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易中海来请,林栋感叹:大戏开场了
聋老太继续说道:”你呢…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样他会立刻翻脸,另外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聋老太太这番话,云山雾罩,既给了点虚无缥缈的希望,又留下了巨大的操作空间,和更深的恐惧,
尤其是最后那句“反咬一口”和“投鼠忌器”,更是让易中海头皮发麻,完全摸不清她到底还有什么,后手或者更毒的算计!
这老妖婆真是人老成精,不…是成妖了!心思太深了!太毒了!
易中海跪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冰冷,前途一片黑暗,只能忙不迭地磕头,声音颤抖地应和着:
“是是是…老太太我明白了,我听您的我都听您的安排,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傀儡,彻底陷入了更深的、无法自拔的泥潭之中。
而聋老太太,则再次眯上了眼睛,手指缓缓捻动着佛珠,嘴角那抹阴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久久没有散去。
后院林家屋内,林栋刚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安抚好情绪激动、浑身仍在微微颤抖的雨水,
正准备进一步深谈,院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犹豫、仿佛带着千斤重负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敲门声不大,却异常清晰,如同鼓点般敲在人心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难以掩饰的惶急,甚至还有一丝绝望下的卑微。
那声音不像是用手指关节叩击,倒像是用颤抖的手背,或半握的拳头在无力地碰撞门板。
正沉浸在巨大情绪,波动中的何雨水下意识地抬起头,红肿得如同桃核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弓之鸟般的疑惑和不安,
刚刚止住的泪水,似乎又有决堤的趋势。
林栋的眉头则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仿佛猎手听到猎物自投罗网般的了然。
林栋心中暗道:来了,果然沉不住气了,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快,看来那老妖婆也没多少新鲜招数了。
“雨水,你去开下门,看看是谁。”林栋语气平静无波,仿佛早有预料,甚至带着一丝无聊的笃定。
他顺手拿起桌上一个粗瓷茶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水,动作从容得与门外那惶急的敲门声,形成鲜明对比。
何雨水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仍在起伏的胸口,和紊乱的呼吸,
这才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院门前,手放在冰凉的门栓上,犹豫了一瞬,才吱呀一声,用力拉开了那扇,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老旧木门。
门外,惨淡的天光下,站着的正是去而复返、形容枯槁、脸色惨白得如同刚从石灰池里捞出来的易中海!
他佝偻着腰,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垮了脊梁,眼神躲闪涣散,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冰冷的汗珠,
连那件半旧棉袄的前襟,都似乎被冷汗浸湿了一块深色的痕迹。
他显然在过来之前,已经被聋老太太“点拨”过,或者说用更残酷的手段“威逼利诱”过,强行压下了大部分的恐惧,
但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惶惑、羞耻和濒临崩溃的不安,却如同跗骨之蛆,根本无法完全掩饰,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一开门,易中海的目光就猝不及防地、直愣愣地撞上了,何雨水那双哭得红肿、
此刻却燃烧着毫不掩饰的刻骨仇恨,和冰冷审视火焰的眼睛!
轰!
易中海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那淬毒般的仇恨目光,狠狠刺穿!一瞬间,他心中那最后一丝可怜的侥幸也彻底灰飞烟灭!
完了!她知道了!全知道了!林栋肯定把什么都告诉她了!那七年、那些钱、那些信、她什么都知道了!
巨大的恐慌、无地自容的羞耻感,以及被彻底撕破伪装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他,让他几乎想立刻掉头,像条野狗一样逃离这个,让他尊严扫地的刑场!
但他不敢。想起聋老太太那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那捻动佛珠的枯瘦手指,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他脖子的威胁,
以及那不容置疑、如同最终通牒般的命令,他只能强行咽下喉咙里的腥甜,稳住如同筛糠般颤抖的双腿,
易中海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肌肉僵硬扭曲的怪异笑容,声音干涩发颤得如同砂纸摩擦,对着何雨水说道:
“雨…雨水啊…”他不敢与何雨水那灼人的目光对视,眼神飘忽地望向她身后的院子,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那…那个后院的老祖宗聋老太太,她请林栋过去一趟,说有顶顶要紧的事,想跟他当面谈一谈…”
他刻意用了“请”和“您”这样的敬语,试图维持最后一丝,可怜又可笑的体面,
但那颤抖得几乎连不成句的声线、卑微得几乎要匍匐在地的姿态,却将他的恐惧、心虚和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暴露无遗。
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此刻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只剩下腐朽躯壳的“一大爷”,
想起他七年来对自己的欺骗、剥削、那副虚伪的慈祥嘴脸,以及父亲可能遭受的委屈,心中的恨意如同岩浆般翻涌沸腾!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带着最恶毒诅咒的怒斥和质问。
她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发泄情绪的时候,一切都有栋哥做主,自己不能给他添乱。
她冷冷地、如同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般,瞥了易中海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却充满鄙夷的冷哼,根本懒得回话,直接猛地一转身:
“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院门,那巨大的声响仿佛是,对易中海人格最后的、也是最响亮的耳光,将他彻底隔绝在外,也隔绝了他那令人窒息的恐惧和卑微。
易中海被这毫不留情的、几乎是砸在脸上的关门声,震得浑身剧烈一哆嗦,脸色瞬间由惨白转为一种死灰,嘴唇哆嗦着,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只能像个被抽走了线的木偶般,灰溜溜地、僵硬地垂手立在门外,如同等待最终宣判的死囚,等待着门内,那决定他命运的“神魔”的裁决。
何雨水快步走回堂屋,看向林栋,语气带着一丝未消的愤怒,和深深的厌恶:
“栋哥,是易中海。他说后院那个聋老太太,‘请’你过去说有顶要紧的事要谈。”
她刻意加重了那个“请”字,语气充满了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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