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番外2无限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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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阴暗，厚重的窗帘遮蔽所有的光线，只有电子设备待机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绘梨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抱着双膝，将脸深深埋入臂弯。
暗红色的长发如同失去生机的藤蔓，散落在她周身。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骗子……”
细若蚊蚋的呢喃从臂弯中溢出，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委屈。
“又要丢下我……”
七天。
整整七天。
那个说好只是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的人，那个承诺过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那个与她拉过钩、约定一百年不许变的人——已经失踪七天了。
丢下一句“兑换实体”就消失无踪。
没有任何讯息，没有丝毫痕迹。
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他用的水杯是自己的，他用的拖鞋是自己的，他用的睡衣是自己的……
到处只有“绘梨衣”的痕迹，找不到任何属于“玄白”存在过的证明。
之前所有的温存、陪伴、嬉笑，好像都只是她的一场幻梦。
可是，脑海中那些清晰的记忆，心口那蚀骨的思念和恐慌，都在残酷地提醒她，这不是梦。
绘梨衣缓缓抬起头。
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览无余的冰冷。
原本清澈的黄金瞳，此刻却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幽泉，倒映不出任何光线。
“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就要去找你了。”
在那瞳孔的最深处，一点猩红悄然点亮。
一枚，两枚，三枚……漆黑的勾玉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驱动，开始疯狂旋转，越来越快，最终融为一体，勾勒出更加复杂、更加诡异的图案——万花筒写轮眼！
猩红的光芒在黑暗中妖异地闪烁。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柔：
“我要创造一个……有玄白的世界！”
…………
【封龙庭】
“匹诺康尼——！！！”
路明非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还残留着震撼与茫然。
他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窗外是封龙庭总部清晨的宁静景象。
他回来了。
从那个光怪陆离的《崩坏：星穹铁道》副本世界回来了。
他愣愣地坐在床上，久久无法回神。
在副本中，他成为“梦主”，为了实现一个没有痛苦、灾难、贫穷、饥饿、疾病、战争的完美世界，他倾尽全力推进“太一之梦”计划，意图将整个世界拉入一个永恒的美梦之中。
然而，他失败了。
路明非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掌握了“太一之梦”这种近乎创世神般的手段，对付黑王尼德霍格，将其永久放逐于无尽的噩梦循环，已经不再是问题。甚至可以说，轻而易举。
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更加宏大，也更加危险的抉择：是否要在现实中，同样实施“太一之梦”？
副本中的失败让他心有余悸。
“太一之梦”计划在本质上，确实存在着难以忽视的缺陷。
它将个体的差异性、选择的多样性，乃至痛苦本身所蕴含的成长意义，都视为蛰伏的“bug”。
一个没有负面情绪的世界，真的就是完美的吗？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敲门声响起。
“进。”
零推门而入，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眼神凝重：“蛇岐八家大家长紧急来访，正在会客室等候。”
路明非有些意外。
绘梨衣怎么会突然来访？
不过，不能不见。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起身前往会客室。
会客室内，绘梨衣正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品着茶。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和服，姿态无可挑剔，但路明非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太安静了，而且……绘梨衣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再是往日那种纯净中带着懵懂的感觉，而是一种深沉的、内敛的，仿佛暴风雨前夕的死寂。
她放下茶杯。
“玄白失踪了。”开门见山，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路明非心中猛地一突。
玄白？！
绘梨衣怎么会知道玄白？！
而且……失踪？！
他下意识地在心中紧急呼唤：【玄白！玄白！听到请回答！】
一片死寂。
路明非的脸色变了，他呐喊出声：“玄白！你在哪？！回答我！”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那个从他最微末之时便陪伴在他身边，亦师亦友，虽然无数次救他于危难，早已成为他人生中浓墨重彩一笔的存在……真的不见了？
绘梨衣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默默饮茶，眼帘下垂，敛眸藏起情绪。
果然没猜错，路明非，是玄白选中的人。
真是……不乖啊。
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意味不明。
她缓缓站起身，眼眸中，那妖异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图案，浮现出来。
“我有一个计划，”绘梨衣的声音依旧平静，“名为‘月之眼’……”
…………
路明非与绘梨衣，封龙庭之主与蛇岐八家大家长，一拍即合。
路明非本就因副本经历而萌生了打造一个理想国度的念头：一个人类、龙类、混血种能够真正和睦相处的世界。
而绘梨衣的目标更加纯粹而极端——她只想打造一个玄白回到她身边的世界。
蛇岐八家与封龙庭宣布深度合作，一个名为“太一之眼”的计划，开始悄然启动，其目标范围是：全世界！
当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昂热耳中时，这位历经风霜的屠龙校长大惊失色。
“什么叫‘太一之眼’将笼罩全世界？！他们疯了吗？！”
昂热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通过梦境来实现和平？
这比黑王尼德霍格复苏的威胁更加可怕！那是对整个人类文明以及龙族文明根基的颠覆！
在昂热看来，此刻的路明非和绘梨衣，比黑王更像黑王！
他毫不犹豫，亲自带领卡塞尔学院全部精英，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封龙庭，誓要阻止这场在他看来注定会导致文明消亡的疯狂行动。
第三次世界大战？不！比那更严重！
上古时期的大洪水曾席卷全世界，而现在，路明非和绘梨衣就是新时代的大洪水！
他们发什么疯！
两拨人马形成了尖锐的对峙。
一方是以昂热为首的卡塞尔学院精英，他们眼神锐利。
另一方则是以路明非为首的封龙庭骨干，楚子航、夏弥、恺撒、诺诺等人皆在列，他们的神色复杂，但大多选择了相信路明非的判断。
“路明非！你这是在痴心妄想！”昂热的声音如同雷霆，以怒火雄辩，“通过梦境得到的和平，不是真正的和平！那种美好是虚假的，是空中楼阁！”
路明非站在众人之前，面对昂热的斥责，他反而笑了，那笑容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与怜悯。
“昂热校长，人是活在感受当中的生物。”路明非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人感受到的美好，那就是美好。人感受到的和平，那就是和平。哪里有什么绝对的真假之分？”
他顿了顿。
“一天睡八个小时，那八个小时的梦境，对你而言是虚假的人生。”
“可如果你一天只清醒八个小时，剩下的十六个小时都在梦境中度过，那么，那十六个小时的梦境人生，对你而言，难道不是更加真实的‘现实’吗？”
他看着昂热那因愤怒而紧绷的脸，缓缓说道：“昂热校长，你老了。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龙族的威胁和过往的仇恨。但仇恨，只能葬送过往，无法铸就新世界。”
他的目光扫过卡塞尔学院那些面露思索的精英们，声音变得高昂而充满感染力：“而我的心里，装着对龙类、对人类、对所有混血种的爱！”
“我要构建的新世界，生产力高度发达，生产关系空前解放！人们不再需要为了基本的庇护所、食物而终日劳作。工作，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是为了追求真正的梦想！”
他描绘着那个蓝图：“一周工作四天，一天工作六小时！甚至，只要你想，每天都可以是星期日！所有的痛苦、疾病、贫穷、战争……都将成为历史书上一个遥远的词汇！”
“我们不必再说，我是人类、是混血种、是龙类。到那时，我们都是‘太一’的子民！”
“我们将开启新时代！”
这番描述，太过诱人。
就连卡塞尔学院阵营中，也有不少人眼神闪烁，内心产生了动摇。
谁不渴望一个没有压力、没有烦恼、可以尽情追求自我实现的乌托邦呢？
“那样的自由还是自由吗？！”昂热厉声质问，“所有人的梦境都在你的掌控之下！谁又来监督你？谁又能保证你不会成为另一个独裁的‘神’？！”
路明非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他摇了摇头：“现在辩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
“因为……计划已经成功了。”
昂热大惊，没想到路明非出面对峙辩论只是缓兵之计！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无力阻止。
随着路明非的话音落下，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封龙庭深处冲天而起！
光芒中，一头威严、圣洁、庞大的白色巨龙舒展开了双翼，正是绘梨衣化身的白王形态！
依凭白王圣骸、“旧王”之血，以炼金术打造，凝聚前所未有之伟力，呈现此等姿态。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她那双巨大的龙瞳之中，闪烁着的并非纯粹的黄金之色，而是那妖异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
化身白龙的绘梨衣仰天长啸，声音穿透云层，直达天际！
“无限月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天空之上，那轮原本皎洁的月亮，开始发生变化！
它的颜色渐渐变得暗红，表面浮现出扭曲的纹路，最终，凝聚成了一只巨大无比、俯瞰着整个世界的——九勾玉写轮眼！
“住手！”昂热目眦欲裂，对着天空中的白龙怒吼。
白龙低下头，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冷漠地注视着大地，绘梨衣冰冷的声音响彻天地：
“我要创造一个……有玄白的世界！”
昂热只能干着急，额角青筋暴起。
玄白？玄白到底谁啊！
害人不浅！
你们这些恋爱脑能不能去挂个脑科啊！我自掏腰包给你报销行不行！
我真求你了！
就在那血色的月光即将笼罩大地，九勾玉的纹路即将彻底固化，将整个世界拖入“太一之梦”的瞬间。
异变再生！
那弥漫天空的血色月光，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突然开始疯狂地向着一点汇聚！
月光如同百川归海，在封龙庭上空，凝聚成一个耀眼的光团。
光团逐渐拉伸、塑形，最终，化作了一个与绘梨衣人形时一模一样的身影。
那是纯粹由月光凝聚而成的“绘梨衣”，她悬浮于空，长发与衣袂无风自动，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低头，看向下方愣愣出神的白龙，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歉疚。
张开双臂，轻盈地飞向白龙，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坚定地抱住了白龙那巨大的头颅。
一个熟悉的、带着叹息的声音，温柔地响起，清晰地传入绘梨衣的耳中，也传入了下方严阵以待的路明非意识里：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白龙庞大的身躯一震，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中的猩红与偏执如同潮水般褪去，恢复了原本清澈的黄金瞳。
巨大的龙目之中，蕴含了几乎横跨千万年时光的委屈与思念，化作了滚烫的龙泪，如同断线的珍珠，簌簌落下。
月光凝聚的身影缓缓消散，融入了白龙的体内。
白龙发出一声悠长而复杂的龙吟，庞大的身躯在光芒中逐渐缩小，最终变回了身穿和服的绘梨衣，从空中缓缓飘落。
那轮天上的九勾玉轮回眼，也随着月光力量的消散，逐渐褪去了血色，恢复原本皎洁的模样。
…………
黑王尼德霍格已被成功封印，永久沉眠于由“太一之梦”的无尽噩梦循环之中，再无威胁。
然而，路明非并未感到彻底的轻松。
他坐在办公桌后，在心中与那个终于恢复联系的声音对话。
【玄白，‘太一之梦’计划虽然在现实中没有实施，但其技术是可行的。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它，逐步引导，在现实世界也建立起理想的乌托邦。】路明非坚持。
【崽崽，】玄白的声音带着无奈，【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是，生产力断崖式的拔苗助长，会导致文明根基不稳。】
【没有经历过相应的发展阶段，社会结构、哲学思想、伦理道德都会出现巨大的断层和混乱，很容易陷入……某种哲学思潮的死循环，最终导向文明的自我毁灭。】
路明非皱眉：【有那么严重吗？我们可以慢慢引导……】
【唉……唔，你别……】玄白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压抑。
【玄白？你怎么了？】路明非疑惑。
【哈~我、我没事，我没事。】玄白好像在克制着什么，【你……你自己上电脑查一查……‘第25号宇宙实验’……噫——】
【我、我这里信号不好，886……】
说完，玄白的声音便迅速隐去，似乎不想再多谈。
路明非愣了一下，依言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第25号宇宙实验”。
随着了解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
日本东京，源氏重工地下室三层。
这里灯光昏暗，昏暗得有些暧昧。
你知道的，地下室确实信号不好。
绘梨衣冷着一张脸，手里拿着一副金属镣铐，一步步走向蜷缩在墙角的玄白。
“想套在脚腕上，”黄金瞳锁定玄白，“还是手腕上？”
她歪了歪头，语气带着残酷的天真：“要是套在脖子上的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不过想一想，却莫名兴奋起来。好奇怪哦。”
“姐姐大人，我是不是变成坏孩子了？”
随后又被自己逗笑了一般，嗤嗤笑起来。
“那样的话，好像也不错呢。我活成你的样子。”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这样说吧？不可以，玄白，你要留在我身边。”
玄白背后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紧张地解释：“绘梨衣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兑换实体要花这么长时间……那个过程不受我控制……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担心的……”
攒够100万积分，玄白重新执掌天地权柄，意识回归大道。
说实话，玄白到现在还没搞懂，到底是自己成为了大道，还是大道的意识侵蚀了自己。
就好像鸿钧以身合道，合道之后还有“鸿钧”吗？
没想到绘梨衣和路明非联手整出个好活，无限月读。
不是，你俩也想当大道啊？倒反天罡！
于是大道再度把“玄白”这缕意识分离出来，一脚踹回物质世界——自己养的病娇，自己去搞定！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绘梨衣没有听他解释，而是缓缓凑上前，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不像以往的温柔，带着惩罚性的凶狠，啃咬，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
末了，还要在他下唇轻咬一下。
她微微喘息着，拇指缓缓揩过面前那双樱粉色、咬出些许红印的唇，明明身体的每个细节都和自己一模一样，但为什么能这么诱人呢：“真可爱。”
连张嘴说话，可爱。
轻轻呼吸，可爱。
——总而言之，他在gou引我！
不愧是我的半身，好手段！
“……怎么亲都亲不够。”
再次举起镣铐，黄金瞳中闪烁着偏执而占有欲十足的光芒，重复问道：
“脚腕，还是手腕？”
玄白看着她那双仿佛要将他吞噬的眼睛，忍不住有点怂，咽了口口水，小声询问：
“可、可以不选吗……”
绘梨衣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突然，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美丽，却让玄白头皮发麻的笑容。
“记得吗？我们拉过钩，”她的声音变得轻柔，执念却更深，“约定好了，你一定要回来找我。”
玄白连忙点头，小声说：“记得记得，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是啊，你回来了。”绘梨衣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脸颊，然后顺着下巴，一路向下，滑过喉结，最后停留在他的锁骨上。
她的吻也随之落下，从嘴唇开始，细密地一路亲吻到脖颈。
她的声音贴着他的皮肤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
“但是回来得太慢，有惩罚哦。”
“……你占据主动的机会，被没收了。”
话音未落，“咔哒”一声清脆的金属扣合声响起。
那副冰冷的金属镣铐，牢牢地锁在玄白的脚腕上。
金属镣铐和纤白细嫩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地下室黯淡的光线为肌肤和镣铐覆盖上一层浅浅的砂色，朦胧而轻柔。
绘梨衣抓住小腿，迫使其抬起，架到自己肩头。
玄白因为羞耻想挣扎，可是看到绘梨衣眼神里的偏执和委屈，那点挣扎的力气又好像被抽个干净。
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两下，最终化为低浅悲鸣。
绘梨衣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反复观看玄白畏惧又带着点讨好的神色，看了好几秒才缓缓放下。
然后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吸气。
用一种近乎呢喃，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再次宣告：
“你，是，我，的。”
“呜……绘梨衣你……”
绘梨衣再度凑近，几乎整个人都压在玄白身上，嘴角挂笑，温热气息喷在他耳根：“亲爱的，叫声主人听听。”
“……”说不出口！
“求求你了，嗯？”
“……”不许用耍赖的招数！
绘梨衣亲了亲泛红的耳根：“其实这几天我也有在反省呢。明明玄白都有我了，为什么还会去找路明非呢？”
“不是不是，我和路明非是……”
我是先找上路明非，然后才找到你的。
玄白想辩解，但又不敢说。
总觉得说出来好像会更不妙诶。
“嘘~”食指抵在玄白唇前，入眼的只有绘梨衣的黄金瞳，“乖，不说这些扫兴的。”
这张嘴里还敢念出其他人的名字。
胆子真不小呢。
“我反省后得出结论，你会去找别人，肯定是因为在我这里没吃上好的。”
——“是不是我没喂饱你”反正远航写的小说里是这么讲的。
绘梨衣自认为自己有个优点，那就是知错就改。
巫女服的绯袴被解开，沿着玄白的小腿，缓缓落到地上，还带着绘梨衣的体温。
“唔~你别……”玄白呼吸一滞，下意识错开视线。
“不可以乱看，要好好看着我哦。”伸手把玄白的脑袋摆正，强迫直视，唇角勾笑。
绘梨衣一边解开巫女服的肌褥绊，一边轻笑着问道：“有句古话说得好，人善变人妻，马善被人骑。所以，你善吗？”
喂喂喂，你又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首先，那句话叫做‘人善被人欺’！其次，我不善！”
玄白提起气势。
区区一只绘梨衣，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我避她锋芒？哼！取我小皮鞭来！
绘梨衣闷笑两声，再度贴近，好像小蛇贴着玄白的脸吐蛇信子：“没关系，我善呀。”
嘶~等等等等，刚刚是不是车轱辘从我脸上开过去了？
一颗鲜红的贤者之石被塞到玄白手中。
“今天，主人必须让你吃点好的。”
“来！变身吧。”
“还不变身，是等着我帮你剪指甲吗？也不是不可以哦。”
绘梨衣邪魅一笑：小馋猫！绘梨衣这便来喂饱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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