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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县令抢功


萧战刚清了清嗓子,准备给这位看起来还算讲道理的苏大人来个详细汇报,把村里的困难、流民的惨状、以及县衙的“零援助”都说道说道,就听官道另一头传来一阵极具穿透力的嚎叫,堪比农村过年杀年猪的动静。

“哎呀呀!苏大人!苏大人留步!下官来迟!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本县县令钱有德,穿着那身仿佛刚从咸菜缸里捞出来的七品鸂鶒补子官袍,骑着一匹瘦得能当素描模特的老马,带着三五个衙役,正连滚带爬地朝这边冲来。那几个衙役更是形象全无,帽子歪戴着,衣服扣子都系错了位,跑得气喘吁吁,活像一群被狗撵的鸭子。

钱有德冲到近前,也顾不上什么官仪了,几乎是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落地时还差点来个“狗吃屎”。他手脚并用地爬到苏文清的轿子前,也顾不上地上满是尘土,纳头便拜,脑袋磕得咚咚响,鼻涕眼泪瞬间糊了一脸,哭嚎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苏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算来了!您要是再晚来几天,下官……下官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疫情和汹涌的流民,给活活逼得悬梁自尽了哇!呜呜呜……”

苏文清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仿佛闻到了什么不雅的气味,语气冷淡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钱县令,起身回话。朝廷命官,如此形态,成何体统。”  心想:这演技,浮夸得堪比天桥底下的杂耍班子。

钱有德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用那脏兮兮的官袍袖子胡乱抹了把脸,瞬间就切换成了一副忧国忧民、劳苦功高的表情,开始了他的“奥斯卡级”独白:

“大人明鉴!苍天可证,日月可表啊!”他捶胸顿足,“小河村此次疫情,来势汹汹,凶险异常,乃下官为官十余年所未见!堪称地狱模式开局!下官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啊!(实际是吃香喝辣,夜夜搂着小妾研究‘昆字诀’)下官第一时间就启动了最高应急响应,果断下令封村隔离,严防死守!又星夜筹措银两,派人四处购买药材(银子大部分进了自己和师爷的腰包,药材就买了点甘草充数)!更是严令各乡各堡,不得收容流民,以防疫情扩散,祸及全县!(这条倒是执行得最彻底,差点直接把流民送去见阎王)”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瞟着苏文清的脸色,见对方依旧是那张扑克脸,心里有点打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加戏,往自己脸上疯狂贴金,恨不得贴成十八层金箔: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皇上洪福庇佑下,在苏大人您(赶紧拍个马屁)的英明光辉远程照耀下,更是下官我……我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日夜督战(他在县城最豪华的悦来客栈包间里‘督战’牌局),这凶顽的疫情,总算!总算被控制住了!此乃不幸中之万幸,也是下官……嗯,恪尽职守,稍尽绵力之结果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像是刚发现站在旁边的萧战似的,用一种混合着惋惜、责备又带着点“我是为你好”的复杂眼神瞟向萧战,开始熟练地上眼药、甩黑锅,演技瞬间从正剧跳到了宫斗剧:

“不过嘛,苏大人,在此次艰苦卓绝的防疫斗争中,也出现了一些……令人遗憾和不安的情况。”他痛心疾首地摇摇头,“有些乡野村夫(他刻意避开‘萧战’的名字,扩大打击面),不明朝廷法度,不体谅上官难处,擅自聚众,甚至持械自卫!虽其情可悯,初衷或是为了保家护院,然终究非朝廷法度所容!此乃其一。”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苏文清的反应,继续添油加醋:“更有甚者,竟罔顾下官封锁令,擅自与流民接触,分发来路不明的药物!此举看似仁义,实则是妇人之仁,大大增加了疫情扩散的风险!简直是行走的病毒放大器!下官多次派出得力干员前来劝导、制止(派来的衙役被萧战拿着粪叉骂得抱头鼠窜),然其冥顽不灵,一意孤行,颇有……颇有结寨自保、擅权自重之嫌!下官投鼠忌器,唯恐采取强硬措施会激生民变,酿成不可收拾之大祸,故而……故而未敢轻举妄动。今日大人驾临,正好可明察秋毫,肃清地方,以正视听!也好还下官一个清白啊!”

这一番颠倒黑白、抢功诿过、倒打一耙的言论,可谓恶毒至极,杀伤力巨大!直接把萧战和村民们的浴血奋战、林清源的舍生忘死,全部抹杀!反而把萧战塑造成了一个不服王化、聚众械斗、无视防疫规定、擅作主张的危险分子!简直就是古代版的“网络水军”头子!

村长李富贵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钱有德,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血口喷人!颠倒黑白!无耻之尤!”  李虎等自卫队员更是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攥得嘎嘣响,要不是萧战用眼神死死压着,他们早就冲上去把这满嘴喷粪的狗官捶成二次元人物了!连栅栏后的流民都骚动起来,赵疤脸红着眼睛低吼:“狗官!睁眼说瞎话!老子跟你拼了!”

萧战却笑了,是被这极品狗官的无耻给气笑的。他掏了掏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脏东西,然后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脸色得意的钱有德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十足的戏谑和嘲讽,开启了“吐槽模式”:

“县尊大人这番话说得,真是……声情并茂,滴水不漏,感人肺腑啊!不去天桥说书真是屈才了!”他先是一顶高帽扔过去,然后语气一转,“不过呢,小的们都是粗人,没念过啥圣贤书,就认一个最朴素的死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当时流民围村,瘟疫横行,村里天天死人,眼看就要死绝户了。县尊大人您远在县城,日理万机(忙着捞钱和打麻将),我们那是望眼欲穿也等不来一粒米、一剂药啊。没办法,我们这些‘刁民’、‘法盲’,只好自己拿起锄头镰刀,相当于自助式抗疫了。挖坑隔离(差点被当成人贩子),烧水消毒(柴火都不够用了),又冒着被山牲口啃了的风险进山找药(差点成了狼王的点心)。至于您说的‘擅权’?”

萧战嗤笑一声,双手一摊:“县尊大人,您说那时候,是指望您从县城派兵来救火快,还是我们自己泼洗脚水快?您要是觉得我们这‘土法子’不对,当时您咋不亲自来指挥呢?是轿子坏了,还是您那匹‘宝驹’(他指了指那匹瘦马)跑不动了?要不就是县城悦来客栈的床太舒服,起不来?”

他这话夹枪带棒,看似自嘲,实则把钱有德的谎言扒了个底朝天!尤其最后两句,更是辛辣无比的讽刺,直接点破了钱有德在县城享乐的事实!

钱有德被怼得脸皮瞬间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青,指着萧战,手指颤抖:“你……你放肆!强词夺理!污蔑朝廷命官!苏大人,您看看,这刁民牙尖嘴利,目无王法……”

“好了。”苏文清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打断了这场闹剧。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目光在萧战那一脸“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和钱有德那气急败坏、汗出如浆的丑态之间扫过时,已然多了几分了然和厌恶。他淡淡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是非曲直,非凭一面之词可断。钱县令,你既口口声声说已控制疫情,劳苦功高,那本官问你:此次疫情,小河村与流民具体伤亡几何?你所采购的为何种药材,用量多少,效果如何?现存流民具体安置于何处?后续可有章程应对,以防再生事端?”

这一连串具体、专业、直达要害的问题,如同连珠炮,直接把只会夸夸其谈、甩锅诿过的钱有德给问懵了。他哪知道这些细节?支支吾吾,眼神躲闪,额头上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淌:“这个……伤亡……嗯……大概……可能……或许……药材嘛……这个……主要是……那个……流民……下官已责令他们……呃……这个……”

看他那副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苏文清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他不再看这个跳梁小丑,目光转向一脸淡定甚至有点想嗑瓜子的萧战,语气平和了些许:

“萧战,你来说。据实禀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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