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被当弃子易中海，聋老太的冷漠

林栋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尽在掌握之中，和一丝残忍玩味的嘲讽弧度。

他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果然…老妖婆坐不住了，亲自下场了，看来易中海这把刀已经钝得没法用了…

“请”？用词还挺讲究，看来是想既摆架子又谈条件了，玩又当又立的把戏了…

正好省得我再去找她，这次一次性…把你们这些盘踞在四合院里的魑魅魍魉，全都揪出来然后收拾服帖了！

他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眼神平静却深邃如万年寒潭，仿佛那不是去进行一场可能剑拔弩张的对峙，

而是去参加一场无趣的茶话会：“走吧，雨水。去看看咱们院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他们今天又想唱哪一出。”

他的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调侃，却有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自信，和压迫感弥漫开来。

何雨水看着林栋那镇定自若、仿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心中的不安和愤怒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

她用力点了点头，像是要从林栋身上汲取力量般，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门，根本看都没看旁边如同罚站般、脸色青白交错、眼神空洞绝望的易中海一眼，

仿佛他只是一团污浊的空气，径直朝着后院聋老太太那间，仿佛散发着陈腐霉味的屋子走去。

易中海见状，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了一下，连忙如同最恭顺的跟班般，低着头，哈着腰，几乎是小碎步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易中海那副卑微惶恐、摇尾乞怜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往日“一大爷”的威严？简直比贾东旭养的那条瘸腿狗还要不如。

来到后院聋老太太那间光线昏暗、即使白天也显得阴气沉沉、弥漫着一股老年人特有的、混合着中药、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息的屋门前，

易中海像是抓住了最后的表现机会，抢先一步，几乎是扑上去，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虚掩的、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衰老嘴巴的房门，

然后如同奴才见到主子般，迅速侧身让到一边，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喘，只用眼角余光偷偷窥视着林栋的反应。

林栋毫不客气，仿佛回自己家一样，迈步而入，高大的身影瞬间填满了门框，

让本就昏暗的屋内似乎又暗了几分。何雨水紧随其后，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屋内，聋老太太依旧如同昨日般歪靠在炕上，眯着眼睛，枯瘦如鸡爪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一串油光发亮的佛珠，发出单调而令人心烦的“咔哒”声。

但她那微微绷紧的嘴角、略显急促的捻动频率，以及身上那件明显是新换的、却依旧透着陈腐气的深色褂子，都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和对此番“会面”的刻意准备。

林栋进屋后，目光锐利如鹰隼，迅速而挑剔地扫视了一圈，这间阴暗、拥挤、摆着几件老旧家具却莫名透着一种，虚张声势的“体面”的屋子，

最后那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牢牢定格在聋老太太那布满皱纹、试图营造威严的脸上，眼神中没有丝毫敬畏，

只有一种冷静的审视，和一种等待对方先出招的、近乎傲慢的平静。

聋老太太感受到林栋那毫不掩饰的、充满压迫感和穿透力的目光，干瘪的胸腔起伏了一下，不得不睁开了那双，浑浊却努力想迸射出精光的老眼。

她刚想清清嗓子，摆出“老祖宗”的架子，说几句既显身份，又不失分寸的开场白，

林栋却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仿佛多听她说一个字都是浪费生命！

只见林栋直接扭头，目光甚至都没有，在易中海身上过多停留，如同吩咐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用下巴微微一扬，

聋老太语气淡漠得不带一丝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仿佛天经地义般的命令口吻：“易中海，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把门带上。在门外候着。”

聋老太这话语，平淡无奇，甚至没有提高声调，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吩咐一条看门狗般的姿态！

易中海猛地一僵，脸上瞬间涌起一股极其难堪的、火辣辣的羞辱感！

他下意识地看向聋老太太，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乞求，似乎想寻求她的意见，希望她能为自己说句话，保留最后一丝可怜的颜面。

然而，更让易中海感到吃惊和心寒的是——聋老太太，这位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连易中海都要小心伺候、被视为最后靠山的“老祖宗”，

在听到林栋这近乎驱赶牲口般的、毫不客气的命令后，浑浊的老眼里虽然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不悦和怒意，

但那怒意如同冰雪遇到烙铁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忌惮和…默认！

她竟然…没有出言反对！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而是仿佛默许般地，再次眯上了眼睛，继续捻她的佛珠！

仿佛易中海在她眼里，真的就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呵斥退下、无足轻重的…奴才！棋子！甚至…弃子！

易中海的心，瞬间沉到了无底深渊，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无形中抽了无数个耳光！

他再也不敢停留，也不敢再有丝毫奢望，如同一条真正的丧家之犬般，狼狈地、灰溜溜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出了屋子，并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然后如同门神般僵立在门外，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屈辱、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抛弃、利用完后随手丢弃的冰凉绝望。

屋外的冷风吹在他汗湿的背上，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屋内，顿时只剩下林栋、何雨水和炕上那位仿佛入定老僧般的聋老太太三人。

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诡异和沉闷，只剩下佛珠碰撞的“咔哒”声，和三人轻重不一的呼吸声。

聋老太太再次睁开眼，目光跳过一旁脸色苍白、紧抿嘴唇的何雨水，直接落在林栋身上，脸上强行挤出一丝极其僵硬、

甚至带着点皮笑肉不笑的、试图营造“慈祥”却只显诡异的表情，用一种刻意拿捏的、仿佛长辈感慨晚辈出息了的腔调，开口说道：

“我真是…没有想到啊…”她的声音沙哑缓慢，带着一种故作深沉的感慨，每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艰难挤出来：

“林栋啊林栋，你可真是…真是一条…潜龙在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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