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一大爷羡慕二大爷、三大爷

夕阳的余晖洒在95号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斑驳的树影在石板路上摇曳，三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石榴树下纳凉。

这三个老人就是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忠、三大爷阎埠贵，如今三位曾经的管事大爷都已经60多岁了，管事大爷也不管事了。

但是他们现在的境遇却各不相同。

现在的一大爷易中海十分羡慕二大爷、三大爷。

因为如今的二大爷刘海忠、三大爷阎埠贵也算是阖家欢乐了。

跟影视剧不一样，他们都改掉了自己的毛病，没有跟自己的孩子彻底离心离德。

他们在一个正确的时间节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如今儿孙满堂。

养老问题也不用愁。

而一大爷易中海呢？

一大爷易中海拄着拐杖望着院门口嬉闹的孩童，浑浊的眼底泛起涟漪——那都是二大爷刘海中家和三大爷阎埠贵家的孙辈。

三年前从三线回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天也是这样的黄昏，他抱着骨灰盒推开院门，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带着全家包饺子。

聋老太太已经去世了，屋子已经给了二大爷刘海忠了，窗台上那盆君子兰早就枯成了标本。

自己的养老人贾东旭是最早离世的。

贾家离开了自己的帮扶，早已经支离破碎。

地震时房梁砸下来的瞬间，他其实听见了前院阎解放喊救人的声音。

但有一瞬间，他觉得死了一了百了。

"老易，尝尝我儿媳妇刚蒸的槐花糕。"三大爷阎埠贵捧着青瓷碗走过来，新配的老花镜在鼻梁上直往下滑。

一大爷易中海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三大爷阎埠贵如今退了休，每天帮着带孙子，早年算计的毛病早被天伦之乐泡软了。

他是幸运的，若是继续算计下去，他的晚年生活指不定比自己还要惨。

一大爷易中海接过糕点时，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手腕上戴着孙子用彩绳编的手链，鲜亮的颜色刺得他眼眶发酸。

转身选择离开，又被二大爷家刺激到了。

一大爷易中海拄着拐杖站在垂花门前，望着西厢房飘出的炊烟怔怔出神。

二大爷刘海中家的小孙子正绕着石榴树追逐花猫，刘海中的老伴在葡萄架下拣着豆角，时不时传来几句家常的谈笑。

拐杖突然打滑，一大爷易中海踉跄着扶住门框。

对门王婶刚要上前搀扶，却见他摆摆手，拖着那条残腿慢慢挪向自家屋子。

铁皮水壶在煤炉上发出尖锐的哨音，他盯着墙上泛黄的"先进生产者"奖状，热水溢出来浇灭了炉火都没察觉。

"老易！没事吧？刚刚听说你差点摔倒了。"三大爷阎埠贵端着青花瓷碗推门进来，眼见一大爷易中海没事，"尝尝我腌的糖蒜，解腻得很。"

瓷碗边缘有道细细的裂纹，是当年批斗时摔的。

日子一天天过着。

一大爷易中海拄着拐杖站在垂花门下，望着西厢房飘出的炊烟发怔。

二大爷刘海中家的一个小孙子（刘光天的儿子）正绕着石榴树追逐一只花猫，中气十足的童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也惊醒了一大爷易中海的恍惚。

一大爷易中海拄着拐杖站在垂花门下，望着西厢房门口正逗弄孙子（刘光福的儿子）的二大爷刘海忠。

小娃娃咯咯笑着去抓爷爷手里的拨浪鼓，三大爷阎埠贵端着紫砂壶从东屋踱步出来，顺手给刘家小孙子塞了块桂花糖。

这样温馨的场景，让一大爷易中海攥着拐杖的手指节发白。

"老易，站着干什么呢？"三大爷阎埠贵拎着两条鲫鱼从月亮门转进来，眼镜片上还沾着菜市场的泥点子，"今儿教师节，解成他们非要摆桌酒。你要不嫌弃，晚上过来喝两盅？"

一大爷易中海刚要推辞，西屋的窗户突然推开，二大爷刘海中洪亮的声音砸过来："老阎你可别偏心，我家光福昨儿个可是拿了袋上好的西湖龙井！可要带上我。"

这样的场景在十年前简直不敢想象。

一大爷易中海摸着兜里的止疼片，想起年轻时候95号四合院的光景。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意气风发，养老人贾东旭对自己言听计从，在聋老太太的帮助下，95号四合院简直就是他的一言堂。

可如今呢？

另外两位大爷的幸福美好的生活跟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啊。

"要说老阎现在可是人生赢家。"前院修自行车的老王常这么念叨。

确实，谁能想到当年连儿子学费都要算计的阎老师，如今几个孩子都对他非常孝顺。

二大爷刘海中家的转变更让人唏嘘。

那个动不动就摆官威的七级锻工，现在成天抱着孙子在胡同口显摆。

有回街道调解家庭纠纷，他竟能说出"当爹的得先弯下腰"这样的话。

一大爷易中海把糖糕掰碎了喂麻雀，碎屑沾在皴裂的指缝里。

去年居委会要给他办五保户，他摔了搪瓷缸子——堂堂八级钳工，沦落到吃救济？

可当夜半腿疼发作，到底还是灰溜溜捡回了申请表。

现在每月拿点补助金，可以增加自己存款的厚度，毕竟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秦淮茹和谢土根的照料。

而要他们照料，唯有财帛动人心，若是没有这财帛，日子会比现在更苦吧？

"老易，站着干啥呢？进屋喝两盅？"二大爷刘海忠抬头瞧见老邻居，怀里抱着孙子招呼道。

一大爷易中海摆摆手，目光扫过刘家窗台上那排崭新的全家福——去年春节拍的，三代同堂八口人把相框挤得满满当当。

他记得拍照那天，三大爷阎埠贵家的孙子还穿着红棉袄在院里放鞭炮。

冬至那天飘着细雪，居委会王主任带着慰问品上门。"易师傅，敬老院新楼有暖气......"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我哪儿也不去！"

一大爷易中海突然提高的嗓门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他瞥见窗户外刘海忠和阎埠贵交换的眼神，那分明是当年三位大爷开会时的默契。

正月十五雪停那晚，一大爷易中海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跟着年轻的一大妈在钢厂幼儿园领养了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孩子举着风车在四合院里疯跑，撞翻了阎埠贵算账的茶杯，

碰倒了刘海忠练字的砚台，三个老头儿追着小家伙满院跑，笑声震得海棠花扑簌簌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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