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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皇帝的深夜独白


太后的点拨让宁婕明确了方向,但心底深处,终究还存着一丝想要亲耳确认的执念。

她需要一个确凿的证据,证明她所有的猜测和太后的暗示都是真的。

她记起皇帝寝殿内有一处放置旧物的多宝格,位置隐蔽,恰好在巨大屏风的阴影里,是她某次无意中发现的。她决定冒险一试。

选择了一个皇帝惯常批阅奏折到深夜的日子,她提前读档,估算好时间,利用【环境拟态】的效果,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寝殿,藏身于那片阴影之中。

她收敛了所有气息,如同殿内的一件摆设。

不知过了多久,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君泽走了进来,眉宇间带些许疲惫。他在御案前坐下,却没有立刻翻开奏折,而是静坐了片刻。

随后,他起身,走到多宝格前,从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锦囊。

宁婕屏住呼吸,那是她当初离宫去皇庄前,随手留给他的一小包土芋种子,戏言让他别忘了“根本”。

她以为他早就扔了。

他回到案前,将那种子放在手边,然后才开始批阅奏折。

殿内只剩下朱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渐深。他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那个小锦囊上。

他拿起它,在掌心摩挲着,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终于,他极轻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像是在对那包种子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再等等……就快好了……”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轻,却字字清晰地撞进宁婕耳中。

“等朕布好局,拔了这颗毒钉……就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闭上眼,将锦囊紧紧攥在手心,骨节分明。

“委屈你了……”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宁婕心上。

阴影里,宁婕死死咬住下唇,泪水瞬间涌出,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她飞快地抬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所有的疑虑和委屈在这一刻尽数消散,只剩下汹涌的心疼和彻底的了然。

她不再停留,趁着皇帝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凭借拟态效果,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殿。

回到自己宫中,她背靠着紧闭的殿门,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原来,他都知道。他的冷漠是甲胄,他的疏远是保护。

他独自扛着所有压力,走在刀尖上,却还将她无意中留下的东西如此珍藏。

够了。有他这一句“委屈你了”,之前所有的苦楚,都值得。

她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她不能再只是被动地等待或单纯地配合,她需要更主动地融入这场“戏”,甚至,在不妨碍他大局的前提下,为他分担。

她首先需要调整自己的状态,决定配合皇帝演戏的妃嫔,该是什么样子?

绝不能是突然容光焕发,精神奕奕,那太假了。

应该是看似依旧沉寂,但眼底深处有了微弱的光,行为上更加谨慎,甚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安分。

于是她对外称病,却吩咐翠竹将殿内收拾得更加整洁,她自己也不再整日披头散发,衣着随意,而是恢复了基本的梳洗打扮,只是颜色依旧素净,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对翠竹的态度也略有改变,不再是完全的封闭,偶尔会问起宫外的消息,尤其是关于北凛使团的动向,语气平淡,仿佛只是无聊间的随口一问。

但翠竹能感觉到,娘娘听得很认真。

“娘娘,您这是……”翠竹有些不解。

宁婕看着窗外,轻声道:“既然暂时离不得,总得知己知彼。”她没有明说,但翠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多问,只是办事更加尽心。

宁婕开始重新梳理她之前记录又烧掉的线索。

拓跋月的宫女,光禄寺的采买官员,北凛密信中的疑心和  时机……这些碎片,在知晓皇帝布局的前提下,似乎有了新的解读角度。

“疑心已种”,或许指的不只是皇帝对拓跋月的疑心,也可能是指拓跋月和她背后的人,对皇帝真实态度的疑心已被挑起?

皇帝正是利用这份疑心,反过来布局?

“时机将至”,这个时机,是北凛认为发动某种行动的时机,还是皇帝准备收网的时机?

她需要知道更多。那个耳后有刺青的宫女是关键。

直接跟踪风险太大,容易暴露自己也可能打草惊蛇。

她想到了系统里的【初级追踪标记】。

虽然只能感知方位,但若能标记上那个宫女,至少能知道她常去哪些地方,与哪些区域的人接触频繁。

她斟酌再三,还是兑换了一枚【初级追踪标记】。

接下来,就是等待一个能近距离不引人注目地标记那个宫女的机会。

同时,她也在思考,自己能做什么来配合得更逼真,甚至推动局势。

或许,她可以适时地表现出一些符合失宠妃嫔心态的举动,比如,对拓跋月那边传来的任何恩宠消息都表现得无动于衷,甚至偶尔流露出一点点符合身份的落寞。

这些当然是做给可能存在的眼睛看的,坐实自己心灰意冷的形象,降低拓跋月对她的戒心。

她铺开纸,这次没有写任何敏感内容,只是默写了几首意境凄清的古诗词,写完后,又随意团起扔进纸篓。

若有人探查,这倒很符合她当下“幽怨”的心境。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院中,看着那几株在秋风中顽强存活的土芋苗。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给它们松了松土,动作轻柔。

她知道,她和他,现在就像这些埋在土里的块茎,表面看似枯萎沉寂,却在无人看见的深处积蓄着力量,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蛰伏,同时,为他看清暗处的危机。宁婕开始有计划地偶遇那个耳后有刺青的宫女。

她算准了那宫女去御膳房取点心的时辰,假装在附近散步。

擦肩而过时,她故意踉跄了一下,衣袖拂过对方手臂。

“抱歉。”宁婕垂眸低语。

宫女警惕地后退半步,匆匆行礼后快步离开。

宁婕直起身,感受着系统传来的微弱感应。

追踪标记已经成功种下。

接下来一个时辰,她能大致感知对方的方位。

她缓步往回走,心里盘算着。

这宫女每隔三日会去御膳房一次,每次走的都是最偏僻的西六宫夹道。

那条路通往几个久无人居的宫苑,确实是个传递消息的好地方。

回到宫中,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养病,却在心里记下每一次感应到的方位变化。

这宫女除了凝华宫和御膳房,最常去的地方竟是靠近宫墙的浣衣局。

那里人员混杂,确实便于隐藏。

“翠竹,浣衣局最近可发生什么事情……”宁婕一边吃的着点心一边问道。

“听说前几日有个宫女失足落井了。”翠竹压低声音,“都说是意外,但奴婢听说那宫女原是在凝华宫当差的。”

宁婕眼神一凝。

看来,拓跋月已经开始清除可能暴露的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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