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算法第一次实战：菜市场追猪骨，挖出庖丁墓
吴嘉宝盯着“嗅墓者”APP的测试界面，指尖在屏幕上摩挲了两下——刚加完气象局的数据接口，系统还热乎着，正好该拉出来遛遛。
她把五个传感器挨个扣在手机壳的卡槽里，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小张在后头喊“要不要申请支援”，她头都没回：“不用，先探探水！”
刚出警局大门，APP突然“叮”地弹了声提示，屏幕上的信号条瞬间飙红。“检测到赢家人相关气味，浓度1.2mg/m³，来源东北方向1.3公里。”吴嘉宝挑了挑眉，这距离近得离谱，难不成古墓藏在市区里？她翻身上了电动车，跟着APP导航的箭头往东北方向开，风一吹，传感器还微微发烫。
越往前开，市井气越浓。电动车拐进一条老巷，叫卖声、砍价声立马涌进耳朵，鱼腥气混着烂菜叶味、炸油条的香味往鼻子里钻——感情导航真把她引到菜市场来了！吴嘉宝差点笑出声，想起昨天跟小张开玩笑说导去菜市场，没想到一语成谶。
她推着电动车往里挤，APP的提示音越来越频繁，“浓度1.5mg/m³”“1.8mg/m³”，箭头直指市场最里头的猪肉摊。那摊子前围了不少人，老板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正拿着砍刀“哐当”剁排骨，油星子溅得围裙上到处都是。
“老板，你这骨头新鲜不？”吴嘉宝挤到摊前，眼睛盯着案板上的骨头，手悄悄把手机往案板方向挪了挪。APP瞬间疯狂震动，屏幕上红得刺眼：“检测到高浓度目标气味，伴随朱砂特征分子，来源：案板左侧猪骨。”
她顺着看过去，案板角落堆着几根没人要的碎骨，骨头上还沾着点血丝，看着跟普通猪骨没两样。但吴嘉宝蹲下来一瞅，立马看出了不对劲——普通猪骨的骨缝是干净的，这几根骨头的缝隙里，竟嵌着点点暗红的粉末，迎着光看还泛着细闪。
“老板，这骨头卖不卖？”她指着那几根碎骨问。
壮汉抬头瞥了她一眼，挥挥手：“那是剔下来的废料，没人要，想要直接拿，别挡着我做生意。”
吴嘉宝赶紧把骨头捡起来，指尖一捻骨缝里的粉末，心里咯噔一下——这触感、这颜色，跟瑶光秘室里的朱砂粉末几乎一模一样！她掏出证物袋把骨头装进去，刚要问老板骨头的来源，APP突然又响了，这次弹出的是新提示：“检测到次级目标气味，含青铜锈蚀分子及动物油脂腐败味，来源：地下3米，东南方向5米。”
地下？吴嘉宝眼神一凛，扫了眼四周。猪肉摊旁边是个卖蔬菜的小摊，摊主正弯腰给顾客称白菜，脚下的水泥地看着比别处略新些，边缘还能看见填补的痕迹。她假装买葱凑过去，脚悄悄在地上敲了敲，底下传来闷闷的空洞声。
“阿姨，这摊子在这儿摆多久啦？”吴嘉宝随口问。
卖菜阿姨一边找零一边说：“才半个月！之前这儿是个储物间，上个月塌了，重新填了水泥才租出去的。”
吴嘉宝心里有了数，掏出手机给小张发消息：“带探测仪和人手来东风菜市场最里头，速来！”发完又转头问猪肉老板：“你这骨头是从哪儿进的货？”
老板正忙着称肉，头也不抬地说：“郊区的屠宰场啊，每天凌晨送过来的，咋了？这骨头有问题？”
“没大事，就是看着新鲜。”吴嘉宝敷衍两句，抱着证物袋蹲在墙角守着。没等十分钟，小张就带着四个同事跑来了，手里还拎着金属探测仪和洛阳铲——这小子跟吴三省混久了，连盗墓的家伙事都备着。
“嘉宝姐，真在这儿啊？”小张喘着气，探头往猪肉摊瞅，“这地方能有古墓？别是APP坏了吧？”
“坏不了。”吴嘉宝把手机递给他看，“你瞧这分子浓度，地下绝对有东西。先别声张，跟市场管理处说一声，就说排查管线安全。”
小张立马去沟通，没过多久就回来比了个“OK”的手势。几个人假装检修管线，在蔬菜摊旁边拉起警戒线，用洛阳铲悄悄往下探。刚挖下去不到两米，铲头就碰到了硬东西，“当”的一声脆响。
“有东西！”小张眼睛一亮，赶紧招呼人小心清理。吴嘉宝则盯着APP，屏幕上的浓度数值还在飙升，已经到了3.2mg/m³，同时弹出了新的气味识别结果：“检测到朱砂与血液混合分子，含人体组织腐败特征，符合战国时期墓葬特征。”
挖到三米深的时候，一块带着铜绿的木板露了出来，边缘还嵌着青铜铆钉。小张刚想伸手去碰，被吴嘉宝一把拉住：“别碰！这木头看着像梓木，战国时期常用作棺椁材料，小心有防腐的毒物。”
她从包里掏出防毒面具分给众人，自己戴上手套，用小刷子轻轻扫去木板上的泥土。木板上刻着模糊的纹路，仔细一看竟是些刀具的图案，有匕首、砍刀、还有类似庖丁解牛图里的弯刀。
“庖丁？”吴嘉宝心里一动，突然想起古籍里记载，战国时期有些王侯会专门供养顶级的屠夫，称之为“庖人”，地位还不低。难道这底下是个庖人的墓？
等清理出一个能容一人进入的洞口，小张举着探照灯先钻了进去，紧接着喊了一声：“嘉宝姐！你快来看！”
吴嘉宝跟着爬下去，脚刚落地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墓室不大，也就十来平米，正中间放着一具楠木棺，棺材周围散落着十几把青铜刀具，刀刃虽然生锈，但依旧锋利，刀柄上还刻着“庖”字。
“嗅墓者”APP在这时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检测到大量人体肢解痕迹，墓主骨骼呈碎片化分布，伴有祭祀用朱砂残留。”
吴嘉宝走过去掀开棺盖，一股混合着朱砂味和腐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棺材里没有完整的尸骨，全是碎成小块的骨头，每块骨头的断口都异常整齐，显然是被锋利的刀具刻意肢解的。更诡异的是，所有碎骨上都撒满了朱砂，暗红色的粉末渗进骨缝里，历经两千多年依旧鲜艳，就像刚撒上去一样 。
“这是……被当牲畜肢解了？”小张看得头皮发麻，“啥仇啥怨啊，死了都不安生。”
吴嘉宝蹲下来仔细检查骨头，指尖划过骨缝里的朱砂，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文献——战国时期巴人墓葬常用朱砂，认为红色象征血液，能让灵魂不灭 。但这墓里的朱砂撒得太密集，而且墓主被肢解的方式，更像是某种祭祀仪式。
她拿起一块带关节的碎骨，发现骨头上有细微的刀痕，不像是肢解时留下的，倒像是生前被刀具划伤的旧伤。再看那些青铜刀具，其中一把的刀柄里藏着个小竹简，展开一看，上面用篆书写着几行字：“庖丁某，为君解牛十三载，君病，以其为牲，祈长生，葬于市下，以庖具殉。”
“原来真是庖丁墓。”吴嘉宝恍然大悟，“这墓主是个给王侯解牛的屠夫，王侯生病了，就把他当成祭品肢解了，埋在菜市场底下，还用朱砂陪葬，想祈求长生。”
小张听得咋舌：“这也太残忍了！不过为啥埋在菜市场啊？”
“古代有‘祭于市’的说法，把祭品埋在人多的市集底下，据说能让祭祀的效果更强。”吴嘉宝解释着，突然注意到棺底还有一层朱砂，底下似乎压着东西。她小心地扫开朱砂，发现是块巴掌大的青铜牌，上面刻着赢家人的图腾——跟瑶光秘室里的图腾一模一样！
“果然跟赢家人有关！”吴嘉宝眼睛一亮，赶紧把青铜牌收好，“这墓主虽然是庖丁，但绝对跟赢家人有联系，说不定能找到长生菌的线索。”
她掏出手机，“嗅墓者”APP还在检测，突然弹出新的提示：“检测到微弱长生菌气味，浓度0.3mg/m³，来源西北方向15公里。”
吴嘉宝却皱了皱眉，看着棺里的碎骨：“先把这里的文物和尸骨清理好，送回局里做鉴定。这墓主被肢解得这么整齐，说不定还有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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