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一大爷的眼神不对

夕阳的余晖洒在95号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为这座历经沧桑的老院子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二大爷刘海忠正笑眯眯地站在自家门前，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搀着他，二儿子刘光天手里还拎着两瓶西凤酒。

"爸，今儿个咱爷仨可得好好喝两盅！"小儿子刘光福洪亮的声音引得院里几个邻居探头张望。

自从二大爷刘海忠的两个儿子回来了，这家人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

三大爷阎埠贵家飘出炖肉的香气，儿媳妇端着刚出锅的红烧鲤鱼往堂屋走，小孙子追在后面嚷着要偷吃，惹得阎解成举着鸡毛掸子作势要打，院里顿时漾开一片笑声。

一大爷易中海拄着拐杖站在垂花门边，断了条腿的裤管被风吹得晃荡。

他望着这两户人家的热闹景象，攥着拐杖的手背暴起青筋。

他拄着枣木拐杖站在自家门廊下，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几年前地震时倒塌的房梁压断了他的右腿，也压碎了他最后那点体面。

似乎还压碎了他这辈子所有的指望。

此刻他盯着阎家窗玻璃上晃动的红喜字，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咽下去的不是唾沫，而是烧红的炭块。

中院传来剁肉馅的声响，何雨柱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活。

一大爷易中海心想：“也不知道拿点好菜来孝敬自己。”

何雨柱什么手艺，这个四合院谁不知道？都馋那一口呢。

一大爷易中海透过纱窗能看见他的妻子纪淑芬在给女儿何文静梳头，二十岁的儿子何子明拎着两条活鱼跨进院门，裤脚还沾着早市的泥点子。

一大爷易中海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自己亲手给何雨柱戴过帽子——那时这毛头小子多听话啊，怎么现在就成了扎在心口的刺？

西厢房突然传来何雨柱爽朗的大嗓门："文静！过来帮爸爸摆下碗筷！"

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应声跑出屋子，蓝布裙摆像蝴蝶翅膀般翻飞，一看就是一个活泼乖巧的好女孩。

此刻何家的幸福具现化了。

一大爷易中海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镜框里泛黄的"先进生产者"奖状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就像在嘲笑他这个膝下无子的孤老头。窗外飘来何雨柱家炒菜的香气，纪淑芬招呼儿女吃饭的声音清脆得像银铃，每一声都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夜深人静时，一大爷易中海在八仙桌前端坐如雕塑。

缺了条腿的凳子被他用砖头垫得四平八稳，就像他表面维持的体面。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出狰狞的格子，他盯着墙上的全家福——那是三十年前拍的，照片里的老伴还在世，自己两条腿都健全，聋老太太也还在，贾东旭还没成婚。

现在镜框落满灰尘，就像他被时代抛弃的人生。

"要是傻柱当年听话......或许现在的自己会很幸福？"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第无数次窜上心头。

一大爷易中海浑浊的眼睛望向中院何家的方向。

"都怪傻柱......"他忽然把搪瓷缸砸向照片，缸子里的茶水在玻璃上洇开褐色的泪痕。

记忆如倒灌的污水涌上来：当年要是傻柱听话给自己养老，何至于现在孤苦伶仃？

恨意不断积累。

晨光微熹时，易中海在公共水龙头边"偶遇"了洗校服的何文静。

少女踮着脚拧干衣服，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

"一大爷早。"她礼貌地问候，水珠顺着她的小臂滴在水泥地上，开出转瞬即逝的花。

一大爷易中海嗅到空气中飘来的蜂花洗发精味道，突然发现当年扎羊角辫的小丫头，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连续三天，易中海总在何文静放学时"恰好"坐在胡同口槐树下乘凉。

他眯着昏花的老眼，看少女蓝布裙摆扫过青石板，帆布书包随着轻快的步伐拍打着腰臀。

这天傍晚，他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文静啊，爷爷给你留了驴打滚......"何文静刚要接过，纪淑芬的声音突然从院里传来："静儿！快回来帮你哥搭把手！"

虽然此前何雨柱和一大爷易中海和解了，但是对自己的妻子还是交代，远离95号四合院的一些人，其中重点对象就是一大爷易中海。

对于家人的安全，何雨柱非常谨慎。

此刻的纪淑芬感觉一大爷易中海有点不对劲，尤其是二大爷刘海忠的两个儿子回来之后，每次看一大爷易中海都有不对劲的感觉。

深夜的月光透过窗棂，在一大爷易中海床前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摩挲着枕头下那把生锈的改锥，这是当年在红星轧钢厂干活时的工具。

报复的念头在那个满月夜达到顶峰。

"何文静......"他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眼前浮现出小姑娘每天独自上学时必经的那条窄巷。

改锥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像他此刻逐渐硬化的心肠。

何雨柱如今一家四口，大儿子已经20岁了，年轻小伙，身强力壮，一大爷易中海因为地震断了条腿，肯定不是对手，毕竟也已经60多岁了。

何雨柱和妻子纪淑芬正值壮年，自然也不是对手。

唯一能够报复的对象只有何雨柱的女儿何文静。

毕竟何文静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因此，一大爷易中海认为报复何雨柱最好的办法是对付何文静。

人一旦心中有事，看人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在四合院之中，一大爷易中海看何文静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连续三天清晨，何文静都感觉后颈发凉。

当她第五次回头看见一大爷易中海幽灵般站在垂花门阴影里时，终于忍不住告诉了哥哥。

"老东西看你的眼神不对？"何子明捏紧了拳头，这个常年抡大锅的厨子胳膊上的肌肉块块隆起。

何子明并没有擅自行动，而是带着妹妹找到了父亲何雨柱。

何雨柱闻听了事情的经过，想起前几天妻子纪淑芬不舒服的感觉，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安抚好一双儿女之后，安静的坐在家中的椅子上思考。

有时候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很难出来了。

这个老东西确实是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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