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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冰与火


又下了一夜的大雪。

明明已经是快要开春的时节了,但在这座北方的城市里,俨然还是寒冬节气,狂风暴雪一场跟着一场。

今年,也似乎比往年更冷了一些。

蒋伯封最终还是被江墨白送去了医院。

他肩颈处的伤口深可见骨,失血过多,加上情绪的巨大冲击,让他在颠簸的车上便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灰败的脸上满是冷汗,紧蹙的眉头下,那双紧闭的眼睛,眼睫却在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无声的酷刑。

“父亲……聪聪……我的儿子……”

“静姝……为什么……不告诉我……”

破碎的呓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压抑的痛楚,断断续续地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

每一次颠簸都让他闷哼出声,冷汗浸透了绷带。

江墨白坐在旁边,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亦是翻江倒海。

那沉埋多年的秘密终于剖开,他不知道这对蒋伯封、对沈静姝、对聪聪,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家”,或许真的要散了。

另一边,沈静姝的病房里。

她额头的伤口已经缝合,手臂上也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如纸,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着。

只是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紧紧锁着,偶尔会不安地呓语几声“聪聪”或者“别过来”。

江墨白安顿好蒋伯封的手术事宜后,疲惫不堪地来到沈静姝的病房外。

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他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人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轻轻推门进去,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默默守护着。

不知过了多久,沈静姝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模糊了片刻才聚焦,看到床边熟悉的、带着深深倦意的脸。

“墨白……”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怎么不再睡会?感觉怎么样?头疼吗?”江墨白立刻俯身,关切地问。

“聪聪……”她喃喃道,更像是一种确认安全的习惯。

“放心,王婶带着,很乖。我告诉他你工作太累,休息几天就回去。”

江墨白温声安抚,“饿不饿?我去弄点粥?”

沈静姝再次摇头,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他……”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那个名字在舌尖滚了几滚,才艰涩地吐出来,“……蒋伯封找到了吗?”

江墨白叹了口气:“找到了,也来了这家医院,这会儿刚做完手术。”

沈静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想起了雪地上那刺目的、不断扩大的血迹。

恐惧和后怕瞬间攫住了她。

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那个用身体为她挡下致命伤害,却又被她用最决绝的语言刺伤的男人。

“他……”她还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护士。

医生看了看沈静姝,又看向江墨白。

“江墨白同志?隔壁病房蒋伯封同志的家属在吗?他刚出手术室,麻药还没完全过,但一直很不安稳,

一直在喊……喊一个名字,好像是静姝?他伤很重,情绪激动对恢复非常不利。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

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沈静姝身上,带着询问。

江墨白默了默,同样看向沈静姝。

沈静姝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她避开了江墨白的目光,也避开了医生的询问,猛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冰冷而决绝:

“不去。”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

蒋伯封的病房里,充斥着浓重的药味和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

他躺在惨白的病床上,脸色依旧灰败,紧闭的双眼下是浓重的阴影,薄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麻药的效力正在退去,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即使在昏沉中也无法安宁。

“静姝……”

“……聪聪……我的……”

“……为什么……”

破碎的呓语不断从他唇间溢出,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浓重的痛苦和迷茫。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黑发,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守在床边的秘书老张看着老板这副模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医生的话犹在耳边:病人情绪极度不稳,创伤应激反应强烈,这样下去非常危险。

“蒋厂长?蒋厂长?”老张试着轻声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蒋伯封仿佛陷入了一个只有痛苦和混乱的噩梦深渊,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

一个小小的身影,像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探了进来。

是聪聪。

他穿着厚厚的棉袄,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安和担忧。

王婶跟在后面,也是一脸紧张。

“聪聪?你怎么来了?”老张惊讶地压低声音。

“王奶奶带我来的,刚看过妈妈,爸爸说蒋叔叔也在这儿……”

聪聪小声说,目光紧紧锁在病床上那个高大的、缠满纱布的人身上。

“张叔叔,蒋叔叔……他疼吗?”

孩子的目光清澈而直接,带着最纯粹的关心。

老张看着聪聪酷似沈静姝的眼睛,再看看床上痛苦呓语的蒋伯封,心中猛地一动!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聪聪,”老张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蒋叔叔……他伤得很重,现在很难受。他一直……一直在喊你妈妈的名字。

你……你能过去,轻轻叫叫他吗?也许……也许听到你的声音,他会好受一点?”

聪聪的小脸上露出明显的犹豫和害怕。

病床上的蒋叔叔看起来好陌生,好吓人,浑身都是纱布。

但他又想起妈妈额头的伤,想起王奶奶说蒋叔叔是为了保护妈妈才受伤的。

小小的孩子心里,模模糊糊地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迟疑着,看了看王婶。

王婶轻轻叹了口气,对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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