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庖丁墓壁砖含“情绪致幻剂”,吴嘉宝看见自己被“解剖”
吴嘉宝刚把青铜牌塞进证物袋,就听见小张在旁边喊:“嘉宝姐,你快看这墓壁!”
她转头望过去,只见小张正举着探照灯贴着墓壁摸索,指尖划过的地方,砖缝里簌簌往下掉细粉,粉沫落在地上,竟泛着淡淡的蓝绿色荧光。
“这砖不对劲啊,普通战国墓砖都是青灰色,哪有带荧光的?”小张用镊子夹起一点粉末,凑近了想闻,被吴嘉宝一把拍开:“别瞎闻!古墓里的东西少碰少闻,谁知道有没有毒?”
吴嘉宝戴上双层手套,掏出证物袋小心翼翼接了点砖粉,刚捏起一点凑到眼前,就觉得鼻腔里钻进一股极淡的甜香,像掺了蜜的杏仁露,闻着让人莫名发困。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证物袋扎紧,转头对众人说:“都把防毒口罩戴好!这砖粉可能有问题,别吸进呼吸道里。”
众人连忙照做,小张一边系口罩带子一边嘟囔:“刚才戴过防毒面具了,咋还得戴口罩?”“面具防不了这种细粉和挥发性气体,双保险更稳妥。”吴嘉宝说着,自己也从背包里翻出个加厚款防毒口罩戴上,又打开手机里的气体检测APP——这是她之前让老王加的附加功能,能检测常见有毒气体。
屏幕上的数值却一切正常,既没有一氧化碳也没有硫化氢,只有“未知挥发性有机物”一栏标着微弱信号。“奇了怪了,明明闻着有味道,咋检测不出来?”小张凑过来看手机,探照灯的光扫过墓壁,那些蓝绿色荧光似乎更亮了些。
吴嘉宝没说话,举着探照灯仔细打量墓壁。这墓壁是用整块青砖砌成的,每块砖上都刻着细密的纹路,之前光顾着看棺椁没注意,现在凑近了才发现,那些纹路根本不是装饰,而是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有点像甲骨文,又带着赢家人图腾的影子。
“这些字……好像是记载祭祀流程的。”她伸手摸了摸砖面,指尖能感觉到纹路里嵌着的细沙,“砖里掺了东西,不然不会有荧光。”
她让小张把洛阳铲递过来,轻轻敲了敲墓砖,砖身发出闷闷的响声,不像实心砖那么脆。“这砖是空的?”小张瞪大了眼睛,“战国时候能做出空心砖?”“不是空心,是砖体里有孔隙,里面填了东西。”吴嘉宝用洛阳铲尖端刮下一点砖皮,放在手心捻了捻,“你看,这砖粉里有结晶颗粒,刚才的甜香应该就是从这些结晶里挥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年轻同事突然“哎呀”叫了一声,手里的探照灯掉在地上,灯光乱晃:“我、我怎么看见好多刀子在飞?”他捂着眼睛蹲下来,身子不停发抖,“好多血,全是血!”
吴嘉宝心里一紧,刚要走过去,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扭曲。
原本不大的墓室,在她眼里瞬间变得无比空旷,墓壁上的象形文字活了过来,像一条条小蛇似的爬动着,嘴里还吐着信子。她晃了晃脑袋,以为是灯光太晃眼,可再睁眼时,眼前的场景彻底变了。
她竟然躺在解剖台上,身上盖着白布,冰凉的金属器械抵在她的胸口,吓得她瞬间浑身僵硬。“别紧张,很快就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嘉宝猛地抬头,看见解剖台边站着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另一个“吴嘉宝”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手里拿着解剖刀,刀尖闪着寒光,正低头看着她笑:“你不是最喜欢解剖尸体吗?今天也让你尝尝被解剖的滋味。”
“你是谁?!”吴嘉宝想挣扎,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像被钉在了解剖台上,四肢沉重得像灌了铅。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解剖刀划过皮肤的凉意,虽然没有痛感,可那种恐惧却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她天天跟尸体打交道,解剖过无数具遗体,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解剖”。
“我就是你啊。”另一个“吴嘉宝”摘下口罩,露出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神里满是诡异的笑意,“你心里不是一直有个声音吗?觉得当法医太苦了,天天面对尸体,不如跟吴三省一起去倒斗,轻松又能赚大钱。”
“胡说!”吴嘉宝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她看着另一个“自己”拿起镊子,夹向她的胸口,眼前突然闪过瑶光秘室里的尸体、庖丁墓里的碎骨,还有那些被肢解的痕迹,所有画面都混在一起,变成了一张张扭曲的脸,围着解剖台冲她笑。
“你看,你跟我其实是一样的,都对这些古墓里的东西着迷。”另一个“吴嘉宝”的声音越来越近,“放弃当法医吧,跟我一起去找长生菌,一起长生不老,不好吗?”
吴嘉宝的脑袋越来越沉,耳边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让她忍不住想点头。
可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的触感拉回了她一丝神智。她艰难地转动眼球,看见手机屏幕亮着,是吴三省发来的微信:“姐,里面怎么样了?在等三天,如果你不出来,我们就强行进去了!”
就是这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我不是你!”她猛地攒足力气,嘶吼出声。
眼前的景象瞬间像玻璃一样碎裂,解剖台、另一个“自己”、那些扭曲的脸,全都消失不见。她还站在庖丁墓里,探照灯掉在脚边,小张正焦急地摇着她的胳膊:“嘉宝姐!你咋了?刚才一动不动的,眼神直勾勾的,吓死人了!”
吴嘉宝大口喘着气,后背的衣服全被冷汗浸湿了,防毒口罩里全是湿热的气息,闷得她差点窒息。
她一把扯下口罩,指着墓壁对众人说:“这砖里有致幻剂!刚才那甜香就是诱因,能让人产生幻觉,还能放大心里的负面情绪!”
刚才那个年轻同事已经缓过劲来,脸色苍白地说:“我刚才看见好多刀子朝我飞过来,还听见有人喊我名字,说要把我当祭品……”“我也是,”另一个同事接话,“我看见自己掉进了满是尸体的坑里,爬都爬不出来。”
小张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离墓壁远远的:“我的妈呀,这比粽子还吓人!看不见摸不着的,直接往脑子里钻?”“这不是普通致幻剂,”吴嘉宝扶着墙缓了缓,刚才的幻觉太真实,现在还有点头晕,“应该是‘情绪致幻剂’,能精准捕捉人的恐惧,再把恐惧放大成幻觉。刚才我看见自己被解剖,就是因为我天天做解剖,心里最深处的恐惧就是这个。”
她低头看了看手心,刚才捏过砖粉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蓝绿色的细闪。“这致幻剂应该是从砖里的结晶里挥发出来的,温度升高或者砖体震动,挥发得就更快。”她想起刚才小张敲砖的时候,荧光变亮了,而幻觉也是在那之后出现的,“咱们刚才挖洞口的时候震动了墓壁,让结晶里的致幻剂挥发出来了,幸好戴了口罩,不然症状更严重。”
“那现在咋办?”小张看着墓壁犯怵,“总不能一直戴着口罩待在这里吧?而且这砖粉万一飘出去,菜市场里那么多人,岂不是要出大事?”
吴嘉宝皱着眉思索,突然想起背包里有老王给的备用传感器——就是之前拆法医工具箱做的那种,能检测特定分子。
“老王做的传感器里,有一个能检测生物碱类物质,说不定能用。”她赶紧从背包里翻出传感器,接在手机上,点开“嗅墓者”APP的扩展功能。
屏幕上瞬间弹出提示:“检测到高浓度未知生物碱,含神经抑制成分,浓度0.7mg/m³,符合‘情绪致幻剂’特征,持续吸入可导致昏迷、休克。”
“果然是生物碱类的致幻剂!”吴嘉宝心里有了底,“这种致幻剂怕强光和高温,咱们用探照灯集中照射墓壁,再用升温设备提高墓室温度,应该能让残留的致幻剂加速挥发,然后用风扇把气体排出去。”
小张连忙点头:“我这就打电话让局里送设备过来!”“等等,”吴嘉宝叫住他,“别让太多人来,先送强光探照灯、便携式加热器和排风扇,再带点密封袋和保鲜膜,把墓壁砖缝封上,防止砖粉继续脱落。”
挂了电话,小张忍不住问:“嘉宝姐,你刚才的幻觉是啥啊?看你刚才那样子,好像吓惨了。”吴嘉宝苦笑一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我看见自己躺在解剖台上,动手解剖我的人,是另一个我自己。”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小张咽了口唾沫:“我的妈呀,这也太诡异了!这致幻剂咋还能让人自己吓自己?”“它不是让人自己吓自己,是能把你潜意识里最害怕的东西挖出来,再具象化。”吴嘉宝看着墓壁上的荧光,眼神凝重,“赢家人的手段真够阴的,这庖丁墓里不仅有祭祀的秘密,还藏着这种致幻砖,估计是为了防止盗墓贼进来——就算能躲过机关,也躲不过这看不见的致幻剂。”
她走到棺椁旁边,再次掀开棺盖,探照灯的光扫过里面的碎骨。那些撒在骨头上的朱砂,此刻在灯光下也泛着淡淡的红光,和墓壁的蓝绿色荧光交织在一起,看着格外诡异。“之前没注意,这朱砂里好像也掺了东西。”吴嘉宝用镊子夹起一点朱砂,凑近了看,“里面有细小的结晶,跟砖粉里的很像,应该是同一种致幻剂。”
“怪不得这墓主的骨头被肢解得这么整齐,说不定当时祭祀的人,也被这致幻剂影响了?”小张猜测道。吴嘉宝点点头:“有可能。祭祀的人吸入致幻剂后,意识模糊,更容易被引导着完成肢解仪式,而且不会留下心理阴影——赢家人这是把致幻剂玩明白了啊。”
没过多久,局里的设备就送来了。众人先用保鲜膜把墓壁砖缝一一贴上,防止砖粉继续脱落,再把四盏强光探照灯对着墓壁打开,又在墓室门口架起便携式加热器和排风扇。随着温度升高,墓壁上的蓝绿色荧光越来越亮,很快就变得刺眼,同时,一股更浓的甜香弥漫开来,不过这次有排风扇往外抽气,众人戴着口罩,倒没再出现幻觉。
吴嘉宝盯着手机上的检测数值,看着“未知生物碱”的浓度一点点下降,从0.7mg/m³降到0.3mg/m³,最后降到0.1mg/m³以下,才松了口气:“差不多了,把加热器关掉,再吹十分钟就能进人了。”
小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赢家人也太狠了,一个庖丁的墓都搞这么多花样,要是主墓,还不知道有啥更吓人的东西。”“这也说明,庖丁墓里的秘密不简单。”吴嘉宝从证物袋里拿出那块青铜牌,借着灯光仔细看,“你看这图腾,跟瑶光秘室里的一模一样,而且这青铜牌的材质,跟我之前找到的赢家人青铜器是同一种,说明这个庖丁,绝对是赢家人重点祭祀的对象。”
她突然想起竹简上的字:“以其为牲,祈长生”。“赢家人一直执着于长生,这祭祀庖丁,说不定跟长生菌有关。”吴嘉宝眼睛一亮,“刚才‘嗅墓者’APP检测到西北方向有长生菌的气味,说不定那个方向,就是赢家人的主墓所在地!”
正说着,排风扇停了下来。吴嘉宝戴上口罩,率先走进墓室,这次没有再闻到甜香,手机上的检测数值也恢复了正常。她走到墓壁前,撕下一块保鲜膜,砖缝里的荧光已经淡了很多,再捏起一点砖粉,也没有之前那种发黏的触感了。
“安全了,可以开始清理了。”吴嘉宝对众人说,“小张,你带人把墓壁上的象形文字拓下来,注意别碰掉砖粉;其他人把棺里的碎骨和青铜刀具分类装袋,尤其是刀柄里的竹简,小心别弄坏了。”
众人立马行动起来,墓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敲击声和镊子碰撞声。吴嘉宝则蹲在棺椁旁边,仔细检查每一块碎骨。之前在幻觉里被“解剖”的恐惧感还没完全消散,指尖碰到那些整齐的断口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突然,她在一块肋骨碎片上发现了异常——骨头上除了之前看到的旧伤,还有一个细小的针孔,针孔周围的骨头颜色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注射过。“这针孔不对劲。”她用镊子夹起那块碎骨,对着灯光仔细看,“战国时期哪有这么细的针?而且这发黑的痕迹,像是中毒的迹象。”
她把碎骨放进证物袋,又在其他几块骨头里翻找,果然在一块腿骨碎片上也找到了同样的针孔。“难道这庖丁不是被直接肢解的?而是先被注射了毒药,再被肢解的?”吴嘉宝心里疑惑更深了,“赢家人祭祀,为啥还要先下毒?”
就在这时,小张突然喊:“嘉宝姐!你快看我拓下来的字!”
吴嘉宝走过去,只见小张手里拿着一张拓片,上面的象形文字经过处理后清晰了很多。“你看这几句,”小张指着拓片上的几行字,“我大概能看懂几个字,‘长生菌’‘引毒’‘祭天’,好像是说,用长生菌提炼的毒,注射到庖丁体内,再祭祀,就能让王侯获得长生。”
“用长生菌提炼毒?”吴嘉宝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原来长生菌不仅能让人长生,还能提炼出毒药!赢家人把庖丁当成容器,先注射毒菌,再把他肢解祭祀,以为这样就能把长生的力量转移到王侯身上!”
她转头看向棺里的碎骨,那些骨缝里的朱砂,此刻在她眼里变得无比刺眼。这哪里是什么祈求长生的祭祀,分明是一场残忍的谋杀!而这墓壁上的致幻剂,恐怕不只是为了防盗墓贼,更是为了让参与祭祀的人,看不清这场谋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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