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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集:奇技淫巧


高台之上的虎皮椅,此刻像是铺了层冰碴子。上官悦后背抵着椅面,能清晰感受到狼皮绒毛下的凉意,可这点冷意,远不及右臂传来的麻痛——那痛感像是生了根的藤蔓,每一次心跳都带动着藤蔓收紧,顺着血管往心口钻,连带着指尖都微微发颤。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滴在玄色劲装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却没时间去擦。左手死死按在扶手边缘,指节泛白,目光如淬了冰的刀锋,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连人群缝隙里藏着的小动作都没放过。

校场内的气氛凝滞得能拧出水来。擂台上的比试还在继续,可先前的狂热早没了踪影。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握着钢刀,对面是个拿长枪的小寨主,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回合,动作却都透着迟疑——汉子每挥一刀都要往人群边缘瞟一眼,生怕暗处突然飞来暗器;长枪寨主刺出的枪尖总留着三分力,像是怕用力过猛会露出破绽。台下的观众也没了起哄的兴致,大多缩着脖子,交头接耳的声音压得极低,偶尔有人抬头看高台,眼神里满是忌惮。

熊阔海还在擂台上站着。他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有被钢刀划的,被毒针刺的,还有被石灰粉迷了眼后揉出来的红痕。此刻他正靠在擂台柱子上喘气,胸口起伏得像风箱,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干饼,胡乱往嘴里塞,饼渣掉在满是血污的胸口上也不在意。方才又赢了一场,距离“连赢十场”的目标只剩一场,可他脸上没半点喜色,反而皱着眉,时不时往台下扫一眼,显然还在记恨刚才那偷袭上官悦的刺客——在他看来,那刺客坏了“比武的规矩”,更扫了他的威风。

“还有谁上来送死?”熊阔海嚼着干饼,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声音没了之前的洪亮,带着几分疲惫。台下没人应声,几个原本跃跃欲试的小头目都往后缩了缩——谁都不想当这“最后一场”的垫脚石,更怕刚上台就被暗处的黑手盯上。

就在这死水般的沉默里,一个身影慢悠悠地走上了擂台。

来人是个老头,看着得有六十多岁,穿一件打满补丁的百衲衣——补丁的颜色五花八门,有蓝色的粗布,有褐色的麻布,甚至还有一小块紫色的丝绸,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布料拼起来的。他头发乱得像茅草,用一根麻绳随便捆在脑后,几缕灰白的发丝垂在脸前,遮住了大半表情。腰间挂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皮袋,有的装着铜制的小零件,有的露着几根铁丝,走起路来“哗啦哗啦”响,活像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老朽‘百囊仙’,特来领教熊寨主高招。”老头走到擂台中央,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说话间还咳嗽了几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拿起毛笔,在生死状上按了个手印——他的手指干瘦,关节突出,指甲缝里还沾着黑色的油污,看起来半点力气都没有。

熊阔海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嗤笑出声:“老棺材瓤子,你能扛住老子一拳吗?赶紧滚下去,别在这儿碍眼,脏了老子的擂台!”

“百囊仙”也不生气,嘿嘿笑了两声,露出满口黄牙,牙缝里还塞着菜叶:“熊寨主力气大,老朽自然比不过。不过嘛,这打架跟劈柴不一样,光靠力气,未必能赢。”他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最左边的皮袋里掏出一把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像细沙,却比沙子重,落在手里“沙沙”响,仔细看能发现是磨得极细的铁砂,每一粒都闪着冷光。

熊阔海哪耐烦听他废话,把手里的干饼往地上一扔,拍了拍胸口:“少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要打就打,不打就滚!”话音刚落,他大步往前冲,右脚在擂台上一跺,黄土都溅起半尺高,右手攥成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往百囊仙的胸口砸去——这一拳用了七分力,足够把一个壮汉砸飞出去,他觉得对付这老头,根本不用尽全力。

百囊仙站在原地没动,直到熊阔海的拳头快到跟前时,他干瘦的手指突然动了——不是去挡拳头,而是极其隐蔽地往身前的铁砂上弹了一下。那动作快得像蚊子叮人,若不是阳光刚好从云层里漏出来,根本没人能看清。

“咔嚓……嘣!”

几声细得几乎听不见的机括声响起。

熊阔海脚边的几颗铁砂突然弹了起来!每颗铁砂在空中都“啪”地展开,变成了一朵指甲盖大小的莲花状铁蒺藜,边缘的倒刺闪着寒光,直往他的脚踝扎去!更要命的是,还有一根近乎透明的细钢丝从铁砂堆里弹出来,横亘在他膝盖下方——那钢丝细得像头发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却绷得极紧,显然能轻易割断皮肉。

台下瞬间响起一片惊呼!

“那是什么东西?!”

“铁蒺藜!还有钢丝!这老头耍诈!”

“熊寨主小心脚!”

高台上,上官悦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看得清楚,那铁砂不是普通的铁砂,而是中空的机关,里面藏着弹簧,一碰到外力就会展开;那钢丝也不是随便拉的,显然是提前算好了熊阔海的步幅,刚好卡在他落脚的位置。这老头根本不是来“比武”的,是来“设陷阱”的!这种精巧的机关术,她只在现代的博物馆里见过类似的模型,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真能见到。

熊阔海也惊出一身冷汗。他冲势正猛,收脚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踩上铁蒺藜、被钢丝绊倒,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往前一扑,身体像个大肉球似的在擂台上滚了一圈——这动作狼狈至极,胸口和胳膊都蹭破了皮,沾了满是血污的黄土,却堪堪避开了陷阱。

“嗤啦!”尽管躲得快,他右腿的皮裤还是被钢丝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从大腿到膝盖,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裤腿。

“老杂毛!你敢使诈!”熊阔海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百囊仙破口大骂,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后怕,“这是比武!不是耍阴招!你这算什么本事?!”

“百囊仙”咂了咂嘴,一脸惋惜的样子:“哎呀呀,差一点就碰到了。熊寨主这反应,老朽佩服。不过嘛,”他指了指生死状,“上面写的是‘拳脚兵刃,皆无禁忌’,老朽这机关,也算‘兵刃’的一种,没坏规矩吧?”

这话无赖至极,却让人无法反驳。台下的人都面面相觑,有的觉得这老头太阴险,有的却看得眼睛发亮——显然是觉得这种“以巧胜拙”的法子,比硬拼力气有意思多了。

熊阔海气得七窍生烟,却也知道跟这老头讲道理没用。他咬了咬牙,不敢再贸然冲上去,只能小心翼翼地绕着铁砂堆走,想从侧面偷袭。可百囊仙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做,脚步轻轻移动,双手从不同的皮袋里掏出东西——有时是几颗石子,扔在地上就变成了会弹起的尖刺;有时是一小包粉末,撒在空气中就冒出刺鼻的烟雾;甚至还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铜制小弩,对着熊阔海的腿就是一箭,幸好箭没淬毒,只是擦破了皮。

一时间,擂台上满是机关陷阱。熊阔海空有一身蛮力,却像是闯进了迷宫,每走一步都要提心吊胆,时不时还要躲避突然飞来的冷箭、弹起的尖刺,狼狈得像只被猫戏耍的老鼠。台下的嘘声越来越大,巨熊岗的喽啰们气得直跺脚,却也不敢上台帮忙,只能在下面喊“寨主加油”。

高台上,上官悦看得极其认真。她右手悄悄在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子——这是她穿越后用来记东西的,上面画着黑风寨的地形图,此刻她飞快地用炭笔在本子上画着铁蒺藜的形状、钢丝的位置,嘴里默念着:“铁砂机关,内置弹簧,触发力度需三分;钢丝高度,膝盖下方三寸,适合对付高壮目标……”她知道,这种机关术若是能用到黑风寨的防御上,比如在山门处埋上类似的陷阱,以后再有人来偷袭,就能轻松应对。

打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熊阔海终于忍无可忍。他怒吼一声,冲到擂台边,抱起一根用来固定狼头旗的粗大木桩——那木桩有碗口粗,足有百十来斤重。他双手抱着木桩,像举着攻城锤似的,对着擂台上的机关陷阱猛地横扫!

“砰!砰!砰!”

木桩砸在地上,把铁蒺藜砸得变形,把钢丝砸断,把铜弩砸得稀烂。百囊仙见自己的机关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嘿嘿一笑,也不恋战,纵身跳下擂台,对着熊阔海拱了拱手:“熊寨主蛮力过人,老朽认输,认输!”说完,提着满是皮袋的腰,慢悠悠地挤出人群,消失不见了。

熊阔海站在擂台上,抱着木桩喘粗气,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他赢了,却赢得一点都不痛快,反而满肚子火气,只能对着台下吼:“还有谁?!赶紧上来!别浪费老子时间!”

台下沉默了片刻,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奴家来陪熊寨主玩玩如何?”

人群分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她穿一件淡紫色的纱裙,裙摆上绣着密密麻麻的蝴蝶花纹,走动时裙摆飘动,像有无数只蝴蝶在飞。她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勾人的媚意。腰间系着一个香囊,里面装着不知名的香料,走过来时,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异香。她手里没拿兵器,只是捏着一块丝帕,轻轻扇着风,自称“幻蝶夫人”。

“又是个娘们?”熊阔海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也想用阴招?”

“奴家哪敢跟熊寨主用阴招呀。”幻蝶夫人娇笑一声,声音软得像棉花,“奴家只会跳跳舞,要是熊寨主觉得奴家跳得好,就算奴家赢,好不好?”

这话听得台下一阵哄笑,不少人盯着幻蝶夫人的身段,眼神里满是猥琐。熊阔海也觉得这女人是来胡闹的,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打!别浪费时间!”

幻蝶夫人也不生气,轻轻转了个圈,纱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开始跳舞,动作很慢,却很有韵律——时而抬手,像蝴蝶展翅;时而弯腰,像柳枝拂水;时而旋转,裙摆上的蝴蝶花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空中飞舞。随着她的动作,腰间的香囊里飘出更多的异香,还夹杂着一些五彩斑斓的粉末,随着她的舞步,撒在擂台上空。

熊阔海起初还警惕地看着,想等她露出破绽就动手。可看了一会儿,他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幻蝶夫人似乎变成了好几个,周围的擂台也变成了花海,无数只蝴蝶在他身边飞,耳边还传来轻柔的歌声。他的眼神渐渐迷离,手里的木桩“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身体也开始晃悠,嘴角甚至露出了痴笑,嘴里喃喃自语:“蝴蝶……好多蝴蝶……真好看……”

台下的人也看呆了,有的眼神开始发直,有的下意识地跟着晃头,显然也受到了异香和粉末的影响。高台上,上官悦立刻捂住鼻子,还示意身边的王大锤和赵小刀也捂住——她能闻到那异香里有曼陀罗和迷迭香的味道,都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这女人用的是迷术!

就在这时,幻蝶夫人突然停止跳舞,快步走到熊阔海身边,伸出手指,在他腰上轻轻一点。熊阔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像睡着了似的,嘴角还挂着笑,睡得很沉。

“熊寨主,承让了。”幻蝶夫人对着台下福了福身,声音依旧娇柔,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得意。

台下瞬间炸了锅!

“这是什么邪术?!”

“熊寨主怎么睡着了?”

“这女人的香有问题!肯定是迷药!”

巨熊岗的喽啰们急了,就要冲上台,却被黑风寨的狼兵拦住了——孙瘸子拿着生死状,大声喊:“生死状上写了,拳脚兵刃皆无禁忌!幻蝶夫人没坏规矩!这一场,幻蝶夫人胜!”

巨熊岗的人虽然生气,却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狼兵把熊阔海抬下去。幻蝶夫人也跳下擂台,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慢悠悠地离开了校场。

接下来上台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先是个穿兽皮的汉子,手里牵着一只黑豹。那黑豹通体漆黑,没有一根杂毛,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凶光,爪子锋利得像刀子。汉子自称“驯兽师”,上台后也不跟对手动手,只是吹了声口哨。黑豹立刻扑了上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黑影,对着对手的胳膊就是一口,还伸出爪子挠了几道血痕。对手拿着钢刀想砍黑豹,却被汉子用鞭子缠住了手腕,最后只能认输——谁也不想跟一只疯狗似的豹子拼命。

然后是个瘦高的汉子,穿一件灰色长袍,手里拿着一个竹哨。他自称“口技者”,上台后也不拿刀枪,只是吹了声哨子。顿时,擂台上响起了“咻咻”的暗器声,一会儿从东边来,一会儿从西边来,吓得对手四处张望,手里的刀舞得像风车。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暗器飞来——原来那都是汉子用嘴模仿的声音。对手刚反应过来,汉子已经冲到他身后,一拳砸在他背上,把他打倒在地。

奇技淫巧,层出不穷。

擂台赛变得越来越光怪陆离,台下的观众也从最初的鄙夷,变成了震惊和兴奋。有人觉得这些手段太阴险,有人却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为台上的人鼓掌叫好。黑风寨的狼兵们也看呆了,王大锤站在上官悦身边,嘴里不停嘟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比武还能这么玩?”

熊阔海被抬下去后,过了半个时辰才醒过来。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冲上台找幻蝶夫人算账,却被巨熊岗的副手拦住了——副手劝他,现在上台太吃亏,不如养养精神,等下一场再赢回来。熊阔海虽然生气,却也知道副手说得对,只能坐在台下,气鼓鼓地看着擂台。

接下来的几场,熊阔海又上台赢了两场——一场对手是个用毒的,被他用木桩砸飞了;一场对手是个用暗器的,被他躲过后一拳打倒。算下来,他已经连赢九场了,只差最后一场,就能成为“擂主”,等着别人来挑战。

可连续的打斗,加上之前中了迷药、被暗器划伤,熊阔海的状态越来越差。他站在擂台上,脸色发白,嘴唇干裂,胸口起伏得像快散架的风箱,手臂也开始微微发抖,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还有谁上来?”熊阔海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疲惫,没了之前的气势。台下没人应声——谁都不想当这“最后一场”的垫脚石,更怕刚上台就被熊阔海拼死反击。

就在这时,一个细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我来试试。”

人群分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衣裳,袖口和裤脚都缝着补丁,头发梳成简单的麻花辫,用一根蓝色的布条系着,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农家姑娘。她身材纤细,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脸上没施粉黛,却长得清秀,尤其是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透着几分怯生生的感觉。她手里拿着一把短柄药锄——锄头是铁制的,磨得很亮,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和几根草根,显然是刚从地里挖完东西就来了。

她走上擂台,脚步轻轻的,几乎没声音,手指紧紧攥着药锄的木柄,指节都有些发白。走到熊阔海面前,她还笨拙地行了个礼,声音细若蚊蚋:“小……小女子阿青,请……请熊寨主指教。”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哪来的丫头?这是来种地的吧?”

“熊寨主,你可得轻点,别把人家打哭了!”

“这药锄能打人吗?怕是连熊寨主的皮都划不破!”

巨熊岗的喽啰们也笑了,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纷纷喊:“寨主,赶紧赢了她!别跟她浪费时间!”

熊阔海也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不耐烦地挥挥手:“小丫头片子,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赶紧下去,别在这儿碍事!”

阿青却摇了摇头,声音虽然小,却很坚定:“我……我想试试。熊寨主,您……您手下留情就好。”

“你这丫头怎么听不懂人话?”熊阔海气得脸色发青,他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哪有功夫跟这丫头磨蹭,“再不走,老子就不客气了!”

阿青还是没走,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握着药锄,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那姿势很笨拙,像是刚学的,连药锄的方向都握反了。台下的哄笑声更大了,有人甚至开始扔小石子,喊着“下去!下去!”

高台上,上官悦却没笑。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阿青,还有台下那伙低调人马——阿青走出来时,眉疤汉子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却没逃过上官悦的眼睛。她还记得,昨天这伙人跟秃鹫岭的人冲突时,轻易就放倒了三个悍匪,阿青看起来柔弱,绝不可能是普通农家姑娘!

赵小刀也看出了不对劲,凑到上官悦身边,小声说:“寨主,这丫头有问题。她走路的姿势很稳,脚下有功夫,不像是没练过的。”

上官悦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盯着。

擂台上,熊阔海终于忍无可忍。他觉得这丫头是故意耍他,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朝着阿青的胸口砸去——这一拳没留力,他想赶紧把这丫头砸飞,结束这场无聊的比试。

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阿青的胸口!台下的哄笑声瞬间停了,有人甚至闭上了眼睛,觉得这丫头肯定要被砸飞出去,说不定还会受重伤。

就在拳头快碰到阿青衣服的瞬间,阿青动了!

她的动作突然变快了,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原本笨拙的姿势瞬间消失,身体像风中的细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往旁边一滑,刚好避开了熊阔海的拳头。那动作轻得像羽毛,熊阔海的拳头擦着她的衣角过去,连她的头发都没碰到。

与此同时,阿青手里的药锄也动了。她手腕轻轻一翻,药锄的锄尖对着熊阔海的右臂,轻轻一点——那动作快得看不清,像是只是碰了一下,没用力。

熊阔海的拳头落了空,他愣了一下,觉得右臂被碰的地方微微一麻,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也没在意,准备回身再打。可刚一转身,他突然觉得右臂变得沉重起来,像是灌了铅,抬都抬不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熊阔海惊骇地看着自己的右臂,那只刚才还能举起百斤木桩的胳膊,此刻软塌塌地垂着,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手指都动不了。

阿青往后退了一步,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小声说:“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暂时封了您手臂上的气血,一……一个时辰后就会好的,不会伤您的。”

“封气血?”熊阔海懵了,他从没听过这种功夫,“什么封气血?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

台下的人也懵了。刚才那一瞬间太快,没人看清阿青做了什么,只看到熊阔海的胳膊突然就动不了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变成了震惊。

高台上,上官悦的眼睛猛地亮了。她终于明白了——阿青用的是点穴!或者说是截脉!这种功夫只在武侠小说里见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需要对人体的经络气血了如指掌,才能准确找到穴位,用巧劲封住气血流通。这阿青看起来柔弱,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熊阔海又惊又怒,他不想认输,只能用左手去打阿青。可阿青的身法太灵活了,她像只蝴蝶似的,在擂台上飞来飞去,熊阔海的拳头每次都差一点才能碰到她。更要命的是,阿青时不时会用药锄在他身上点一下——有时点在腰上,有时点在腿上,每次点完,熊阔海就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变得麻木无力。

短短十几息功夫,熊阔海就彻底瘫了。他浑身软塌塌地倒在擂台上,像条没骨头的癞皮狗,除了眼珠能转、嘴里能骂,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看着阿青,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甘,嘴里骂着“妖女”“邪术”,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只能气喘吁吁地瞪着她。

全场死寂!

没人说话,没人起哄,甚至没人敢喘气。所有人都看着擂台上那依旧怯生生的阿青,还有瘫在地上的熊阔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比任何血腥的厮杀都让人害怕!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丫头,竟然能轻易制服威猛无俦的熊阔海,这要是换了自己,岂不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阿青看着瘫在地上的熊阔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走到擂台边,对着高台上的上官悦行了个礼,细声细气道:“寨主,他……他没事的,只是暂时动不了。小女子……小女子赢了吗?”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点了点头,声音沉稳:“此战,阿青胜。”

狼兵们立刻上台,用担架把熊阔海抬了下去。熊阔海躺在担架上,还在骂骂咧咧,却没人再笑他——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熊阔海输得不冤。

阿青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像是完成了一件很费力的事情。她提着药锄,慢慢走下擂台,回到了那伙低调人马之中。眉疤汉子对着她微微颔首,眼神里没有意外,显然早知道她有这本事。其他几个同伴也对着她笑了笑,没人说话,却透着一股默契。

台下的人看着那伙人马,眼神彻底变了——之前还觉得他们不起眼,现在却满是敬畏和探究。有几个小山寨的头目甚至悄悄往后退了退,生怕得罪了这伙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台上,上官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阿青会点穴,眉疤汉子看起来沉稳老练,其他同伴也个个身手不凡,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是某个隐世的门派?还是某个大人物的手下?他们来参加比武招亲,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黑风寨的地盘,还是为了别的?

就在这时,校场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不是之前的喧哗,而是一种带着恐惧的骚动。像是一群羊突然看到了狼,所有人都在往后退,嘴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一股沉重、暴戾、令人窒息的气息,如同乌云般,瞬间笼罩了整个校场!

上官悦的身体猛地绷紧,右臂的伤口似乎又开始疼了。她抬头看向入口,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身影,在一群悍匪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那身影比熊阔海还高半头,肩宽背厚,穿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大氅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银色的狼头花纹,边缘还挂着长长的流苏,走动时流苏摆动,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他的脸藏在大氅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一双眼睛——那眼睛像鹰隼,锐利得能刺穿人心,扫过之处,没人敢与之对视。

他身边的悍匪也个个不好惹——穿黑色劲装,腰间别着长刀,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狠,手里还提着铁链,铁链上挂着骷髅头,走路时“哗啦哗啦”响,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们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潮水般退避,没人敢挡在前面,甚至没人敢大声呼吸。校场里的喧嚣瞬间消失,只剩下铁链的“哗啦”声,还有那身影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高台上,王大锤的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铁棍,声音有些发颤:“寨……寨主,是他!坐山雕!”

上官悦点了点头,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后的电棍——那是她最后的底牌。她知道,真正的魔头,终于来了。

坐山雕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擂台,最后落在了高台上的上官悦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惊艳,没有贪婪,只有冰冷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

校场内的空气,彻底凝固了。

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本集完)

下集提示:第31集《强者诞生》

“坐山雕”亲临现场!其带来的恐怖威压瞬间震慑全场,连刚刚展现出诡异手段的阿青及其同伴也面露凝重。擂台赛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在绝对的实力和凶名面前,许多原本还想上台一试的高手纷纷偃旗息鼓。最终,经过又一轮血腥而短暂的较量,一位实力远超同侪、手段同样狠辣凶残的强者(很可能是“坐山雕”本人,或是他麾下最强的头目,也可能是另一匹隐藏的黑马)击败了所有敢于挑战的对手,傲然屹立于擂台之上,完成了十连胜的壮举!他(或她)的目光穿透人群,牢牢锁定高台之上的上官悦,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占有欲和碾压一切的强大自信。最终的挑战即将来临,上官悦能否凭借她的“现代法器”应对这远超预期的绝世凶人?所有的阴谋、算计和隐藏的底牌,都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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