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自狂歌空度日

李家坡大捷的消息如燎原之火，迅速传遍晋西北。这天清晨，独立团的哨兵突然敲响团部的门：“团长！政委！358团的楚云飞团长来了！”

李云龙正蹲在地上擦枪，闻言手一抖，枪油蹭了满手：“啥？楚云飞？他来干啥？”

他转头看向赵刚，脸上带着几分警惕，“这小子可是阎老西的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赵刚放下手中的文件，想起历史上李云龙与楚云飞的惺惺相惜，不禁笑道：“来者是客，况且楚云飞是抗日的好汉，咱们理应接待。”

两人迎到村口时，楚云飞已翻身下马。他身着笔挺的美式军装，皮鞋擦得锃亮，身后跟着两名挎着汤姆森冲锋枪的卫兵，与独立团战士们补丁摞补丁的装束形成鲜明对比。

“李团长，赵政委，别来无恙？”楚云飞笑容满面，伸手与两人相握，“兄弟此次前来，一是祝贺独立团旗开得胜，二是想讨教讨教土工作业的战术。”

李云龙看着楚云飞一尘不染的军装，撇了撇嘴：“楚团长客气了。咱这泥腿子打法，哪入得了你的眼？”

“李团长说笑了。”楚云飞正色道，“李家坡一战，贵团以土工作业逼近敌阵，再以手榴弹覆盖，此等战术创新，兄弟佩服之至。”

他顿了顿，从副官手中接过一个长盒子，“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李云龙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把锃亮的勃朗宁手枪。枪身刻着精致的花纹，枪口还冒着机油的香气。

“好家伙！”李云龙眼睛一亮，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这玩意儿比老子的王八盒子强多了！”

赵刚在一旁笑道：“楚团长太破费了。”

“区区薄礼，何足挂齿。”楚云飞又指了指另一个箱子，“听说赵政委枪法如神，兄弟这里有杆德国造的98k，算是给神枪手配把好枪。”

士兵打开箱子，里面躺着一杆保养极好的98k狙击步枪，瞄准镜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赵刚心中一震——在这个连子弹都要省着用的年代，一杆狙击枪简直是无价之宝。

“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赵刚推辞道。

“赵政委不必客气。”楚云飞摆摆手，“好枪配英雄，这杆枪在兄弟手里，怕是埋没了。”

李云龙在一旁直点头：“老赵，拿着吧！以后打鬼子，就靠你这杆枪了！”

三人来到团部，李云龙让人端来茶水，又把缴获的日军罐头拿出来招待。楚云飞看着桌上简陋的搪瓷杯，毫不介意地喝了一口：“李团长，赵政委，此次前来，兄弟确实想好好讨教一番。”

李云龙便把土工作业的细节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从如何选择挖掘路线，到如何利用棉被遮挡探照灯，再到最后的手榴弹攻势，讲得眉飞色舞。赵刚则在一旁补充了一些政治动员和后勤保障的经验。

楚云飞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拿出笔记本记录，还提出一些战术上的疑问，三人讨论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

“今日真是受益匪浅。”楚云飞合上笔记本，站起身，“兄弟还有一事相求。

听说贵团歼灭了山崎大队，不知可否将山崎副官的指挥刀赠予兄弟？兄弟喜欢收集些兵器，留个纪念。”

李云龙看向赵刚，赵刚点点头：“山崎的指挥刀已经上交师部，但他副官的刀还在我们这里。”他让人取来那把东洋刀，刀鞘上刻着樱花图案。

楚云飞接过刀，拔出半截，寒光一闪：“好刀！多谢李团长，赵政委！”他将刀递给副官，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怀表，“这个怀表送给赵政委，算是一点心意。”

赵刚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三人又寒暄了几句，楚云飞便起身告辞。李云龙和赵刚一直送到村口。

“这楚云飞，倒是个痛快人。”李云龙望着楚云飞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赞叹道，“不像那些中央军，净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赵刚点点头：“是啊，楚团长是个抗日的英雄，可惜我们走的路不同。”他抚摸着怀里的98k，心中感慨万千。这杆枪，不仅是一份厚礼，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回到团部，李云龙立刻把勃朗宁别在腰间，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老赵，你说这楚云飞，咋就这么大方呢？”

赵刚笑道：“人家是佩服我们的战术，也是看重我们的抗日决心。不过老李，你可别忘了，咱们和358团，终究是友军，不是一家人。以后打交道，还得留个心眼。”

“知道知道。”李云龙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过这枪是真好使！明天老子就带着它去打鬼子！”

夜色渐深，赵刚独自在窑洞里擦拭98k。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枪身上，泛着清冷的光。他想起楚云飞临别时的眼神，那里面既有欣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总指挥，师长，”赵刚在心里默念，“希望我们和楚云飞，能一直并肩抗日，直到把鬼子赶出中国。”

第二天，李云龙果然带着勃朗宁，带着部队去打鬼子的据点了。赵刚则拿着98k，亲自指导狙击手训练。阳光下，枪声清脆，子弹精准地命中目标。

独立团的战士们看着政委手中的新枪，都羡慕不已。张大彪凑过来：“政委，这枪可真漂亮！比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强多了！”

赵刚笑了笑：“这是358团楚团长送的。以后咱们打鬼子，就更有把握了。”

远处，李云龙的笑声传来：“老赵！等老子打下据点，弄几箱子弹给你的新枪！”

赵刚抬起头，望着李云龙意气风发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98k，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知道，只要两党能继续合作，只要全国人民团结一心，打败日本鬼子，就只是时间问题。

而他和李云龙，还有楚云飞，这些抗日的英雄们，必将在历史的丰碑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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