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越来越癫的元首！

就在战车国飞行员迟疑的瞬间，数个野马战斗机编队如同鬼魅般从更高的云层中俯冲而下。

它们的速度快如闪电，远超战车国飞行员的理解和反应极限。

那些野马战斗机机翼下猛然喷吐出的12.7毫米勃朗宁机枪子弹和20毫米希斯帕诺机炮炮弹，编织成一张张密集的死亡之网，精准的笼罩向那些体型笨重、行动迟缓的轰炸机和运输机……

突突突！

哒哒哒！！

轰！轰！轰！轰隆隆！！！

连续的爆炸声在空中奏响死亡的乐章。

容克-52运输机薄弱的铝合金蒙皮和框架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裂、折断，凌空解体。

里面装载的、本应拯救地面部队的弹药箱、医疗包、食品袋，连同机组人员最后的希望，纷纷扬扬的撒向天空，又化作燃烧的碎片坠向地面……

战车国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发出特有的尖啸，试图进行它们招牌式的俯冲规避，但在野马战斗机面前，这些动作显得笨拙而徒劳，往往还在俯冲途中就被精准的火力撕碎……

完完全全！

这完完全全是一场不对等的技术代差的碾压。

有时，一名经验丰富的龙国王牌飞行员，甚至能在一个架次的出击中，就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的取得击落十架以上敌机的惊人战果，创造着在这个时空看来近乎神话般的战绩。

那些因为反应稍慢、或是心存侥幸未能及时脱离的战车国飞行员，被迫卷入了这场他们毫无胜算的死亡轮盘赌。

整个空域被纵横交错的尾烟、不断绽放的爆炸火球和旋转坠落的机构填满，景象宛如地狱绘卷。

尽管战车国空军在绝境中也爆发出惊人的勇气和牺牲精神，甚至偶尔有一两架飞机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进行自杀式撞击，或者在某些极其混乱、侥幸的近身格斗中，依靠飞行员的个人技艺取得零星的、微不足道的战果，击落、击伤了寥寥数架龙国战机……

但！

这与他们付出的惨重代价相比，简直如同沧海一粟，微不足道到了令人心酸的地步。

……

龙国前线联合指挥部。

第4方面军司令员方永接过参谋递上的最新战报统计，目光扫过那代表己方损失的、寥寥无几的数字时，眉头依然紧紧锁住，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心疼。

“又损失了两架野马，一架雨燕迫降受损……飞行员一死一伤……”他低声念叨着，每一名飞行员的培养都耗费了国家巨大的资源和心血，每一架先进战机的损失都是宝贵战斗力的折损，这让他这个司令员感到揪心。

他忍不住将战报拍在桌上，低声骂道：“这帮战车国的混蛋，明明是以卵击石，困兽之斗还挺麻烦！告诉前线的同志们，胜利固然重要，但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加强配合，不许有任何轻敌冒进！我们要的是胜利，更要尽可能的零伤亡！”

倘若地堡里的战车国元首和他的将领们，能够跨越千里，听到方永这句带着心疼和不满的抱怨，看到他那嫌损失大的表情，估计会气得当场呕血三升。

他们付出了几乎掏空家底的上千架战机、无数历经战火洗礼的优秀飞行员生命的代价，换来的不过是对方战报上零星伤亡的数字和指挥官心疼不已的评价。

这种悬殊到令人绝望的战损比，已经远远超出了耻辱二字所能形容的范畴，这是对整个战车国空军尊严、荣耀和实力的彻底性、毁灭性的碾碎……！！！

……

柏林，

元首地下碉堡。

空气浑浊不堪，弥漫着消毒水、高级雪茄、汗液以及一种名为绝望的隐形气味。

巨大的作战地图上，代表斯大林格勒包围圈的蓝色标记区域，正被无数刺眼的红色箭头从四面八方挤压、渗透、吞噬。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每一次电话铃声或电台滴答声，都让神经紧绷的参谋们心惊肉跳。

“报告元首大人！”一名副官手里拿着刚刚译出的电文，声音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念出了那个早已预料却依旧沉重的消息，“东线战场急电！敌联军于今日拂晓发起全线总攻！”

“毛熊西南方面军、斯大林格勒方面军集中了绝对优势的炮兵和装甲力量，对我英勇的第6集团军阵地发起了潮水般的不间断强攻！”

“第6集团军以绝对的不可摧毁的战车国意志，死守着每一寸阵地，与敌人展开了空前惨烈的生死激战！！！”

副官的话语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滚动，仿佛接下来的词语烫伤了他的喉咙，才用尽力气补充道：

“但……但是……由于敌军在兵力和火力上占据绝对优势，且掌握制空权，第6集团军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各部伤亡极其惨重，弹药、油料、食品补给均已濒临断绝……局势……局势万分危急，或许，或许不出几日，第6集团军……就会……就会彻底的……”

彻底什么？

是崩溃？

是覆灭？

副官终究没敢说出那个最坏的词。

报告还没完全念完，一直深陷在沙发里、用手撑着额头的元首猛地抬起了头。

出人意料的，他没有立刻爆发，反而发出了一连串尖锐、高亢、完全不似人声的怪笑，同时用力的、近乎神经质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发出啪啪的脆响，在寂静的地堡里显得格外刺耳。

“好！很好！太好了！保卢斯将军，哦不，我现在必须称他为保卢斯元帅！他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他的眼睛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瞳孔深处闪烁着一种狂热而异样的光芒，像是即将燃尽的炭火。

“这就是战车国的意志！”他猛地从沙发中弹起，挥舞着紧握的拳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尖利，在狭窄压抑的地下空间里回荡，“绝对不允许撤退！更不允许投降！！！”

他像是在对满屋噤若寒蝉的元帅将军们进行演讲，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地给自己注射强心剂。

“即使面临再大的艰难险阻，即使身处绝境，也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射出最后一颗子弹！流尽最后一滴血！”

“第6集团军要毁灭？你们是想这么说，对吗？”他的目光扫过凯特二、约德尔等人那张张苍白的脸，语气陡然变得极具压迫性，“不！你们错了！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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