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跟小本子的731不同，那是病毒，江海的是悬壶济世
饭桌上，那只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盐焗鸡成了绝对的主角，
旁边还搭配着清蒸鲈鱼、白灼菜心、老火靓汤和腊味煲仔饭，地道的粤菜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张九林扶了扶金丝眼镜，盯着那桌菜，嘴角抽动，最终没忍住，笑骂出声，一口广普带着浓浓的“乡音”：
“叼惹之别！好你个江海！盐焗鸡！煲仔饭！有这等好菜色，吃独食啊你？唔叫我？枉我仲急急忙忙给你送皮带过来！冇心肝！”
他虽是骂着，眼里却全是笑意和见到得意门生的欣慰。
何江海面色不变，给他斟满一杯茶，语气平淡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亲近：
“您这不是不请自来了么？正好，尝尝卢师傅的手艺。”
这些都是自己掏钱，请卢师傅做的，油水足，主要还是为了给何雨水长肉。
张九林哼了一声，拿起筷子率先夹了一块鸡腿肉，满意地点头，随即指了指身旁一直安静坐着的年轻助手：
“小林，过来，正式认识一下。这系你师兄，何江海！以后见了面要叫师兄，听见冇？别没大没小！”
年轻助手小林赶紧站起身，对着何江海恭敬地鞠躬：“师兄好！”
何江海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刘岚则是忙前忙后，说真的何江海是有意培养刘岚的。
有个厉害的媳妇管着，只要他撑腰，傻柱好了就至少不敢再犯傻！
这次没那么简单，不让他你孽畜刻进骨子里，就别想好起来！
三天想账单！然后要账！
张九林的目光这时才落到何江海身边安静扒饭的何雨水身上。
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低着头，吃得斯文却认真，
只是那单薄的肩膀和尖细的下巴，看着就让人心疼。
张九林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眉头渐渐皱起，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重重叹了口气：
“不对啊，江海。你以前信里头，不是总说你侄孙女……圆圆润润，像个福气包？点解……点解瘦成这样？”
他的话音顿住，显然也想起了在四合院耳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以及阎解成倒豆子般说出的那些混账事。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痛心和一丝了然：
“该抽！真系该教育！个衰仔（那混小子）！”
他放下筷子，朝着何雨水慈祥地招手，声音放得极其柔和，与刚才骂傻柱和何江海时判若两人：
“来来来，细妹（小姑娘），过来太爷爷呢度（这里）。”
何雨水有些怯生生地抬头看了看小爷爷。
何江海对她轻轻点头：“去吧，这是太爷爷，是我的师父。”
何雨水这才放下碗筷，乖巧地走到张九林身边。
张九林越看越心疼，简直像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孙女。
他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儿子不学医，两口子特喜欢女儿，现在也没办法生了。
张九林手忙脚乱地在身上几个口袋里摸索，
掏了一把又一把的大白兔奶糖，不由分说地全塞进何雨水手里：
“攞住（拿着），食糖！食多滴（多吃点），食饱滴（吃胖点）！太爷爷中意（喜欢）肥肥白白嘅细妹仔！”
他那眼神里的溺爱几乎要溢出来，完全是老一辈看到小辈时那种毫无保留的喜爱。
何雨水捧着一大把糖，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却暖暖的，小声道：“谢谢太爷爷。”
“乖！”张九林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饭后，几人移步到小茶几旁喝茶。
清茶袅袅，气氛宁静。
何江海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声音平稳地开口：
“老师，有件事跟您说一声。我家雨水，她自己想了想，说以后也想学医。”
张九林正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彩，猛地看向何雨水：
“哦？！细妹，真嘅？（真的？）你想学医？”
何雨水被太爷爷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清晰：
“嗯！想像小爷爷和太爷爷一样，治病救人。”
“好！好！好！”张九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激动得差点把茶水洒出来，
“有志气！学医好！悬壶济世，功德无量！这系好事！天大的好事！”
他放下茶杯，搓着手，兴奋地看着何江海，又看看何雨水，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世美玉：
“江海！呢个徒弟我认咗（这个徒弟我认了）！以后雨水就系我张九林的关门弟子！我来教！保证倾囊相授！”
但他随即又板起脸，恢复了几分严师的模样，对着何雨水认真道：
“不过，细妹，学医好辛苦嘅！要背好多书，认好多药，唔可以喊累，唔可以半途而废！
太爷爷好严噶，会骂人噶！你惊唔惊（怕不怕）？
还有，明年考学，要努力哦！”
何雨水抬起小脸，眼神清澈而坚定，摇了摇头：“我不怕，太爷爷。我能吃苦。”
“好！有骨气！”张九林满意地大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一身本事后继有人的美好未来。
何江海很是欣慰，要说教学生，没有人比张九林更会了。
只是他不愿意！
“对了，医学分门别类，你有没有想好，以后让她走哪个方向？”张九林笑道。
“有。”
何江海试探性的说道，“当今医疗条件对妇女很不友好，所以让她学妇科，这个方向薄弱，适合突围。”
他的想法很简单，毕竟雨水不像他自己两世记忆，庞杂。
妇科是很好的出路。
“妇科啊？”
张九林皱了皱眉。
倒不是因为他瞧不起妇科，只是觉得有江海，再加上他张九林。
培养出来的，怎么只能是个妇科？
应该去攻克重大疾病，那才是人尽其才不是？
而且，江海的学历也是个问题。
他还寻思着，等张老疾病的论文编好，用江海的名字发表，这样再加上他的关系，搞个大学的文凭简单。
“老师，孩子有孩子的路。”
何江海拿出纸笔，“说点更重要的事儿，我回国后，琢磨出了两个药方，您给参谋参谋.....”
“药方？”
张九林看了眼小林，示意他回避。
何江海也让雨水和刘岚出去学自行车去。
张九林目光重新落在了何江海的身上。
这小子，那会就没少在鬼子那里试药，当然跟小本子的731不同，那是病毒，江海的是悬壶济世。
嗯，对的，悬壶济世！！
江海最近的表现，堪称完美，战场急救外科很强，回来后，中医针灸也做的不错。
才二十五岁，就琢磨出药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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