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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金铁腾精火翻焰,踊跃求为镆铘剑


“前辈误会了,晚辈今日是特意来拜见,烦请前辈赐见!”

“我不见生人,你们走吧!”老者语气冷淡,带着几分不耐烦。

林越见老者态度疏离,却也不恼,反而朗声道:

“欧冶子死千年后,精灵闇授张鸦九。

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

金铁腾精火翻焰,踊跃求为镆铘剑。”

……

谁知老者闻听,抡锤的手猛地顿住了。

火星在他脚边簌簌落下,映得他黝黑的侧脸忽明忽暗。

“当啷”一声,铁锤重重砸在铁砧上,老者缓缓转过身。

那双淬过火似的眼睛死死盯着林越,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质问:“你……是何人?”

林越郑重拱手,腰身微躬,语气恳切:“晚辈林越,拜见前辈。”

他抬眼看向老者,目光坦荡:“晚辈久闻张鸦九宗师铸剑神技,更知前辈是宗师高足。方才唐突吟诵《鸦九剑》,只因晚辈心中对二位前辈的技艺很是敬佩,绝非有意冒犯。”

老者死死盯着他,那双被烟火熏得浑浊的眼睛里,惊涛渐渐平息,却又浮出几分探究。

他抬眼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开口道:“你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这首诗?又怎知张鸦九是我师尊?”

青黛在一旁听得心头发紧,悄悄攥紧了林越的衣袖,却见他神色平静,朗声道:“晚辈虽居乡野,张宗师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至于前辈与宗师的渊源,是村中长辈告知,晚辈也是抱着一丝希望前来拜访。”

老者闻言皱了一下眉头道:“原来如此!”说着转身又要去拿铁砧上的铁锤。

林越却是赶忙上前一步道:“晚辈听闻张宗师铸剑如神,说那剑‘三尺青蛇不肯蟠’,能‘决浮云’‘蔽白日’,当时便心生向往。”

林越坦然道,“今日得见前辈,一时感怀,才斗胆吟诵,还请前辈不要怪罪!”

老者闻言,忽然抓起铁锤,重重砸在铁砧上。

“当”的一声巨响,震得林越耳膜发鸣。他自己却像是没察觉般,喃喃道:“决浮云,蔽白日……这世间,又有几人配用这样的剑?”

林越和龙葵对视一眼,随即深吸一口气,继续朗声道:

“剑成未试十余年,有客持金买一观。

谁知闭匣长思用,三尺青蛇不肯蟠。

客有心,剑无口,客代剑言告鸦九。

君勿矜我玉可切,君勿夸我钟可刜。

不如持我决浮云,无令漫漫蔽白日。

为君使无私之光及万物,蛰虫昭苏萌草出。”

林越将诗吟诵完毕,望着老者背影,语气愈发恳切:“晚辈读此诗时,便知张宗师铸剑不仅求其利,更重其志。那剑不愿为权贵切玉刜钟,只盼能‘决浮云、蔽白日’,护社稷清明、万物生长——这般不畏权贵、心系天下的气节,才是真真正正的铸剑之魂,晚辈由衷敬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外山林,声音沉了几分:“不瞒前辈,晚辈今日前来,确实有求于前辈。”

“村里刚接到征召,晚辈与村中后生们下月便要去河工营,不久后还要上战场。晚辈本事微薄,却想求一把剑——不求削铁如泥,只求能在乱局中护着那些后生们,让他们少受些欺负,能活着回家见爹娘。”

青黛在旁听得眼眶发热,林越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落在实处,没有半分虚言。

老者握着锤柄的手轻轻落下,铁砧上的红铁正慢慢褪去光泽。

林间的风穿过茅屋,卷起地上的铁屑,他沉默良久,才缓缓转过身。

他目光在林越和青黛身上逡巡片刻,随即指了指一旁的石墩道:“坐吧!”

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冷硬。

林越心中一喜,连忙拉着青黛上前一步:“谢前辈,前辈也请坐!”

三人刚落座,林越便想起手中的酒坛,忙起身捧着递上前:“前辈,这是晚辈用后山清泉水酿的野葡萄酒,埋在地下快一年了,不算什么佳酿,却也干净香醇,前辈若不嫌弃,不妨尝尝。”

坛口隐约有酒香丝丝缕缕飘出。

老者望着那酒坛,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没立刻接酒,却也没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淡淡道:“山野酿出来的酒,能有多醇厚?”

话虽如此,那双盯着酒坛的眼睛里,却已没了先前的疏离。

林越见他这模样,哪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当即哈哈一笑,伸手就去解酒坛上的封泥。

绳结一松,“啵”的一声轻响,封泥脱落,一股更浓郁的酒香顿时漫了开来,带着野葡萄的清甜和泉水的甘冽。

“前辈尝尝便知。”他笑着晃了晃酒坛,琥珀色的酒液在坛中轻轻荡漾。

青黛眼疾手快,早瞥见石桌上摆着个粗瓷大碗,连忙拿起用衣角擦了擦,递到老者面前。

“前辈,”她眉眼弯弯,声音轻快,“不管滋味如何,这是公子的一片心意,您就赏脸抿一口吧。”

老者盯着那碗,又闻着飘到鼻尖的酒香,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动,嘴上却仍绷着:“罢了罢了,看你们这般诚恳,我就喝一口吧。”

说着,便伸出粗糙的手,接过了林越斟满酒的大碗。

他端着碗,先是浅浅抿了一口,眉头微蹙着品了片刻,喉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

那酒液入喉先是带着野葡萄的微酸,回味却泛着泉水的甘润。

他不再犹豫,仰头便将大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碗时还咂了咂嘴。

林越见状,连忙拿起酒坛又给斟满,笑着赞道:“前辈好酒量!这酒虽比不得佳酿,却胜在清爽,前辈若是喜欢,就再来一大碗。”

老者瞥了他一眼,没接话,却端起第二碗又喝了个精光,额角的皱纹似乎都舒展了些。

两大碗酒下肚,老者脸颊泛起些红,先前的冷硬之气散了大半,他望着林越,语气也松快起来:“你小子……倒是会讨巧。”

他抹了把嘴,将空碗往石桌上一放,沉声道:“罢了,你求剑的缘由我明白了。”

“这事,我应下了。”

林越眼睛猛地一亮,刚要开口道谢,就听老者继续道:“三日后你再来一趟,记得带十斤精铁来。要最纯的那种,混了杂质的我可不用。”

他顿了顿,又细细交代:“剑身要长三尺七寸,柄缠鲛鱼皮防滑,剑鞘用老黄杨木就行……”

“记住,精铁得你自己备齐,我这里可没多余的料,还有,此事你们必须守口如瓶!”

林越听得心头激动,连忙起身拱手,声音里满是感激:“多谢前辈成全,您的吩咐晚辈谨记。三日后准时来!”

老者摆了摆手,端起酒坛给自己又倒了一碗,仰头喝尽,没再说话。

转身又拿起铁砧上铁锤,“叮叮当当”的忙了起来。

林越见状,又朝老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带着青黛转身离去。

林越和青黛刚跨进院门,秦素、阿浅和龙葵就迎了上来。

“公子,青黛姐姐,你们可回来了!”阿浅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看天色都暗了,定是累坏了吧?”

秦素也笑着走上前:“庖厨里温着饭菜呢,我去端出来。”说着便转身往灶房去。

龙葵则取了块干净的布巾,转身又去水缸边舀了盆清水,端到两人面前,“走了那么久的路,洗把脸吧!”

说话间,秦素端着热气腾腾的菜碟从灶房出来,阿浅忙着摆碗筷,龙葵又给两人各倒了杯温水。

林越洗了把脸坐下,笑着对她们道:“今日事办得顺利,等过几日取了剑,去河工营也能安心些。”

青黛坐在他身旁,接过阿浅递来的碗筷,轻声补充:“那位前辈看着严厉,倒是个面冷心热的,还答应给公子铸剑呢。”

秦素闻言,脸上笑意更深:“那可太好了,如此,我们也能安心不少。”

“快趁热吃饭,看这野菜团子还热乎着。”

……

饭后,待屋里收拾停当。

几人女子便围坐在窗边的矮榻旁,借着油灯做些针线活计。

秦素手里正纳着一双布鞋,针脚细密匀整,是给林越预备着去河工营穿的。

阿浅在一旁缝补着林越的冬衣,龙葵则低头帮忙绞着棉线。

青黛将她今天去后山顺手采回来的草药收好后,便来到矮榻旁,看到这一幕,不觉得眉峰微蹙,眼神有些恍惚……

先前在院中听到村民说林越要带后生们去河工营,她心里便一直沉甸甸的。

“青黛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秦素最先注意到她的失神,放下针线柔声问道。

青黛抬眼,勉强笑了笑:“没……没有。”

可她那笑容里的愁绪,却瞒不过人。

阿浅忍不住凑过来,小声道:“姐姐是不是在担心公子?方才听里正说,河工营那边凶险得很……”

这话一出,青黛的指尖微微一颤。

她垂下眼帘,低声说道:“我只是在想,我留在这里,是不是太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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