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送礼
A市。
林九歌跳完海后，在酒店难受的不行，本来想撑一撑明天会缓过来。
恰好杨律过来给她送姜枣茶，见她难受的不成样子，二话不说直接把她带到医院来输液。
“要不是有我在，你病死在酒店都没人管你。”
“一点小病，我都不放在心上。”
“你也就说话硬气。”杨律提议着，“这些天你就在酒店养病吧，养好病再去谈合作。”
“好。”
林九歌对此挺赞同，从回来到现在，她都没好好休息过，趁着生病休息几天也算不错。
除了正常去医院输液，其他时间都窝在酒店里。
直到病情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才终于想开要出门。
听杨律提过，临街藏着一家口碑不错的私房小馆。
本想偷懒点个外卖，结果发现这家店竟没开通线上服务。
循着地址找去，门面不大，木质招牌透着古意，上书“静庐”二字。门口身着素色布衫的服务生温声询问：“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林九歌说道：“姓杨，手机尾号xxxx，还有一位他一会儿就到。”
“您这边请。”服务生侧身引路。
踏进门槛，一股混合着食物暖香与淡淡木质调的独特气息便温柔地包裹上来。
一楼是开放式厨房，隔着玻璃能看到厨师们专注忙碌的身影。四周的灯光是暖橘色的，落在原木色的桌椅和墙角的绿植上，晕染出宁静的暖意。
来到二楼，空间豁然开朗，却又巧妙地用屏风、绿植和书架隔出相对私密的小区域。
“您的位置在这边。”
林九歌坐下。
服务生说道：“您稍等片刻。”
林九歌点头，“好。”
她百般无聊的等着。
“这部片子您看…女主是不是能确定一下？”一个带着点急切和讨好的男声穿透了屏风薄薄的木质隔板，清晰地钻进林九歌的耳朵。
这话直接吸引了她。
紧接着，那个低沉、带着点漫不经心却不容置疑的熟悉声音响起了：
“抱歉，女主是谁，需要各凭本事。”
是乔子昂的声音。
林九歌的视线瞬间定格在面前印着竹叶纹路的屏风上，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她轻轻放下水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隔壁又传来了声音，这次是那个讨好的男声，带着点不死心的试探，“乔总说的是，实力当然重要。不过……我们这边也做了很多准备，资料也给您助理送过去了，您看是不是……”
乔子昂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什么温度，“资料我看到了。但最终决定，还是要看试镜表现跟演员契合度。”
双方又聊了些，闹得好像并不愉快。
没多久，那个男人就离开了。
乔子昂也准备离开。
林九歌迅速单手挡着脸。
一个低沉而带着点意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林九歌？”
林九歌默默的放下手，“乔导？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
乔子昂看了看两人的座位，“我们坐的还挺近。”
“……”
乔子昂径直坐在她对面的位置，“我对跳海那场戏印象很深。爆发力很足，情绪给得很到位。尤其是最后沉下去那一瞬间的眼神，特别好。”
空气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
“不完全是夸奖。”乔子昂的目光依旧沉甸甸地落在她脸上，“是惊讶。那种孤注一掷、带着毁灭感的绝望，不像演出来的，更像是你的一部分。”
林九歌的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滑过，眼睫低垂，遮住了瞬间翻涌的情绪。
服务生恰在此时端来了热茶和菜单，适时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他微微躬身，“您好，您朋友还没到的话，需要先点些小食吗？”
林九歌抬头看向服务生，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和平静，“不了，谢谢。我再等等。”
“后来生病，是因为这场戏？”
他问得更直接了。
“拍戏总需要付出代价。”林九歌抬眼，唇角勾起一个职业化的弧度，“一点感冒发烧，过几天就好了。”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是杨律发来的信息，他说他现在来不了。
林九歌关上手机，想着该怎么办。
她抬头，正好对上乔子昂了然的目光。他似乎已猜到了信息内容。
“被放鸽子了？”他语气平平，听不出情绪。
林九歌坦，“对，他有事耽搁了。”
乔子昂说道：“既然遇到了，一起？”
林九歌微微顿住，但碍于身份，她只能说好。
乔子昂扬手召来了服务生，沉稳地吩咐，“菜单。再加一副碗筷。”
“您点些什么？”
乔子昂很熟练的点着，顺道还问林九歌有没有什么忌口，她微微摇头，“我都可以。”
他说道：“先就这些。”
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后，餐桌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更粘稠的寂静。
乔子昂的视线很自然的落在她身上。
橘黄色的暖灯下，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细腻的光泽，像初生羊脂白玉，匀净无瑕。灯光在她的锁骨凹陷处投下一小片诱人的阴影。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坐直了身体。
轻薄的针织衫因她的动作微微绷紧，清晰地描摹出布料下紧窄而富有张力的腰身，以及饱满优美的胸线起伏。
他默不作声的移开视线，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
他们上菜速度还挺快。
乔子昂点的都是招牌菜。
味道还不错。
两人吃好，林九歌抢先结账。
出了餐馆，乔子昂开车送她回酒店。
酒店旁，林九歌轻声说着，“谢谢乔导。”
“等一下。”
乔子昂先打开车门下去，然后来到后备箱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个手提袋。
片刻后，他又重新回到车里，把手提袋给她，“送你的。”
林九歌瞬间说道：“我不要。”
说完或许觉得自己语言太过直白，又解释着，“我没理由收你送的礼物。”
“你别误会，这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更不是你想的那种‘礼物’。”乔子昂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打断了林九歌可能的误解，“你很有可塑力，我想让你考虑一下跟我合作。”
不等她开口，直接把礼物盒放在她腿上，并说道：“要是不喜欢，你可以扔了。”
“……”
她刚想开口，脑海里却响起杨律的话，要是在这个时候得罪乔子昂，恐怕未来在A市混得会很艰难。
林九歌抬手，握紧袋子的提手，“今天晚上我请你吃了饭，这礼物算是礼尚往来。”
乔子昂明白她想要撇清关系，“礼尚往来。”
“我先回去了。”
林九歌推开车门，走进酒店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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