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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9 他们将长长久久


华中医。

陆怀川作为博导,有个研究生的组会,还要一个半小时才能结束。

陆景初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等着等着,他就有些渴了。

他看了一圈,办公桌上放着爸爸的杯子,但是里面没水,饮水机里也没有水。

他无奈,只能抱着爸爸弟弟杯子出门找水喝。

凭着记忆,他找到陆怀川平常待的实验里。

门开着,但里面没有陆怀川。

他原本想着重新回去,但听到里面的讨论声,又停下脚步。

“…所以我认为这里还是应该考虑有无表证的存在,不能单纯用泻下法…”

“但患者当时的热象已经很显著了,白虎加入参汤证的可能性是不是更大?”

“我查过类似医案,有用小柴胡汤加减成功的例子…”

讨论一度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一个童音冒出来,“《伤寒论》里说过,‘…但头汗出,身无汗,剂颈而还,小便不利,渴引水浆者,此为瘀热在里,身必发黄,茵陈蒿汤主之。’这里的小便不利和渴,是不是有点像?”

瞬间,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

然后,他们同时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讲台上的陆景初。

“这小朋友哪来的?”

“他刚才是在引用《伤寒论》原文?”

“还说了茵陈蒿汤?”

“好厉害啊,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陆景初摇摇头。

有人一眼看到他手里的保温杯,“那不是陆导的杯子吗?”

陆怀川接完电话,回来就看见自家小儿子正站在讲台上,“小初?你怎么跑到这儿了?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着吗?”

陆景初看到陆怀川进来,眼前一亮,“爸爸!”

爸爸?

学生们震惊。

陆导的孩子?

他蹭蹭的来到陆怀川跟前,举着手里的保温杯,“爸爸,我渴了。”

陆怀川笑着,拧开杯盖,来到饮水机前接水,先是自己喝了口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烫,最后才递给他,“慢点喝。”

“哇,陆导,真是你家孩子啊?”

陆怀川看着儿子小口小口地喝水,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抬头看向一众还处在震惊中的学生,语气平静地介绍,“嗯,我家小儿子,陆景初。”

“景初,跟哥哥姐姐们打招呼。”他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

陆景初有些腼腆地转过身,小声说,“哥哥姐姐们好。”

“你好你好!”

“哇,陆导,您家孩子太厉害了!”

“刚才我们讨论卡壳了,还是景初给我们提供了新思路呢!”研究生们七嘴八舌地夸赞起来,气氛瞬间变得活跃又充满惊奇。

陆怀川挑了挑眉,看向刚才主持讨论的博士生周毅,用眼神询问。

周毅连忙解释,“陆老师,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在讨论上周那个顽固性发热伴口渴的疑难病例,在白虎加人参汤证和小柴胡汤证之间争论不下。小朋友刚才进来,引用了《伤寒论》关于茵陈蒿汤证的原文,提出‘小便不利’和‘渴’这两个症状与我们病例的相似性,提醒了我们是否存在湿热郁结的病机可能。虽然病例未见发黄,但确实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考方向。”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赞赏。

陆怀川听完,低头看向正仰着小脸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没有立刻表扬或批评,而是沉吟了片刻,然后对儿子温声道:“《伤寒论》第几条?”

“第二百三十六条。”陆景初小声但准确地回答。

“原文背一遍。”

“…阳明病,发热汗出者,此为热越,不能发黄也。但头汗出,身无汗,剂颈而还,小便不利,渴引水浆者,此为瘀热在里,身必发黄,茵陈蒿汤主之。”陆景初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虽然童声稚嫩,却清晰流畅。

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惊叹的目光。

陆怀川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你说说,为什么想到这个?只是因为有‘渴’和‘小便不利’吗?”

陆景初歪着头想了想,努力组织语言,“因为…爸爸你说过,看病要抓主证,也要想病机。哥哥姐姐们说的汤证都有道理,但他们好像…有点吵,”他用了孩子气的词,“我就想,书里有没有别的方子,也有‘渴’和‘热’,还有‘不通’的。然后就想到这个了…爸爸,我说错了吗?”

陆怀川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他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没有说错。思路很活,不拘泥于常见的方证对比,能从症状联想到病机,再回溯到可能的方剂,这对于初学者来说,是非常好的思维习惯。”

然后他抬头看向学生们,语气恢复了平日的严谨,“小初的提醒很有价值。你们之前的争论,陷入了‘经方’与‘经方’之间的横向比较,试图在白虎加人参汤证和小柴胡汤证中决出最优解,却忽略了从基础病机出发进行纵向思考。湿热郁结,气化不利,同样可以导致高热、口渴、小便不利。即使未见明显发黄,但只要病机契合,茵陈蒿汤清热利湿退黄,其力专于疏通湿热壅滞,完全值得纳入考量范围。接下来,你们可以沿着这个方向,重新梳理一下病例的四诊信息,看看是否有支持湿热证的舌脉或其他证据。”

“是,陆老师!”学生们心悦诚服,纷纷点头,看向陆景初的目光更加不一样了。

这孩子,简直是个小天才!

陆怀川又对儿子说,“不过,下次要找爸爸,或者在旁边听,要先征得同意,不能自己悄悄跑进来,打断哥哥姐姐们的讨论,知道吗?”

“知道了,爸爸。”陆景初乖乖点头。

“好了,爸爸还要等一会儿,你是回办公室等,还是就坐在这里旁听?”陆怀川给了他两个选择。

陆景初眼睛亮了一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我想在这里听!”

“好,那找个位置坐好,保持安静。”陆怀川指了指角落的一个空位。

陆景初立刻抱着水杯,蹭蹭蹭跑过去坐下,腰板挺得笔直,一副认真听讲的小模样。

陆怀川无奈地笑了笑,对学生们说,“我们继续。”

组会重新开始,讨论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注入了新的活力。

研究生们发言更加积极,时不时还会有人下意识地看一眼角落里那个小小的“旁听生”。

陆怀川一边听着学生的汇报,一边偶尔用余光扫一眼儿子。看着那副努力理解又时常茫然的专注侧脸,他嘴角的弧度,在整个后半场组会里,都若有若无地柔和着。

组会结束,陆怀川带着他出了学校,去旁边补习班接正在练围棋的陆景珩。

陆景珩拍着肚子,满脸委屈,“我好饿啊,爸爸。”

“刚放学就饿了?”

“好饿,”陆景珩坐正,“爸爸,接上妈妈之后,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

“你这是已经想好去哪儿吃饭了?”

陆怀川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

景珩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小模样活像只饿坏了的小奶狗,可怜又好笑。景初虽然没说话,但也安静地坐在一旁,眼神里透着同样的期待。

“我想去吃烤肉!”

陆怀川应着,“好。”

“耶!爸爸最好了!”陆景珩立刻鼓掌欢呼,兴奋地在后座扭来扭去,已经开始畅想烤肉的香味。

陆景初见哥哥愿望达成,也小声提出自己的想法,“爸爸,吃完饭我们可以去CBD公园玩吗?”

他知道那里晚上很热闹,有漂亮的灯光和好玩的游乐设施。

陆景珩一听,眼睛更亮了,立刻扒着前座椅背,加入游说队伍,“对啊对啊!爸爸,我们去玩吧!我想玩那个海盗船!超级刺激的!”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海盗船摇晃的幅度。

“你想玩那个海盗船吗?”陆景初看向哥哥,确认道。

“想!我们一块玩!而且晚上那个海边还会发光呢,我们还能捡贝壳!”

“好诶!”

两双相似的眼睛齐齐望向开车的父亲,充满了无声的恳求。

陆怀川被两个儿子一唱一和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软成一片。

“好好好,”他笑着应承下来,语气里带着纵容,“先去吃饭,如果时间不算太晚,我们就去公园玩一会儿。”

“太棒了!”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车厢里充满了雀跃的气氛。

陆怀川一边开车,一边用蓝牙耳机给林九歌打去电话。

“忙完了吗?”陆怀川问。

“刚结束,收拾一下就能走了。你呢?接到孩子们了?”

“嗯,都在车上。两个小家伙吵着要去吃烤肉,然后还计划着去CBD公园坐海盗船、捡贝壳。”陆怀川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和笑意。

电话那头传来林九歌的轻笑声,“看来精力都很旺盛嘛。行啊,我这边差不多了,你把餐厅地址发我,我直接过去找你们。”

“好,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陆怀川将餐厅定位发给了林九歌。后座上的两个小家伙听到妈妈也要来,更加兴奋了。

餐厅选的是一家口碑很好的日式烧肉店,环境清雅,没有过多的油烟。

陆怀川特意要了个小包间,方便一家人说话。

等林九歌赶到时,烤盘上的肉正滋滋作响,香气四溢。陆景珩立刻扑过去抱住妈妈,“妈妈!你终于来了!快看,爸爸点了好多肉!”

“好。”

四人吃着,林九歌聊着剧组发生的趣事,两个小孩时不时说着在学校的事情,陆怀川就听着,帮他们烤肉、剪肉、倒水。

吃完饭,夜色已然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景别有一番风味。两个孩子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前往CBD公园。

公园临海而建,夜晚的海风带着丝丝凉意,驱散了白日的暑热。

五彩斑斓的灯光将公园装饰得如同童话世界,音乐声、欢笑声此起彼伏。

“海盗船!在那里!”陆景珩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灯火通明的海盗船设施,正伴随着游客的尖叫声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弧线。

他拉着弟弟的手就往前冲。

陆怀川和林九歌相视一笑,快步跟上。

排队、买票、坐上海盗船。

陆景珩兴奋地选择了最刺激的船尾位置,还非要拉着弟弟一起。

陆景初虽然有点紧张,但在哥哥的鼓励下,也紧紧抓住了扶手。

海盗船缓缓启动,越荡越高。失重感阵阵袭来,陆景珩兴奋地放声大叫,陆景初一开始紧闭着眼,后来也忍不住跟着哥哥一起喊了出来,小脸上又是害怕又是兴奋。

陆怀川和林九歌在下面看着,举着手机录下孩子们难得的“失控”瞬间,脸上满是笑容。

从海盗船上下来,陆景珩意犹未尽,又指着旁边的旋转木马,“小初,我们去玩那个吧!那个不吓人!”

兄弟俩又跑去坐旋转木马。

在流光溢彩的灯光和欢快的音乐中,两个孩子坐在高大的木马上,笑得开心又满足。

玩够了游乐项目,他们又沿着海滨步道散步。

沿岸的灯光带像一条发光的丝带,倒映在漆黑的海面上,随着波浪轻轻晃动。一些晚归的人正在沙滩上散步。

“贝壳!真的有贝壳!”

陆景初眼尖,在灯光照不到的湿软沙地上发现了一个白色的小贝壳。

陆景珩也立刻加入了“寻宝”行列。

两个孩子弯着腰,借着远处的灯光和月光,仔细地在沙滩上寻找着被海浪推上来的“礼物”。

时不时的就能听到他们惊喜的低呼:“我又找到一个!”“看!这个好漂亮!”

陆怀川和林九歌手牵手跟在后面,看着孩子们快乐的身影,听着海浪轻柔的拍岸声,享受着这忙碌生活中偷闲的温馨时刻。

林九歌看着不远处为了一个奇特形状的贝壳而争论起来的儿子们,感慨着,“我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怎么就跟做梦一样了?”

“有你、有孩子、有家…”她轻声说着,“我以前以为这些东西离我会很远,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拥有。”

“不是梦,”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融在夜色里,格外令人心安,“都是真的。我,孩子们,家,都是真的。以后也会一直在。”

林九歌侧过头,对他笑了笑,眼角微微弯起,“嗯。”

那边,两个孩子已经捧着收获的“战利品”跑了回来,争先恐后地展示给他们看。

“妈妈你看!这个像个小耳朵!”

“爸爸,这个最白,送给你!”

粗糙或光滑的贝壳躺在他们小小的、沾着沙粒的手心里,被灯光照得泛起温润的光泽,仿佛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陆怀川和林九歌都配合地低头仔细欣赏,毫不吝啬地给予赞扬。

“真漂亮。”

林九歌说着,“收藏好,带回家洗干净放在你们的宝盒里。”

陆景初仰着头,“还有这个,可以给大黄和二白做项链。”

大黄是条柴犬,是他们在宠物店买的;二白是只田园猫,是接他们放学的时候,遇到的只流浪猫。两个小孩觉得可怜,央求着他俩一定要养着。

“行。”

时间悄然流逝,夜渐渐深了,海风带来的凉意也更明显了些。

陆怀川看了看表,轻轻拍了拍两个儿子的后背,“好了,小收藏家们,今天的寻宝之旅该结束了。明天还要上学。”

意犹未尽的陆景珩“啊”了一声,拖长了调子,但还是乖乖点头。

陆景初则小心地把手里的贝壳放进外套口袋,还轻轻拍了拍。

回停车场的路上,兴奋劲过去的孩子开始显露出疲态。

陆景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陆景初安静地走着,但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陆怀川见状,微微蹲下身,“来。”

陆景珩立刻熟门熟路地趴上了爸爸的背,搂住爸爸的脖子,脑袋一歪,几乎瞬间就迷糊起来。

陆怀川稳稳地背起他,然后看向小儿子,“景初呢?需不需要爸爸抱?”

陆景初看了看爸爸宽厚的背已经被哥哥占据,摇了摇头,却向妈妈伸出了手,“妈妈牵。”

林九歌笑着牵住他软软的小手,“好,妈妈牵。”

一家四口,就这样慢悠悠地走向停车场。

爸爸背着熟睡的哥哥,妈妈牵着安静的弟弟,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温暖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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