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你咋在这坐着？小爷爷呢？
贾东旭被许大茂这番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哆嗦着指向许大茂，透着心虚：
“许大茂！你…你他妈算哪根葱？！这里轮得到你放屁？！
这是我跟柱子兄弟之间的事儿，跟你有个鸡毛关系？！你少在这儿狗拿耗子！”
他企图用提高音量和撇清关系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四周，生怕真有哪个好事的去叫领导。
许大茂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抱着胳膊，自行车往边上一支，嗤笑道：
“贾东旭，你丫还活在梦里呢？还以为是你师傅易中海一手遮天那会儿？”
他上前一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贾东旭脸上，
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种洞察一切的优越感：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现在这院里，是谁说了算？
是何科长！是我许大茂未来的贵人！你师傅？呸！自身难保的老王八！”
“还跟我有个鸡毛关系？我告诉你，关系大了！”
许大茂挺直了腰板，仿佛自己也借了何江海的势，
“路见不平还他妈有人踩呢！我看不惯你们这家子吸血鬼坑蒙拐骗，不行啊？
傻柱以前是混账，但那也是我们院里内部的矛盾！
轮得到你们这帮外来户把他当长工使，吸干了血还骂他是傻逼？”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成了正义的化身：
“以前没个明白人镇着，让你们嘚瑟了几年，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我许大茂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以后这院里的风气，就得正过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贾东旭要是再敢耍无赖，玩那套哭穷卖惨的把戏，”
他猛地指向轧钢厂和街道办的方向，
“不用傻柱动手，我许大茂第一个去厂办、去街道说道说道！
把你们贾家那点破事，还有易中海那老小子怎么拉偏架、怎么吸傻柱血的勾当，
全他妈抖落出来！看看到时候谁吃不了兜着走！”
贾东旭被许大茂这连珠炮似的抢白、这赤裸裸的威胁和毫不留情的揭底，
轰得头晕眼花，连连后退，后背冷汗涔涔。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大茂，这小子以前见了自己师傅哪次不是点头哈腰？
现在居然敢指着鼻子骂“老王八”？
贾东旭就很纳闷傻柱的事儿关许大茂屁事儿，
以前这小子可不这样，跟人傻柱是死对头，
师傅也说了，就是要给傻柱树立一个对头，时不时的做一下，这是咋了？
看我师傅易中海失势连许大茂这样的瘪三都敢跳出来，真是没天理啊！
易中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老娘躺在医院唉声叹气，自己成了过街老鼠…
连许大茂这种真小人都敢跳出来仗“势”欺人了！
贾东旭心里很是膈应的回道：“许大茂！你…你少管闲事！这…这根本是两码事！”
“我去你妈的两码事！”许大茂三角眼放光，唾沫星子横飞，
“规矩是欠债还钱！是杀人偿命！你贾家欠钱不还，耍无赖倒成了规矩了？哪本王法写的？
是你师傅易中海那本吧？呸！老子早他妈受够你们这套了！开大会？
哪回开大会不是拉偏架，拿我许大茂当垫背的，给你们贾家脸上贴金？”
傻柱虽然也腻歪许大茂这嚣张劲儿，但此刻听着他骂贾东旭，
尤其是提到“开大会拉偏架”，再想想被小爷爷抽得死去活来……那股邪火又“噌”地冒了上来。
他拄着棍子上前一步，虽然腿还疼，但眼神却硬了不少，盯着贾东旭：
“东旭哥，别的甭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以前是我傻，我认。
但现在，这钱，你必须还！小爷爷盯着呢，我…我也不敢不往回要！”
贾东旭一看傻柱这架势，心里更慌，连忙祭出杀手锏，哭丧着脸卖惨：
“柱子！我的好兄弟！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娘还在医院躺着，一天天花钱如流水！
你秦姐…你秦姐为了这个家，眼睛都快哭瞎了，身子骨也垮了…我们家真是揭不开锅了啊！
你…你总不能真逼死我们吧？”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傻柱的表情，见他似乎又有松动，赶紧趁热打铁，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哀求：
“这样…柱子，咱们别在这大街上说，让人看了笑话！先回去，回去咱哥俩好好商量，行不？
哥肯定不赖你的，就是…就是得容我缓口气…”
说完，他也不等傻柱回应，像是怕极了被继续围堵，
扭头就往四合院里钻，脚步踉跄，恨不得立刻消失。
傻柱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那句“回去商量”听着耳熟，
以前多少次就是这么被糊弄过去的？他下意识就想跟进去。
就在这时，正房台阶上坐着的姑娘站了起来，脆生生地喊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傻柱回头，看见妹妹何雨水站在那儿，咧嘴，想挤出个笑，却有点勉强：
“啊，雨水啊，我…我来要钱。”他顿了顿，又问，“你咋在这坐着？小爷爷呢？”
何雨水朝后院努努嘴：“小爷爷在后院给白大爷诊脉呢，我搁这儿等他。”
她小巧的眉头微微蹙起，看着哥哥那依旧不利索的腿和脸上复杂的神情，小声问，“哥，真要到了吗？”
傻柱一听“小爷爷在后院”，头皮下意识一紧，仿佛那冰冷的马鞭又悬在了头顶。
再被妹妹这么纯净的眼睛一看，想到那本记得清清楚楚的账，
贾东旭那副赖皮嘴脸，以及许大茂刚才的骂骂咧咧……
一股前所未有的硬气猛地顶了上来！
小爷爷就在院里！
今天要是再怂了，再被贾东旭糊弄过去，回头就不是断腿那么简单了！
这回傻柱是真的彻底服了。
就小爷爷的手段，要真想把他的腿打断，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不敢了！他这回真的一点儿都不敢造假！
他深吸一口气，拄着棍子的手攥得紧紧的，
眼神陡然变得凶狠起来，对着贾东旭消失的方向吼道：
“贾东旭！你他妈别跑！今天这钱，你必须给老子拿出来！少一分都不行！
小爷爷就在后院看着呢！我看你敢赖账！！”
吼声在中院里炸开，震得窗棂嗡嗡作响，也惊动了后院正在捻针的何江海。
他手指微微一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
而刚溜进家、正准备插上门闩的贾东旭，听到这吼声，特别是“小爷爷就在后院”这句，
吓得手一抖，门闩“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许大茂则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晃进院门，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副“看好戏才刚刚开场”的得意模样。
(https://www.02shu.com/5034_5034213/22231859.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