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开战
“怎么认出的呢？”
“猜的，碰碰运气。”
两人突然的对话让一旁的小娘子瞪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个……是什么情况。”
凌子玄照着自己的脸庞画了个圈。
“宫里得到的一个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人皮做的，自己也化了点妆。”
姬语棠边回答，手上也没闲着，包着馄饨，手法还挺娴熟。
凌子玄也不催，就这么坐着。
对着那小娘子开口：“这丫鬟让给我可好？”
手上不停，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这小娘子也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了。
月前收留的一个说是关外逃进来的丫头，这种情况不少见，听说外头活不下去的就有人翻山越岭偷偷逃进来。
这关内也有不少人用着这些人，管吃住就行，能干活就留着不行的就走人也没压力。
但是见不得光的，现在摆在台面上就有些难办了，被官府知道就糟糕了。
“姐姐，钱收下吧，我大概率要跟他走了。”
姬语棠端过来一碗撒着葱末的馄饨，推到凌子玄面前，顺势坐在他面前。
“你吃吧，我吃过了。”
姬语棠也不客气，把碗移到身前舀起一颗吹了吹吃起来。
凌子玄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平平的女子慢条斯理的吃着馄饨。
在碗里快见底时还是把荷包拿了出来，把里面的银钱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我没见过你。”
起身欲走。
姬语棠撇了撇嘴：“哪个夫人绣的荷包啊？还不舍得给。”
“多给点行不行，当我借的。”
“路上躲得急，钱都没了。”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这条街热闹，灯火还算亮堂。
小娘子收了银票看到数字有点大，生怕凌子玄反悔，连摊子都不顾先行离开了。
“你脑子里指定有泡！”
“你脑子才有泡，借不借？”
“要钱干嘛？”
“买宅子，再摆弄个这种小摊。”
凌子玄的眉头深深皱着。
他想不通，一个公主，古代女子里身份最顶层的人物。
要放弃这个身份，做一市井小民。
但说实话，心底里很佩服。
“你没身份，怎么买宅子？”
“一府知府在这里，你问我？”
“陛下知道了不砍了我？”
“你走出来那酒楼二楼那几个探头探脑的是锦衣卫吧？那恭喜你，他明天就会知道了。”
凌子玄眉头皱的更深了。
“姬……皇兄不会愿意看到我现在回去的，待在这没问题，只要你不到处大咧咧。”
“我失踪了这个结果听着不错的。”
不自称本宫的姬语棠说起话来倒显得轻柔一些。
她说的有这个可能性，霓裳公主把皇家与一个侯的面子按地上摩擦了几下，再加上现在马上又要打仗了。
现在传出公主找到了在卖馄饨，那乐子就大了。
凌子玄对着窗户招招手，没一会三人就跑到跟前。
见凌子玄点头也是立马想跪下对着姬语棠行礼。
凌子玄一巴掌拍一人后背上。
“你们动静搞得再大点！”
几人也是大囧，微微躬身小声道：“卑职见过霓裳公主。”
凌子玄严肃的说：“找到霓裳公主这事，你们上峰都不知道，这世上只有陛下能知道。”
“懂我什么意思吗？”
三人头如捣蒜，不交代他们三人也不敢说。
此刻也是一脸可怜的看着凌子玄。
霓裳公主卖馄饨……自己全家的命现在就在凌子玄手上握着呢。
凌子玄头疼了，艰难的开口。
“陛下那……也先别说了。”
“你们想活命今天的事就烂肚子里吧。”
“我以后找机会提吧……”
三人如释重负，微微分散走远一些警惕四周起来。
“还他吗笑，老子欺君了！”
凌子玄现在无比后悔，微微动了一点恻隐之心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一个封建时代的女性，还是一国公主，想追求自由。
这听着很疯狂，让他有点恍惚，但就是忍不住想帮一把。
凌子玄闭着眼从牙人那抽了张房契，再给姬语棠留了一百两，交待她改变下样貌，走了。
“你们今日什么也没看到，以后就算遇到你们也不认识。”
“她以后是死是活跟我们无关。”
凌子玄回去时这么交待。
房子地址他也不知道，改变样貌后以她的脑子估计会活的很好。
现在唯一能查到霓裳在哪的人只有凌子玄身边的三人，
但是他们三人只要不是昏了头，估计这事就一辈子烂肚子里了。
而且因为这个支点，三人能成为凌子玄心腹了。
虽说锦衣卫是直属皇帝的部门。
“等有钱了我会开个糕点铺，叫回记糕点，以后有机会来光顾啊。”
这是姬语棠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没提借钱的事，也没提该怎么还他。
凌子玄恨自己没早点走，听了不该听的东西。
这件事算是一个挺大的插曲，凌子玄觉得以后也许会想起。
但是并不觉得两人之后还会有交集了。
......
永平府越来越“热闹”，特别是山海关。
这个年过的有点急促，没怎么回味就已经了完。
只记得震耳欲聋的鞭炮烟花声，等反应过来时这些声音也消逝了，再回想感觉好像没这个年。
北方金辽两地打的难解难分，宇文意卿不断催促着大夏从山海关出兵。
但是姬玄彻一直没理会，派来的几批使者都由礼部接待着，人也见不到。
辽国显然已经知道了大夏的动静，收缩了防御，连弃三城，将兵力放在兴城县（今葫芦岛）与锦州等地固守。
北方天寒地冻，物资都消耗差不多了，再加上大夏一直迟迟没动静。
金辽两国都默契的停手了，只剩一些小摩擦。
二月，燕关炳派两万人碾过中立区域，将辽国遗弃的三城顺利接手。
物资与士兵往前推进，凌子玄只能无奈前往掌管三地民生。
三月，五万大军全力攻打营州（今辽宁朝阳）。
宇文意卿派兵攻打巴林（今内蒙古巴林左旗）。
四月初，大夏攻破营州，辽国放弃锦州等地，退守沈阳。
只要攻破沈阳，整个辽东郡（大夏给今辽宁定的称呼）就落入大夏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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