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生悸动
是日夜深,数以万计来自北方平城的车马进入沉寂近百年的洛阳城。
帝王銮驾一路畅通无阻从闾阖门进入经过翻修焕然一新的洛阳皇宫,直达太极殿。
平城皇宫是仿照洛阳皇宫所建,帝王所居宫殿皆名为太极殿。
而洛阳太极殿的正后方,则是历代皇后所居的显阳殿,亦是崔炽繁前世香消玉殒之地。
元循抱着怀中娇憨熟睡的少女,动作轻缓地从銮驾下来,阔步进入太极殿内。
身为禁军统领,褚定北随时在旁护驾,他面无表情,一种疑似嫉妒的情绪却在他的血液里流窜,无以名状又无处发泄。
才刚被放在床榻上,炽繁便瞬间转醒,但水光潋滟的水杏眼眸仍惺忪着。
在窗间透下的如霜月光之下,她一袭绯色苏缎宫装正被男人慢条斯理地褪下。
一身白皙赛雪的莹润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被男人复杂而炙热的眸光激得微微泛起粉光。
隐约可见浑身遍布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独雪白皓腕处,有一道刺眼格格不入的伤疤。
炽繁故作软绵绵撒娇:“圣上!好冷呀……”
元循唇角绷得紧紧的,抠挖了一大块药膏细细抹在身下少女手腕开始结痂的伤口上。
自从虎牢关巡视而归,他发觉了女人身上的伤,随即便是好一通雷霆大怒。
他当即便下令要处死当日所有近身服侍崔炽繁的宫人内监。
崔炽繁前世为了排除异己、复仇雪恨,手中也沾染不少人命,可见男人如此草菅人命她也忍不住心惊胆寒。
眼下她正得宠,可以后呢?保不准下一个死在他手下的就是自己……
她忙不迭解释是自己无意间把玩金钗时受的伤,却丝毫没能平息男人的怒火。
伺候她的宫女太监死罪虽免了,可惩罚却落到了她身上。
元循把她摁在身下,一字一顿问:“以后还敢不敢如此不知轻重弄伤自己?”
崔炽繁连忙摇头似拨浪鼓,还啜泣着软声道:“不敢了,圣上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
一番云雨后,元循哑声威胁:“爱妃的身体发肤,每一寸皆属于朕,日后若再有此等事,朕可不会再如此轻易放过你了。”
崔炽繁故作胆怯点点头,甜软嗓音微微发颤:“是,妾身知道了。”
若非前些日子与褚定北暗中相会共谋大事,恐怕她在日日惯性伪装之下,也要渐渐分不清前世与今生了……
见她如此乖顺可爱,元循志得意满,心头好似羽毛拂过似的酥痒。
但瞧见她身上大片刺眼的破损红肿后,他呼吸不由得慢了一拍。
他取出另一种专治红肿破皮的清消霜,挖出一块,用指腹均匀仔细地点点涂抹在红肿破皮的细嫩处。
被他那粗粝的指尖碰上,炽繁精致姝丽的小脸皱成一团,似乎疼极,一双眼眸噙着泪珠欲坠不坠。
因炽繁身下与手腕都碰不得水,索性元循只用沾湿的巾子替她擦拭了一番。
他自己则在洛阳太极殿后方的白玉池内痛快清洗良久。
半躺在床榻之上的炽繁望着手腕那道已经结痂的疤痕微微出神。
这两年来,这暴君待她的态度,越来越叫她看不懂了。
甚至,许多温情亲昵的片刻还会让她不由地心生悸动……
只是她曾临朝称制二十多年,地位尊崇,受万人敬仰,又如何甘愿久居人下百般隐忍呢?
她摸了摸小腹,眸底闪过一丝阴郁戾气。
待明年孩子出生之时,便是这暴君今生的死期!
入驻洛阳数日后,褚定北忆起前世与崔炽繁另一个有纠葛的人,小和尚明空在今生的诞辰将至。
他特意换上一袭寻常便装,亲自前往那明空和尚所在的景明寺。
不承想,他在景明寺里竟遇到了位南朝的故人,此刻正挺着个高高隆起、随时要生产的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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