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是不是要造反？
第二天凌子玄与孔令文就出发山海关了。
两人都穿着便装骑马前往。
像这种重镇守城门的肯定是士兵而不是衙役的人了。
等待进入时看着那些士兵对着商队货物翻来覆去的样，就差没把入城费用印脸上了。
两人都是文人打扮，而且气质不凡，入城时也便没为难简单检查就放行了。
倒不是说怕，只是遇到过太多一根筋的文人，真吵吵起来挺麻烦的。
好不容易来城门这捞好处一天，耽误了不值当。
府衙的衙役大概有两百人左右，凌子玄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也是选了二十个能干点的作为直属带着。
今日怕目标太大也是只带了五人。
吩咐几人去四处打探消息，两人也是来到一处比较热闹的酒楼。
这山海关的规模确实有点大了，面积来说按省城算也不为过。
当然驻军地训练场这些占了许多，单这么评判也不对。
关内热闹的点在于生意不愁做，关内外的商人与庞大数量的兵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经济体，衍生出来的东西自然很多。
大夏人要是有那胆往大辽去做生意，大夏也不会阻拦，当然出入身份查验就很严了。
这些年两国相安无事稍微放松了些，不过还是看守门人的眼色。
上供多少关系着你出入麻不麻烦而已。
外面大块区域不安定，关内也是帮派林立，许多镖局应运而生。
这些就是护送商人出去赚商人的钱，也是刀口舔血的买卖。
这么大的体系，各种三教九流加十多万的士兵，就一个知县加上县衙里不到百人管理。
上头这些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凌子玄孔令文对望一眼，都是深深不解。
等打探情况的五人回来，可能稍微知道了一些。
山海关总兵官是威武候燕关炳。
大夏的爵位体系是侯，伯，子，男四个，王爷不算，王只有皇家能封。
三代降一次，直到结束。
这威武侯跟其他侯爷可不一样，这个可是永远世袭到大夏结束的。
这个燕家祖上是跟大夏开国皇帝一同拼杀出来过命的兄弟。
立国后本来要封异姓王的，但是燕家老祖拒绝了，说是不利于后续统治。
凌子玄心想确实是个人物，唯一一个异姓王，后代要是不争气，没准把全族都葬送了。
开国皇帝也是给了个特权，要是后代没可用之人，这爵位也永远传下去，保证老兄弟这一族富贵荣华。
不过直到现在也才过去几代而已，这燕家还算保留了老祖的武将之风，这燕关炳也是有能力坐到了武将头头的位置。
不过这燕家从上一代开始就被派到了这山海关，侯府虽然还在京城，但是这里俨然是一副“封地”的样子了。
但是景隆帝，熙元帝都没说什么，这姬玄彻上位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难怪呢，这燕家已经把山海关当自己家了，除了必要上交的税收。
这体量这么大的经济体系下能捞到的好处可就是天文数字了。
熙元帝毕竟当太子与皇帝这些年还是打过仗的，对这燕家接触不会少。
但姬玄彻对这燕家有多少感情很难说了，如果不收敛，那......
不会派我来这就是当刀的吧？
凌子玄也是郁闷异常。
其实现在山海关混乱就两点，一是县衙影响力太低，二是作为维护稳定的士兵也不老实。
那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就更不听话了。
士兵犯了事后面总有人来保。
小旗，总旗，百户，千户，指挥佥事，指挥同知，指挥使。
到这里就可以和知府媲美了，别说上面的参将和燕关炳了。
不行问问姬玄彻怎么个管法，真的脑壳痛。
在山海关四处查看了两天，在没姬玄彻旨意前真的无从下手。
凌子玄与孔令文又灰溜溜回卢龙县了。
这咋弄？真打起仗来照现在的情况看凌子玄是根本配合不上，没准还被呼来喝去跑腿的那种。
要是出了问题肯定又是一府知府背锅。
武将肯定都说我只管打仗其它不管的，但是真实情况是知府根本管不上。
等到了姬玄彻给孔令文的委派旨意，顺带给了凌子玄一封信。
上面的话还是大白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朕只要山海关稳定。
好嘛，这算是变相承认真要打仗了。
如果打起仗，凌子玄和孔令文要还是管理不上山海关。
那些武将肯定也是管不好的，到时候一团糟就麻烦了。
看来只能去会会那燕关炳了，拿上姬玄彻给他的令牌。
装大尾巴狼也好，晓之以情也好，势必要把管理权拿回来，还得让他配合那种。
就是不知道姬玄彻给的令牌，是什么品种，管不管用。
偷偷给孔令文看了眼，他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
两人这次是穿上官服去的山海关，算是正式拜会了。
没去军营直接去到燕府，管家说去请人回来。
但是人到夜幕降临才回来。
燕关炳是一个五十几岁精神老头，嘴上倒是说着军营事务繁忙怠慢了神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显然对两个新上任的小屁孩看不上眼。
倒是有人提醒过凌子玄背后的人身份与对皇上对他的恩宠。
但是对燕关炳来说，份量还是不够。
梅景礼亲自来都要叫他一声侯爷。
一开始凌子玄与孔令文还是改行礼行礼，该恭敬恭敬。
毕竟二品武将算是坐到头了，还有一个最牛的爵位傍身。
怎么着也是要把礼数做足。
但是一说到山海关现在这么混乱，是不是该约束下手下士兵，配合下县衙管理下关内安稳。
这货就开始打哈哈了，一边说着会严查士兵闹事行为，一边说县衙的事管不着啊。
咱们是武将啊，文官的事不能插手的。
给你们管？从上到下能收到的好处全没了，到时候怎么跟下面那些弟兄交待？
凌子玄也是不想和他打太极了，这人但凡有燕家老祖一半脑子山海关情况都不会变成这样。
吗的，谁怕谁，有种你砍了我。
取出令牌“啪”得往桌上一拍。
“燕关炳，你是不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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