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我不能同时是你的……
西伯利亚的冰原上，那处隐藏着“诺亚方舟”的尼伯龙根已彻底崩溃消散，只留下些许空间扰动的余波。
路明非、零、陈墨瞳、楚子航、夏弥一行人顺利返回封龙庭总部。
当然，对于尼伯龙根的清除以及路麟城、乔薇尼等人的“处理”，末日派残存的成员起初“颇有微词”，甚至有些激进的家伙试图阻拦。
然而，当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拔出“命定之死”；当恺撒周身浮现出狰狞的恶鬼虚影，气势狂暴；当零和陈墨瞳同时点亮黄金瞳，镜瞳蠢蠢欲动；当夏弥稍稍释放出一丝厚重如山的龙王威压后……所有的异议和骚动都瞬间平息了。
有一种大脑褶皱被抚平的安稳感。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不满都显得苍白无力。
乔尼薇哭哭啼啼还在说些什么，路明非一个字都没听。
回到封龙庭后，零发现路明非变得有些不同。
路明非一头扎进了封龙庭浩瀚的藏书阁，废寝忘食地研究着什么，草稿上写满龙文，晦涩难懂。
多看两眼好像连灵魂都会被那些扭曲的符号所吞噬。
零不知道他具体在寻找什么，只是在他疲惫时，安静地走到他身后，伸出微凉的手指，力道适中地帮他按摩太阳穴，缓解他的疲乏。
路明非会放下手中的古籍，轻轻握住零的手，回头给她一个温柔而带着歉意的笑容。
零能感觉到，那笑容背后，似乎藏着很深的心事。
路明非确实恢复了更多，不论是力量还是记忆。
随着路鸣泽的消散与最后的“交易”，那些被尘封的、属于“高天之君”的记忆碎片，正逐渐与他融合。
他记起了许多事情，包括那场叛乱。
真相或许比路鸣泽讲述的更加复杂，但有一点路鸣泽没说错——旧时代黑王与白王的叛变成功，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他这位端坐高天、俯瞰尘世太久，感到无尽无聊的君王，有意无意纵容的结果。
身为最古老的王，他拥有近乎无限的时间。哪怕这次清算黑王失败，他依然可以在千年万年后再度复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暗中询问玄白：【尼德霍格在千万年前吞噬了我的部分龙躯和权柄，祂某种程度上已经与世界法则融为一体，无法被彻底消灭。你有什么办法吗？】
玄白看着自己系统面板上那串积分，只差最后一万五！
他强压下激动，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回答：【办法当然是有的。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你和零结婚，】玄白的声音带着期待，【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崽啊，该出栏……不是，该出阁了。
爹爹看零挺不错一孩子，你嫁过去会幸福的。
路明非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他看向身旁正专注为他按摩的零，在心中回答：
【正有此意！】
他转过身，依旧握着零的手，仰头看着这个陪伴他走过风雨、总是沉默却坚定的女孩。
“零。”他轻声唤道。
零停下动作，冰蓝色的眼眸带着询问看向他。
路明非站起身，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温柔：“我在那个尼伯龙根里，见到了路鸣泽，也就是你曾经认识的……零号。”
零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们完成了最后一次交易。”路明非继续说道，目光清澈，“交易的内容是，我要幸福。”
零手指蜷缩，没有作答。
她效忠于零号，结缔永不背叛的契约。
可是，路明非就是零号，零号就是路明非。
有些隐秘的真相不需要通过语言描述，她知道。
路明非顿了顿，视线深深望进零的眼睛里：“现在，我觉得我的幸福路上，还缺少一位伴侣。零，你愿意嫁给我吗？”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盛大的场面，只有朴素的询问和最真挚的心意。
零愣住，她看着路明非，看着他那双充满坚定和温柔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进去。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然后，在路明非略带紧张的注视下，零没有用语言回答。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路明非的唇。
这个吻，冰凉而柔软，却带着足以融化西伯利亚冰雪的炽热。
良久，唇分。
零微微喘息着，冰蓝色的眼眸里漾开水波般的涟漪，她看着路明非，声音清晰：
“结婚。”
2012年5月，路明非与零在丽晶酒店举行了婚礼。
没有邀请太多外人，到场的都是封龙庭的伙伴和几位重要的朋友。婚礼简单而温馨。
就在婚礼第二天，玄白履行承诺，将刚刚度过新婚之夜的路明非，一脚踹进《成龙历险记》的副本。
别小看这个动画片的世界观，除了恶魔、符咒、面具等等超凡元素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是底层的世界法则——黑气与正气平衡！
简单来说，“黑气”的一方强大时，世界会加强“正气”；“正气”一方强大时，“黑气”也会被加强。
黑气阵营与正气阵营相互争斗，谁也无法完全胜过谁。
直到“封印”的出现。
“八仙”打开了地狱的大门，将恶魔封印进地狱，割裂出两个世界，用无尽的时光消磨“恶魔”的智慧。
因为智慧并不属于“黑气”也不属于“正气”的力量，并不会因此干扰到黑气正气平衡。
同年6月，楚子航与夏弥喜结连理。
考虑到夏弥的哥哥芬里厄情况特殊，婚礼除了在常规场地举行，还特意在地铁站的尼伯龙根里另外摆了几桌丰盛的宴席，芬里厄非常开心。
同月，芬格尔终于如愿以偿，与EVA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在长城下拍婚纱照。
7月，日本东京，明治神宫。
源稚生与矢吹樱、源稚女与樱井小暮，这两对恋人，在同一天，举行了盛大的传统婚礼。
蛇岐八家迎来了久违的喜庆。
8月，恺撒与诺诺开启了他们的环球蜜月之旅。加图索家族的事务由恺撒的叔叔弗罗斯特打理，他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家主代理人，恺撒可以暂时放下责任，尽情享受与诺诺的二人世界。
而就在这一片喜庆祥和之中，玄白的系统积分，终于突破了最后的关口！
【积分达到一百万！】
玄白激动得几乎要仰天长啸！
他第一时间找到正在看漫画的绘梨衣。
“绘梨衣！我攒够积分了！可以拥有独立的身体了！”
绘梨衣放下漫画书，歪着头看着他。
她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一天迟早会来，心里也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她还是立刻摆出一副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表情，扯着玄白的袖子：“你是要走了吗？不要绘梨衣了吗？”
当绘梨衣自称“绘梨衣”的时候，那多半就是故意在卖萌。
玄白看着小姑娘这拙劣却可爱的演技，心里软成一片，连忙保证：“我家绘梨衣这么可爱，怎么会不要绘梨衣呢？就算有了独立身体，我也会回来的！我保证！”
“不管不管！要补偿，就是要补偿！”绘梨衣开始撒娇耍赖，抱着玄白的胳膊摇晃。
玄白被她晃得没辙，只能无奈答应：“好好好，补偿补偿。你想要什么补偿？”
绘梨衣的脸颊慢慢浮上两抹红晕，眼神飘忽，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声如蚊蚋，磕磕巴巴地说：“就……就是……‘远航’写的那本《锁地下室》……里、里面的剧情很刺激……你陪我演一段好不好？”
眼睛发亮，不是形容，是黄金瞳因为激动而点亮，闪闪发光。
“《锁地下室》？”
玄白最近光顾着盯着积分，很久没关注楚子航抄写小说还贷款的进度了。
毕竟楚子航还的积分贷款又不是真的有积分产生，只是玄白这里记账而已。
他坐到电脑桌前，搜索那本小说，随手点开最新的章节翻阅起来。
几分钟后……
玄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耳根都红透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玄白手速飞快关闭网页，眼神乱瞟，声音都结巴了：“绘、绘梨衣！这个……这个对你来说还太早了，要不然……我们换个条件？游乐园？买新游戏？吃大餐？什么都行！”
虽然描写得很隐晦，但不代表他看不懂啊！
给楚子航的数据库里为什么有这种小说啊！我给的啊，那没事……个屁啊！
有事！很有事！
我是想看楚子航黑化把夏弥锁地下室，而不是自己演上一段！
玄白：红温.jpg
“我已经成年了，玄白！我不小了哦，不信的话……”
抓住玄白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口摁。
玄白触电一般把手抽回来：“你疯啦！”
这孩子好像炫压抑了。
绘梨衣忍不住笑起来，她凑到玄白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廓上，用又软又糯的声音撒娇：
“好不好嘛~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玄白抗拒：“不行不行！就算卖萌也不可以！”
“绘梨衣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只是想和玄白玩角色扮演而已，绘梨衣能有什么坏心思。这样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可我想诱惑你哦。”绘梨衣贴进玄白怀里，耳鬓厮磨，“我想给你一点甜头，让你对我上瘾，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暂时离开之后还会回来呀。”
“我真会回来的，我保证……”
不是玄白不想和绘梨衣贴贴。
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可是《锁地下室》的那段剧情，尺度未免太……
绘梨衣却对着玄白的耳朵轻轻吹气，声音黏糊得很，带笑撒娇：“好不好嘛，妈——妈——”
玄白窒息。
玄白：绘梨衣，我不能同时是你的第二人格、恋人、人生导师、姐姐、哥哥、妈妈和XP释放对象！
“妈妈妈妈妈妈！”
“……”
“……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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