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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十三灵将


“你——”焦菅竟然有些同情她了,十年前他杀了她,十年后又要亲眼看着她死,他仅仅是有些心发苦楚。

白若曦明白,这世间的一切都有因果,她不去计较,也不去怨恨,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她还是靠在焦菅的怀里大声的哭泣了起来,因为她此时不过还是一个正值碧玉年华的姑娘啊。

焦菅明白,让她发泄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她有些意识不清道:“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让我免于成为奴隶被卖到山里去,谢谢你,谢谢你。”

焦菅不知道,她的三声谢谢对她意味着什么,当年,他一戟刺杀了那两个猥琐的老汉,将她拉拽上马,护在怀里。

夜晚,她在他的军帐吃到了有生以来最丰富的一顿餐食,她可怜乖巧的躲在他的衣袖后面,又时而大胆的伏在他的案几旁看他批办文书。

她蒙着眼睛跟他在田地里玩做迷藏,她娇笑着给他讲着她长大后要去的远方,她在他满身是血归来时用手轻轻擦着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问他疼不疼。

他说不疼。

她说不信。

她躺在他的怀里,对他说:“大哥哥,我不疼,真的不疼。”

焦菅的眼角不知何时滴落一滴泪,抱着她轻抚着她的额头,“嗯,我知道了。”

落天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没有出声,而是捂着自己欲要哭泣的声音,就连焦菅都没有办法,小曦已在弥留之际了。

她走向前去,蹲在小曦身旁,声音颤抖的喊着:“小曦,小曦。”

落天的手一把捶在石头上,恼怒的讲道:“这灵芝草怎么还不到。”

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拿出了那缕阴幽之气,问焦菅道:“阿菅,你说,这阴幽之气能不能救小曦?”

焦菅摇了摇头,“阴幽之气只能救未生之灵,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白若曦她死了。”

焦菅依旧劝道:“再等等,也许灵芝草很快就来了,若曦她现在生的意志一直在与魔兽对抗,应该能撑到灵芝草到来。”

他话音刚落,凌风他们就到了,落天看着他们似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奔过去:“快,快,若曦她快不行了,快救她。”

章峪阁急忙走向前,拿出了怀中的灵芝草喂向若曦的嘴边,灵芝草入口即化,瞬间灵力炸现,眼看若曦的手臂渐渐复合,可她还是未醒来。

“怎么回事?这灵芝草到底起没起作用?”章峪阁问道。

凌风和傅惊涛也担忧的看着。

不一会儿,若曦悠悠转醒,她看向众人,神情淡漠:“你们是谁?”

“师妹,我是凌风啊。”

“对啊,对啊,我是你大师兄傅惊涛,你不记得了?”

焦菅也看着白若曦若有所思,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明显是不信的。

白若曦一魂已失,前尘往事皆忘,虽然灵芝草救了她的性命,但还是来晚一步。

她茫茫然往前走却不知自己为何而生,又为何会化形成此般模样,因为她失去的正是人魂。

凌风上前想要拦住她的去路,她竟有了超绝的感知能力,一下子躲开了凌风伸来的手。

她回头望去,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好似任何事物都再也撼动不了她的心底。

“小曦,你怎么了?”凌风看着她伤心问道,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沮丧与懊悔。

此时,焦菅才终于发觉,扬声道:“你们都不要靠近她,她已失了三魂中的人魂,在她眼里,世间皆无同类,是灭阵,灭阵开启了。”

凌风不听劝阻,刚一靠近小曦就被她五指给刺进了肉里,她下手狠决,已无人性。

凌风忍着痛拔出,却见她眼神轻微闪躲,与赶来的章峪阁过了几招之后就欲要逃离,章峪阁缠着她与她过招。

白若曦的招式很奇怪,每一招都直刺他要害,每一个翻身旋身都如幽灵般,只用身作为攻击,每一拳每一脚都重如千钧,速度极快,因着章峪阁没有出剑,他们两拳脚较量后白若曦站在那里,恍若磐石,章峪阁远远站着,也无法靠近。

落天对焦菅喊道:“阿菅,你快去帮章大哥。”

焦菅摇了摇头,“不可,你们也不要再与她打,不然激发了她的野性,恐会生出兽之獠牙,趁她天魂、地魂皆在,放她离去。”

白若曦就要走,傅惊涛站立一旁,似有挡她去路之意,傅惊涛说道:“就此离开,那小师妹岂不是要化为这灵境里的异兽。”

焦菅再次道:“让她去找寻自己的人魂,若是人魂归来,她自会清醒。”

“那若是回不来,又该如何?”傅惊涛再次问道。

“那也是她的命数。”焦菅如此答道。

傅惊涛纵有万般不愿,看着她青筋暴起,嗜杀冷漠的模样,也只好让开,白若曦很快离开,纵使他们后悔,也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原来这一切都到来的这般快,凌风半跪在地,痛不欲生,傅惊涛前去拉他,也是无法劝解,只能任由他双手握拳捶打地面。

凌风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破了长生阵。

可为十三灵将镇守方位者,必是奇兽、灵长、罪身、轮回、生杀、灭世、仙拂、绝容、地煞、天煞、吞海、奉祀、天机,身负此十三道因果印记者,有望不受长生阵法管制,各伺方位,集十三道令法,可冲天破命。

奇兽,上古神兽,形似麒麟,瑞吉吞恶,从上古奇阵至长生阵,已困三万年之久。

灵长,百灵之长,众殇之将所推,因武功高深,降服异兽,睥睨天下,成为异境灵主。

罪身,万罪之身,身活有罪,死后被囚,魂尽长生,生死无消,永历沉沦。

轮回,大德仙者,转世轮回,劫化新生,可再入世。

生杀,天煞相克之人,克天地,克父母、克妻儿,被认为是不吉利之人。人见躲之,人见恶之,人见杀之,被乡人齐力送进长生阵,以消灾厄。

灭世,帝王之子,奉行无道,昏庸有时,清明有时,握天下大权,民心思苦而惮威,天下动荡,八百年前国灭之时,只身进入长生阵。

仙拂,本是尘世尘埃一粟,历经千年,情劫自断,已化仙身,其心未知。

绝容,后天毁容的极其丑陋之人,面色白芯无皮,后天再生肌肤皱枯,疤痕遍布,水泡肿大,可怖可惧,无以相视。

地煞,面有阴阳,身有清林、腐瘴两气,避人间嫌恶,藏于老林之中。后,境之变迁,无处匿身,身化寂林;再后,携灭寂亡林堕世于长生阵中,贪食肃杀、清林两气,幽闭一方。

天煞,天不罪,自不怨,世怨,畏世所从。历遍天地人魔四界,观浩瀚无穷。嗜睡,嗜酿,寿与天齐,终无所求。

吞海,在海洋和天际自由穿梭,居住在银河之外,三百年下世,可以一口吞进五方之海,有化沧海为沙漠,桑田为沧海的神力。一声龙吟,彻震天域,以洗天瀑雨之势,六淹人间,后被大禹镇压,符灵刻于长生阵中,真身藏于五湖之内。若出世,洪灾不绝,真身无法镇压,必会冲天而去。

奉祀,天地最古老的祭祀者,是巫师,也是神的忠诚守护者,神界倾覆,纷纷坠落,远离人间之后,他身为天神之子无法再与天共语,人间视他为邪灵,驱赶他远离人族,后经多方占卜,求得归隐之地。

天机,神秘,可知未来,可寻过去。天机预言,扰乱人间,先知身命,而坏天道。扰乱天地秩序,被囚于长生阵中,远离正道人间。

凌风将黄卷传书收起,他们几人已经分开,各自寻找十三灵将。这黄卷上的人物,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劝说得动的,有些需要制服,有些需要利诱,有些需要交易,无论如何,他也已经下定决心,一旦被他找到,千难万险,定至归途。

在黄沙漫卷中,傅惊涛第二次踏上万里沙漠,他们在此地遇见过魔君伏鹰鸺,他是天煞命格,正是他要找的人,只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里。

章峪阁则顺着溪水往前走,此地人杰地灵,恍如仙境,他有时都分不清上古时期究竟是不是也是这样,参天的古树随处可见,鸟鸣蝉咏之声不绝,若不是记得此行的目的,还以为自己在真正的人世间闲逛。

此番探索,不知能不能遇到拥有十三灵将命格的人,传说奇兽都在森山老林中出没,章峪阁的路线也越走越偏僻,他专挑崎岖不平、绵亘起伏之地探索,每到一处必要细细观察一番,见没有任何的动静,又免不了一番叹息。

几只灵猴在秋千处闲逛,还伴着几只鸟头兽身的貂狐,此狐也不怕人,拽着灵猴的尾巴衔着树藤在林中涤荡。

想过这里可有些困难,这是一群猴子的地盘,它们站在秋千处发出警示声,想要喝退章峪阁。

“喂,猴子老弟,行个方便呗!”章峪阁打着商量,向远处喊道,只见猴子挂耳挠腮,“嗯,哼哼!”一通叽叽囔囔的乱叫,也不知道在讲什么猴语。

“喂,猴子老弟。”章峪阁试图走进,猴子又突然凶了起来,章峪阁笑着摇了摇头,轻言说道:“今天,我还真得过去,猴子们,你们就行个方便吧。”

猴子们见他靠近,叽叽囔囔的惊恐起来,有的荡着秋千跑走了,有的手舞足蹈着防备,有一只兽狐安静的卧在一个猴子的身边,猴子还偶尔拿长了毛的猴手捋一捋它背上的毛,兽狐安静极了,任由它抚摸。

章峪阁一手握住藤蔓,再借助轻功的力道,很轻松就荡了过去。与此同时,刚才还在悠哉的猴子却不见了踪影,章峪阁正在疑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危险来临,他即刻回身反击。

猴子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毫不犹豫就要劈下去,章峪阁连忙躲开,才让此棍扑了空。

“啊,我再来。”

章峪阁来不及惊叹猴子竟能说人语,即刻使了垂影剑势与它对打。

那猴子的棍法颇为凌厉,与寒光交叠竟然不伤分毫,它一个跟头翻身站在树梢上,章峪阁也跟了上去。

“哼,想跑!”章峪阁一路追去,直至一荒芜之地,那猴子竟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章峪阁四处观察,确定再无踪迹,此地空旷荒芜,周围却有大树环绕,藤条漫布结于上空,阳光能够洒下来,盛青色的大树透露出一股古朴的气息。

章峪阁小心翼翼地前进,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前方似有很重的鼻息之声,听不真切,但又近在耳边。

他摸索了一段时间之后,树林渐渐变得阴湿潮冷起来,天空顿时阴云密布,雷声轰鸣而来,豆大的雨珠滴落在他的鼻翼上,没过多久就犹如瀑布倾泻而下,他无处躲藏,摘了树林中大的叶子盖在头顶,小跑着往树密集的地方去。

雨越来越大,渐渐淹过了他的脚腕,泥土混合掺杂融进鞋里,裤腿全都灌满了水。

他在找避雨之地时正巧路过一棵参天古树,他正驻足凝望,眼前却突然一亮。

只见古树的下方有一个巨大的树洞,藏进去肯定能避雨,他想也没想就要往里进,鞋尖刚踩到树洞口,他突然停了下来。

以过往之经验来看,这是古林,又是怪雨,这里异虫异兽之多数不胜数,要是里面有什么,比如林中最易藏的蟒来说,他又怯生生的止了步,光是想到就不寒而栗。

可是此刻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地方来避雨了,雨越来越大,已经漫到了他的小腿,天雷之声阵阵,雨从头往下浇,他已经很难用眼睛去看清楚。

面对唯一可助他逃脱这场大雨的避难地,他跨了进去。

树洞里还是比较干燥,没有什么异样,他找到一个稍稍的高地坐下,这个树洞前面还有很长,这里已经可以避雨,因此他没有再前进。

他坐下后深深叹了口气:“这古阵中,天气变化莫测,恨不得一时四季同现,天灾同出,还好还有这么个安身之地。”

他背靠在树干上,从头发开始往下一一将身上的水拧干,再稍后退几步,一手支撑着头,半躺在那里休息。

他总觉得后面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瞧,他几次起身回望,都看不见什么。

“算了,不管了,看不到就是没有。”他自我安慰道。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可是这树洞里始终不见一滴的雨,章峪阁不由的疑惑,他往洞口走去,这一看不要紧,可着实把他给下了个一跳。

巨大的水幕已经盖过了洞口,可以看到洞外面的水还在不断地流淌,已经淹没了这一整片的树林,可不论水再汹涌,都冲不破洞口这道水幕。

章峪阁立即感觉到此地不简单,于是他返回去想要仔细查看,摸了摸身上,唯一点火的东西也已经不能用了,树洞里特别黑,只有洞口有一些的光亮。

他走到刚才躺着的地方,又往前行了几步,“有人吗?呸!”

他忙打了一下嘴,自己怎么这样问,要是真有人?要是没有人?还是不是人?

这一夜,他就靠在树干上休息,等雨停了,就好解决了。

他闭目沉睡了一会儿,一睁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坐起身来。

“绢帛上说,吞海,有洗天瀑雨之势,被镇压在长生阵中,这雨下的如此不平凡,莫非?”他心中想到,肯定与此有关,于是又再次顺着黑暗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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