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这才是你女儿真正的面目
……
决心是悲壮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陈海甚至懒得再用复杂的招式，只是简单直接地又是一脚！
“咚！”
王泽再次被狠狠踹倒在地，这一次，他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压抑的哽咽声，眼泪和鼻涕混杂着灰尘，糊了满脸。
“你们……不得好死……一定……不得好死……”
叶凡似乎有些心烦了，掏了掏耳朵，没好气地说道：
“都说几百遍了，这事儿跟我们没有关系！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他不再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王泽，从陈海手中接过笔和便签纸，一边书写，一边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发布过相关视频的媒体账号。虽然视频已经被删除了，但如果你有能力，或许可以从平台后台想办法调取出删除的视频内容。”
他写下一个账号名，随手将便签纸揉成一团，丢在王泽面前的地上，
“或许……看了那个，你就知道是谁做的了。当然，这只是可能。”
叶凡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王泽，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冰冷的笑容，开始了最后的、也是最残忍的提醒：
“哦，对了，王校长，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得提前告诉你，免得你白费力气。
就算你有能力调取出视频，它也不能直接当成证据来用。
你需要走正规程序，向有关部门提交调查申请书，申请调取。”
他顿了顿，欣赏着王泽眼中再次升起的绝望，慢悠悠地补充道：
“当然了，这手续什么时候能批下来，那我就不知道喽。”
叶凡笑了，那笑声在清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一旁的陈海也露出了解气的笑容。
解气！
真的太解气了！
他就喜欢跟着叶凡出来办事，叶凡这小子记性好得可怕，心思缜密得惊人，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总能找到最合适的方式，连本带利地如数奉还，让对方感同身受，甚至加倍体验他们曾经施加给别人的痛苦。
王泽满眼震惊和绝望地看着叶凡，此刻他再无怀疑，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年轻人精心策划的一场报复！
一场针对他当初轻描淡写地那句“小打小闹”的、残酷而彻底的报复！
同时，
他也真真切切地、刻骨铭心地感受到了，当初他对鱼鱻䲜说出的那些官方辞令和程序正义，其背后的冷漠和杀伤力，究竟是多么的恐怖！
他终于，与那个曾经孤立无援的鱼鱻䲜，走到了感同身受的境地，甚至……更加绝望。
叶凡觉得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衣冠，笑道：
“好了，线索也给你了，提醒也到位了。王校长，你就自己……加油吧。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事常联系。”
说罢，叶凡不再看地上那对夫妇，带着陈海和鱼鱻䲜，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清晨忙碌的人流和车流之中。
鱼鱻䲜跟在叶凡身侧，微微侧头，看着叶凡那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侧颜。
她从未想过，报仇雪恨，看着仇人在自己设计的陷阱里挣扎绝望，竟是一件如此……酣畅淋漓、让人心神俱爽的事情。
不过，比起复仇的快感，她心中更多的，是对身边这个年轻男人的深深钦佩与一丝敬畏。
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记仇，他的记忆力和对细节的掌控力堪称恐怖。
他若想要弄死你，绝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一定会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体会到所有他曾感受过的痛苦，最后让你在彻底的绝望中崩溃。
鱼鱻䲜甚至有些荒诞地想，叶凡应该去办个公司，专门帮人策划报仇的公司，业务范围包括但不限于精神打击、社会性死亡以及终极心理摧毁……想必，买卖一定会很好。
毕竟，能像他这样，把报仇变成一门精准的“艺术”，让人在解气之余，还能感受到一种近乎残酷的美学的人，实在不多见了。
跟着他报仇……真的太解气了。
……
……
根据叶凡“提供”的线索，王泽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惜动用自己多年来积累的、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关系网，并花费了令人咋舌的巨资，终于通过某些特殊技术手段，将那段已被删除的平台视频恢复了回来。
甚至，他还利用不法途径，设法获取了相关账号的手机信息，并强行突破了相册的访问权限，将里面存储的、更多不堪入目的视频和图片都调取了出来。
在私人会所的密闭房间里，当王泽颤抖着手点开那些视频文件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高清画质下，女儿王幻梦那迷乱、崩坏的表情，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那些男人模糊却更显狰狞的背影……如同最残酷的凌迟，一刀刀剐在他的心尖上。
他死死盯着屏幕，眼球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呜咽，最终，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猛地将昂贵的笔记本电脑扫落在地，双手抱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嚎哭。
不知在房间里瘫坐了多久，当王泽再次走出来时，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岁，眼神浑浊，步履蹒跚，但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厉却在他眼底燃烧。
他对着冰冷的水泥墙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一定要让视频里那些畜生，以及幕后黑手，把牢底坐穿！
好不容易熬满了24小时，王泽几乎是拖着虚脱的身体，再次冲进警局，要求正式立案。
然而，命运仿佛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就在他情绪激动地向值班警察陈述“案情”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女儿小梦”！
王泽手忙脚乱地接通电话，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变调：
“女儿！小梦！是你吗？你在哪？！告诉爸爸！爸爸马上去救你！别怕！”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王幻梦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
“爸，我没事。我在朋友这里玩呢，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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