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彻底死心了
桑时微眼底的灰白落进男人的黑眸。
男人方才溃败的情绪,在此刻收拢,心口细密地阵痛起来,最终只是叹息出声。
“别继续查了。”
桑时微不肯死心,她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我说,这些都是薄沁告诉你的吗?”
她的目光太剧烈,他躲闪不开。
“这些都是事实,不用谁告诉我。”
逃避就是默认,桑时微唇瓣的苦涩翻涌而出。
“薄沁命真好。”
她呆呆地笑着:“有这么信赖她的丈夫。”
桑时微身子轻飘飘的,在顾裴斯和薄沁的感情面前,她难堪地就像一条曝尸上岸的丑鱼。
阳光将鳞片一点点晒干,痛苦又丑陋。
她待不下去,转身想走,可躯体化症状有些发作,双腿此刻僵硬的厉害,艰难地挪动了半步,差点就要摔倒。
女人单薄的身子软的像扶柳,苍白的脸色无措地躲避着,不堪又狼狈的模样,一下下锤在顾裴斯的心里。
她从来都是高昂着头,天塌下来了也影响不到分毫。
可她此刻却像个无措的孩子,单薄地让人心疼。
顾裴斯忍不住伸手,想将她揽进怀里。
可指尖刚刚触碰到她的胳膊,女人就像浑身树刺的刺猬,避瘟神般避开他的关心。
“你别碰我。”
她目光认真到伤人。
“你让我觉得恶心。”
这些年的虚情假意,都让她觉得恶心。
男人手腕僵住,轻颤的指尖渐渐紧握成拳。
恶心?
她穷追猛打地要嫁给他时,怎么不说恶心!?
男人脸色沉下来,还没开口,突兀的电话铃声便划破了宁静。
是桑时微的手机,刚才纠缠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嗡嗡地震动着,屏幕大亮。
宋鹤冕的名字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顾裴斯的眼底。
刺得他太阳穴都突突直跳。
桑时微不动声色捡起手机,完全忽略了顾裴斯,自顾自地接起了电话。
“微微,什么时候出来,我在门口等你呢,饿死了。”
宋鹤冕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顾裴斯近在咫尺,每个字都听得异常清晰。
怪不得桑时微能这么顺利地溜进来。
原来是里应外合的默契配合。
周遭空气凝重,沉闷的寂静中,桑时微的那声:
“我马上下来。”
彻底撕破整个宁静。
顾裴斯的情绪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在室内肆意蔓延,他猛地扯过桑时微,维持着最后一分理智。
刚才满脸戒备地说他恶心,现在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那个男人。
顾裴斯声线低沉,最后的理智都摇摇欲坠。
“你敢。”
短短两个字,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桑时微神经腾腾直跳,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已经来不及。
这一秒整个人便被男人腾空抱起,穿过幽静的大厅,连电梯都没有坐。
漆黑的走廊,只有月光照上台阶。
男人脚步很快,看着怀里挣扎不断的女人,不疾不徐地开口。
“不想我们一起从这儿摔下去,最好别再乱动。”
桑时微的余光撇向旁边,走廊下面漆黑不见底,像是没有落脚的黑洞,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顾裴斯就是个疯子,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桑时微停止了挣扎,漆黑的夜色她看不清男人的脸,越发敏锐的嗅觉,在此刻更让她感到不安。
这股只属于顾裴斯的男香,七零八落地又勾起了过去的回忆。
这款香是他们共同调配而成,是他们一起做的第一个作品。
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更换。
他原来是个这么长情的男人,认准了就不会换。
对香水是这样,对薄沁,大抵也是这样。
他们之间那段短暂的婚姻,不过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生活里最不值一提的调味品罢了。
桑时微心如死灰地想着,已经被顾裴斯抱到了办公室里。
占据整层的总裁办公室,连休息的床都宽敞无比。
桑时微被放在床上,男人俯下身时,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里挺起的异常。
她神色一窒。
这可是顾裴斯啊,北城千万名媛都撩动不分毫的男人。
却在此刻对她起了反应。
“顾总。”
桑时微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哪怕说话的声音依旧颤抖,哪怕……
目光总情不自禁地往他禁忌的那个地方瞅。
“孤男寡女,顾总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误会什么。”
男人的胸膛起伏的厉害,黑漆漆的眸子落在床榻的女人身上,长发散着,月光下越发嫩白如玉的肌肤,每一处都在威胁着男人最后的理性。
“误会你对我有意思啊。”
桑时微一边说一边笑,好像这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很好笑?”
男人怒意更深,欺身压过去,狠狠扣住那双纤细的手腕。
“不好笑么。”
桑时微唇瓣的笑意讽刺极深。
“明明虚情假意,才是顾总您的底色呢。”
“桑时微!”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次次都能让顾裴斯恨的咬牙切齿。
刚被挂断的手机,又在此刻响起。
男人幽暗的瞳色落在宋鹤冕三个字上。
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他一手接听了电话,按下免提,一手继续扣着桑时微的手腕。
唇瓣不容抗拒地吻了上去。
桑时微心虚的笑意化成赫然涨圆的瞳孔。
“唔……”
挣扎的闷哼反而成了男人继续攻城略地的燃剂。
他手下力道更重,舌尖撑开她的牙关,不断破除着他们之间久别至今的底线。
一点一点的,将最炙热滚烫的气息,喂进她的嘴里。
电话里响着男欢女爱的喘息声。
宋鹤冕抬眼看着顾氏企业唯一还亮着的顶层办公室。
握着手机的指尖,不断地收紧。
月色压身,这些年的等待和希望,在此刻融进血液,蓬勃出失控的怒意。
宋鹤冕长腿迈过,踏进了顾氏企业的大门。
桑时微被吻的七荤八素,理智不断崩塌重建,但又一次次败在男人的强取豪夺中。
他的吻一如既往,那么强势,那么不留退路。
桑时微不受控制的沦陷,越发让她感到惶恐。
无论过去多久,这个男人只要再朝她勾勾手指,就能把她的所有伪装击碎。
顶楼的缱绻萎靡,在月色中不断发酵。
同样的月色,照在一身冷汗,终于爬到顶楼楼梯口的宋鹤冕身上。
却散发着阴沉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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