刺激了。”他压低声音,咬着牙:“他拐跑了你。”
松寥的脸腾地一热,心乱蓬蓬地跳。
跟顾正通电话,她总这样。她真怀疑她的手机是不是辐射太强了。他从前不这么说话,甚至不说话,冷漠得像座冰山。现在虎狼之词,张口就来。
她清了清嗓子:“不是让我替你办事吗?”
顾正捕捉到她的强装镇定,在电话那端唇角上扬:“明慧的学生有场话剧首演,她给我留了票,你替我去。”
他口中的明慧,据媒体说,是顾正大学时交往的女朋友。学戏剧专业,毕业后没进演艺圈,留校做了老师。
顾正在国外的时候,让助理给她留了张卡。他助理会定期联络她,让她给明慧送花。
他从没说明跟明慧的关系,她自然也不会问。
“我去?”她有些迟疑,“可明慧姐既然留了票,她希望出现的人是你吧?”
顾正轻嗤一声,这人可真大方:“她长得那么好看,频繁接触,你就不怕我禁不起诱惑,把人给娶了?”
在跟顾正传出绯闻的结婚对象中,媒体最看好的是明慧。
她父母移民去了国外,一个人在国内生活,有毫无争议的美丽,是即便只凭容貌,也注定能成为大明星的那类美人,却出人意料的做了圈外人士。
松寥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禁不起诱惑的人,分明是想被诱惑。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我不会从旁说三道四。”
把自己摘得真干净,顾正在心里叹了口气:“晚上我没空,况且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文化艺术。”
“那好吧。”
“你去月光花园买束花送给她。”他叮嘱。
奇怪,他人都在本市了,怎么还让她当这个花使。
“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老规矩,就买最贵最不常见的花。”
松寥确认:“卡片上写你的名字?”
顾正想了一下,最终说:“不用,以你的名义送。”
他明明回来了,显然明慧也知道。可他既不打算出现,就连送花也不留名了,那又何必送呢。
松寥“哦”了一声。
“哎。”顾正问:“我让你送了近三年的花,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我跟明慧的关系,你就一点不好奇?”
“我既不是吃这碗饭的娱记,也不是买单的读者,有什么必要好奇?”
顾正无语:“我记得你有个心上人吧?”
“啊?”
“别想否认。就是周日上午买衣服的时候,你说起的那个。”
“哪个?”
松寥当然记得,他当时一个一个地逼问,她没松口。
顾正决定跟她斗智斗勇:“如果是你的心上人,我说的是如果,他传出绯闻,你也不介意?”
松寥想了一下:“如果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介意好像没用。如果他喜欢的人是我,那他自己会介意吧?我似乎也不必做什么。”
无为,彻底无为了。顾正笑了一声:“你说的没错,我很介意那些绯闻。”
松寥一呆,什么意思?
“我跟明慧,不像媒体揣测的那样。”
他在向她解释?松寥懵了,不忘应了一声:“哦。”
“有没有感觉到,我在向你解释?”他循循善诱。
“感觉到了。”
顾正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的心上人,既非宋俨,也非杜冶。究竟是谁?”
松寥以为他的审讯早在周日上午已经结束了,她始料未及,心慌意乱。看着食堂最后一拨人陆陆续续走了,真想混在他们中间瞬间消失:“没谁。”
“寥寥,”顾正顿了一顿,心里感到九分甜,一分得意:“是我吧?”
松寥张圆了嘴,忽然惊觉,这才是他这通电话的真正用意。
“也是,不会是别人。”他心平气和,笃定地说,而后挂了电话。
松寥把自己的一言一行,从头到尾在脑中过了一遍,并没有破绽。那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呢?问题多半出现在她认识的男子太少,她叹了口气,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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