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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刘树义:若我说你的破案全是漏洞呢


半刻钟后。

    刘树义与陆阳元到达了刺史府衙的大堂外。

    还未进入大堂,刘树义就感受到了肃杀的气氛。

    大堂外站着许多衙役,这些衙役不同于停尸房外奔波劳碌的衙役,他们各个身体魁梧,双目锐利,见自己到来,皆齐刷刷转向自己,同时右手也下意识搭在刀柄之上。

    刘树义瞥向他们,发现这些衙役身体皆呈紧绷状态,腰背前倾,那样子,就好似盯住猎物,随时能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野兽。

    陆阳元脚步快了几分,追上刘树义,一边警惕盯着四周的衙役,一边低声道:“他们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好似随时要动手……”

    “怎么办?我们还要进去吗?”

    刘树义到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会是怎样的场面,所以他要比陆阳元冷静的多,他面色不变,道:“我们有的选吗?”

    陆阳元脸色微变,他们从长安带来的金吾卫数量本就不多,之前兵分三路,又分走了不少,使得现在身边只有三十余个侍卫,想要凭三十余人杀出去,难度确实很大。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确定敌人数量究竟有多少,这是敌人大本营,他们所能看到的人,就已经超出他们能够对抗的极限,若外面还有埋伏,那就绝对是十死无生。

    陆阳元内心有如跌落深渊,只觉得原本能给予他无限希望的横刀,此刻都那般的弱不禁风。

    “先别绝望。”

    这时,刘树义平静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虽然眼下境况对我们很不利,但还远未到真正绝望的时刻……”

    他视线扫向大堂,看着堂内两侧诸多凳子上坐着的人,眸光闪了闪,道:“我既然把你们带出来了,自然会竭尽全力把你们安然带回去,接下来看我眼色行事,谁能笑到最后,可还犹未可知。”

    听着刘树义一如既往的从容话语,陆阳元不由一怔。

    他下意识看向刘树义,便见刘树义的脸上,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担忧之色,相反,刘树义见自己看向他,还作怪似的向他眨了眨眼,这哪像是奔赴绝境的样子?

    虽然不知刘树义究竟掌握着什么底牌,也不知最后能否活着离开眼前这有如鸿门宴的大堂,可这一刻,陆阳元就是觉得原本绝望的内心,忽然轻松了起来。

    仿佛只要有刘树义在,哪怕是绝境,也能踏出一条生存之路来。

    他深吸一口气,一边紧握着刀柄,一边挺直腰背,既然已经无法后退,那就挺胸抬头,昂首前行,绝不能给刘郎中丢脸。

    “刘郎中,您的护卫需要在堂外等候。”

    刘树义刚要进入大堂,突然被一个衙役拦住了去路。

    金吾卫们闻言,顿时怒目相向。

    可这个衙役却根本看都不看他们,只是盯着刘树义。

    刘树义抬起手,淡淡道:“本官了解衙门审案的流程,便让他们在外面等候吧,不过我身旁这位乃刑部令史,非是护卫,他得与本官一起进入。”

    衙役看了一眼体格比他们要魁梧得多的陆阳元,犹豫了一下,视线下意识向堂内看去。

    而后他收回视线,点头道:“既是刑部官员,自然可以入内。”

    说着,他让开了大堂的大门。

    刘树义与陆阳元对视一眼,便仿佛没有察觉针对他们的肃杀一般,平静地进入了大堂。

    此时大堂内有许多人,十几个衙役腰悬横刀,手持棍棒,站在大堂两侧。

    在衙役身后,有着十几个矮凳,矮凳上坐着身着官袍的人。

    堂前,站着一个年近三十,体型略瘦,却十分挺拔英武的男子,他穿着司法参军的官袍,应就是秘密查案的邢州司法参军张部。

    “天下为公”匾额下,别驾楚雄庄严端坐,见刘树义到来,也没有起身,只是平静道:“刘郎中来了。”

    刘树义视线扫过众人,笑着说道:“本官听闻张参军已经侦破了江刺史被杀一案,心中惊喜,便连忙赶了过来,没想到诸位比本官来的还要快。”

    说着,他好奇的看向衙役身后的人群,道:“诸位同僚身上的官袍,似乎和邢州刺史府衙有些不同,不知诸位同僚是?”

    这些坐着的官员彼此看了看,旋即一个微胖的官员站了起来,拱手道:“下官相州录事参军田康,见过刘郎中。”

    “我等皆是周围州县的官员,听闻江刺史遭遇意外,故奉刺史之令前来邢州了解情况,看看能否帮到邢州同僚的忙。”

    相州?

    刘树义眸光微闪,杜如晦给他的名单里,相州属于中立派系,而且在朝廷的秘密接触下,已经倾向于朝廷。

    所以这个田康能主动站起来表明身份,说明原因……应也有对自己略微示好的想法。

    不过中立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墙头草,若接下来形势对自己不利,那这田康,恐怕对自己的威胁,不会比其他人差。

    “原来是各州县的同僚。”

    刘树义笑道:“本官今日还与楚别驾说过附近州县的同僚是否关心此案,那时楚别驾还说不知道诸位的情况,没想到这才几个时辰,诸位同僚竟都到了邢州。”

    楚雄闻言,咳嗽了一声,道:“说来也巧,本官与刘郎中聊完后没多久,各州县的同僚就相继抵达,因刘郎中一直忙于查案,本官怕打扰刘郎中,这才没有告知刘郎中。”

    “这么多州县的同僚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相继抵达,就和约好一样,确实巧的厉害。”刘树义笑呵呵点头,仿佛丝毫怀疑都没有。

    楚雄怕被刘树义发现这些人早就到了的秘密,没有与刘树义继续这个问题,他说道:“既然刘郎中到了,那我们就说正事吧。”

    刘树义道:“愿闻其详。”

    楚雄深深地看着刘树义,道:“刘郎中可能不知,自发现江刺史被害之后,此案就由我邢州司法参军张部接手调查,张参军为了早日查出真相,为江刺史报仇,夙兴夜寐,殚精竭虑……”

    “终于,在昨日,发现了突破性的线索。”

    “线索难得,且直指真相,张参军为了尽快查明一切,昼夜不歇,两天时间,连衙门都没有回,因此他没能去迎接刘郎中的到来……但也正因此,张参军终于在今日下午,将案子的一切完全查明!”

    “所以接下来,就由张参军,为我们揭晓案子的真相。”

    楚雄只是简单介绍了张部调查案子的情况,却并未向刘树义解释为何未曾向刘树义说过此事,不过到了这一刻,这已经不再重要,刘树义也便没有发问。

    他看向张部,就见张部向前走了两步,而后转身,面向众人。

    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讲述案子情况:“在发现江刺史被害后,下官便带领手下的人,进行调查。”

    “我们先后询问了街口附近的百姓,以及江刺史案发之前所在的春香楼等人,想要寻找到有用的线索,可是……”

    张部摇头:“百姓们毫无察觉,没有提供任何线索,春香楼的人虽然知道江刺史是何时离开的,却不知道江刺史离开的原因,也不知道江刺史去了何地。”

    “因此,给我们的线索,仍是极其有限。”

    “还有江刺史的尸首,我们让仵作验尸了数次,但是除了知晓江刺史的死亡情况,以及身上的伤痕情况外,仍没有半点指向凶手的线索……”

    “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困境,就好似凶手知道我们会从何调查,然后提前将我们要调查的路都给切断了一般。”

    田康等人明显也知晓此事,表情并无意外,只是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张部究竟面临何等困境。

    楚雄身体微微后仰,他没有看讲述案子的张部,而是将眼睛紧紧盯着刘树义,想要知道刘树义听到张部的这些话,会是何反应。

    结果他只发现刘树义一脸赞同的点头,仿佛张部遇到的困境,他感同身受一样,这让楚雄微微眯了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有一种好戏即将上演的期待。

    “而就在我们停滞不前,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调查时……”

    张部话音突然一转,他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了刘树义身上:“一个关键的线索,突然出现!转机到来了!”

    刘树义指尖微动,他知道,凶手专门为朝廷和自己设下的阴谋,此刻才算真正开始。

    “不知是什么转机?”刘树义询问。

    张部盯着刘树义双眼,道:“衙门抓住了一个盗贼。”

    “盗贼?”这回答有些出乎刘树义的预料。

    张部道:“这个盗贼经常夜晚出入百姓家宅进行偷盗,因他行踪飘忽不定,又十分谨慎,因此我们抓了他许久,才将他抓住。”

    “若是平常,我抓到他后,定要好好审问,然后将他定罪,给百姓交代,但那时我正因江刺史的案子忙的焦头烂额,根本顾不得他,所以哪怕抓住了他,我也没理睬他,只是随意摆手,让人先把他关起来。”

    “可是,就在那时,这个盗贼却突然对我说……他若能帮我破案,我能否给他减刑。”

    刘树义若有所思,猜测道:“他难道看到了案发经过?”

    “倒也不是。”

    张部说道:“这个盗贼在江刺史被害当晚,又一次出去行盗。”

    “不过他去行盗的地方,不是江刺史遇害的路口附近,也没有经过那个路口……但他经过了那个路口不远处的一条街,并且他告诉我……”

    “他当晚丑时左右经过那里时,看到更夫正十分惊慌的向前跑去,并且不时回头向后看去,那样子,就好像是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他一般。”

    刘树义挑眉:“更夫?”

    张部点头:“盗贼说他夜晚盗窃时,经常能看到更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更夫这般模样,这也将他吓了一跳,以为是不是撞邪了,所以他专门躲在那里,想要看会发生什么。”

    “可是直到更夫消失,他也没有看到谁在追着更夫。”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推测道:“难道是更夫看到了江刺史被害的画面,惊恐之下慌忙逃窜,他怕被凶手追杀,因此十分惶恐?”

    “刘郎中果真思维敏捷……”张部道:“下官也是这样推测的,所以下官第一时间带人去了更夫家宅。”

    “结果……”张部神色阴沉了几分:“结果,下官敲了半天门,更夫也没有来开门,而按照更夫晚上打更,白天休息的习惯,此时他应该就在家里休息,不会出门,我担心他出事,便直接让人将门踹开。”

    “我带着人冲进了更夫宅院,正巧在那时,一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从更夫的房间冲出,直接翻墙向外逃窜而去。”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凶手来灭口了,我连忙命人去追凶手,同时迅速进入更夫房间查看更夫情况。”

    听到这里,田康等人神色都紧张了几分,一个官员询问:“然后呢?更夫死了没?”

    张部声音低沉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更夫喉咙被切断,已经断气了。”

    “那凶手呢?追上了吗?”田康也忍不住询问。

    张部摇头:“凶手动作十分敏捷,我们迟了一步,便步步都迟,最终还是被他给逃了。”

    “嗨呀!就差一步!”田康忍不住拍着大腿,直道可惜。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不过凶手虽然逃了,我们却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张部话音一转,道:“凶手没有料到我们会在那时出现,所以他的灭口行动,终究是受到了影响。”

    “我们敲门时,他应该还没有杀害更夫,所以时间紧迫之下,他只来得及将更夫杀死,而顾不得其他,怕被我们抓住,便匆忙逃窜……”

    “因而,他慌忙之下,遗留了能让我们找到他的重要之物。”

    田康追问道:“什么重要之物?”

    张部拍了拍手。

    一个衙役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两物,一个是染血的刀,一个是钱袋。

    张部拿起那把刀尖染血的刀,道:“这把刀就是凶手用来割断更夫喉咙的凶器。”

    “诸位请看,这把刀刀刃很细,与江刺史腹部的伤口正好对应的上,经过仵作辨认,初步可以确定,就是割破江刺史腹部的利刃。”

    “同时,这把刀不像我们平时看到的刀一样,有着光滑的刀柄,精致的刀身……它通体乌黑,刀身还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刀柄也不规则,看起来不像是铺子里售卖的刀具。”

    一个其他州的官员好奇道:“不是铺子里售卖的刀具,那是哪来的?”

    刘树义观察着血迹斑斑的刀具,猜测道:“铁匠铺打的?”

    “铁匠铺?”众官员一怔。

    张部深深看了一眼刘树义,道:“刘郎中说的没错,这把刀正来源于铁匠铺,乃是临时打的一把刀,就是用来行凶的,因它与我们能买到的刀具都不同,所以根本没法通过伤口追查到这把刀……”

    “不过我能判断它来源于铁匠铺,不是刘郎中这样聪慧,一下就推测出铁匠铺,而是依靠的另一个物证……”

    说着,张部拿起了托盘上的钱袋。

    他说道:“这钱袋发黑陈旧,明显用了多年,而钱袋上,正绣着一个名字——冯刀。”

    众人向钱袋看去,果然,钱袋上正有用红线绣的冯刀二字。

    张部道:“若是其他名字,即便我知晓它,也要花费大量时间去调查户籍册……但这个名字,因衙门的一些器具,都是在他那里打造的,所以我对其十分熟悉,一看到冯刀二字,我便知道要去哪里寻他。”

    冯刀……铁匠铺……

    刘树义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他并不知道冯刀是谁,可眼见张部被一点一点引到冯刀身上,且对此深信不疑,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冯刀其实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诨号,他乃城东铁匠铺的铁匠,平日里就靠打铁为生,称其为冯刀,是因为他善于打造刀具,什么菜刀、匕首之类的利器,都十分擅长。”

    “我府里的菜刀,就是让他打造的。”

    “所以看到钱袋上的字样后,我便第一时间什么都想通了,为什么我怎么调查凶器,都查不到凶器的来源,为何凶器如此奇怪,不是市面上所能找到的……因为凶手就是一个善于打造利器的铁匠,他有心隐藏之下,谁又能发现?”

    田康等人皆是点头:“原来是这样。”

    张部继续道:“知道了冯刀的秘密后,我便第一时间带人赶赴铁匠铺。”

    “到了铁匠铺后,我们发现冯刀正在打铁,看到我们到来,也没有丝毫紧张,反而还如往常一样和我们打着招呼……”

    “若非我在更夫那里发现了冯刀的钱袋,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

    “他太善于隐藏伪装了,也太狡诈了,谁能想到他那憨厚老实的表情下,竟藏着如此歹毒阴险的内心!”

    “所以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让人将其捉拿。”

    刘树义道:“他反抗了吗?”

    张部双眼直视刘树义:“他很聪明,知道反抗无用,反而会让他暴露的更快。”

    “也就是说,他没有反抗……”刘树义又道:“那他招了吗?”

    张部道:“他比我想象的还要狡诈多端,哪怕我已经将凶器与钱袋摆在他面前,他也嘴硬的不招。”

    “但无论他是否开口,证据已经确凿……”

    “那钱袋就是他的钱袋,而据来他铁匠铺里买菜刀的百姓说,中午的时候,他还看到冯刀将铜板放进钱袋里……中午还在,结果晚上我们去找他时,钱袋就已经在更夫被害的现场。”

    “冯刀说他一整天都在铁匠铺,未曾离开过……既然他没有离开过,那钱袋怎么会不见?很明显,他在说谎。”

    “而且他的话,除了午时有人去买东西外,没有其他人能为他证明,也就是说,更夫死亡时,没人知道他究竟在哪……”

    刘树义点头,哪怕是他,也难以挑出什么毛病。

    除了缺少更为直接的证据外,冯刀确实嫌疑最大。

    楚雄见刘树义不再发问,知道刘树义也已百口莫辩,他终于说道:“动机呢?冯刀灭口更夫的动机我们知道,那他杀害江刺史的动机呢?”

    田康等人皆是点头:“是啊,动机呢?他一个铁匠铺的铁匠,为何要杀江刺史?”

    “动机……”

    张部双眸盯着刘树义,道:“冯刀一直不招,所以我们没法从他嘴里问出动机。”

    “不过,我们搜查了他的铁匠铺与家宅,在将其家宅几乎掘地三尺后,我们在他卧房的地砖下面,发现了一个藏匿东西的暗格。”

    “暗格?还藏在地砖下面,如此谨慎?”田康惊诧。

    “是啊,格外的谨慎,若非我们知道他是凶手,想找到线索,几乎将他家给拆了,我们也发现不了。”

    “暗格里是什么?”田康询问。

    张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刘树义,语气带着深意道:“刘郎中觉得,暗格里是什么?”

    刘树义眸色微闪,摇头道:“本官怎么会知道。”

    “刘郎中不知道吗?”

    张部显得很意外:“我以为刘郎中很清楚……”

    他沉声道:“毕竟,那里面装的,是冯刀与朝廷往来的信件,还有一个黑色的身份令牌。”

    “什么!?”

    “与朝廷往来的信件?”

    “黑色的身份令牌!?”

    田康等人脸色皆是一变,下意识站起身来。

    张部再一次拍动双手。

    又一个衙役端着托盘走了上来。

    托盘上放着一摞已经开封的信件,还有一个小巧黑色的令牌。

    张部拿起信件,道:“这些信,乃是冯刀与杜仆射和长孙尚书来往的信件,上面详细的写着邢州发生的一切。”

    然后,他又拿起那枚黑色小巧的令牌:“这令牌背面是一头虎与一只蛇,正面写着暗卫……蛇虎暗卫……”

    张部将令牌伸到刘树义面前,轻轻晃了晃,似笑非笑道:“刘郎中,你应该知道蛇虎暗卫的含义吧?”

    听着张部的话,田康等人的视线皆死死盯着刘树义。

    楚雄也坐直了身子,眼眸阴沉,锐利狠厉的看着刘树义。

    周围的衙役们,则握着刀柄的手,已然用力,那横刀出鞘的声音缓缓响起。

    陆阳元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脸色发白的看着那黑色的令牌,下意识咽着吐沫。

    “完了!”

    “没救了!”

    陆阳元心都要死了,蛇虎暗卫,乃皇帝李世民培养的一支直属李世民管辖的暗卫,主要负责全大唐乃至周围诸国的情报收集任务。

    所以,这冯刀又有与杜如晦和长孙无忌的通信,又有蛇虎暗卫的令牌,其身份和任务,已然十分明确。

    这就是个为李世民执行秘密任务的朝廷暗卫!

    而现在,这个暗卫又被确定,残忍杀害了邢州刺史江睿……

    身为暗卫,他不可能私自动手。

    很明显……这是李世民的意思,是李世民要动手秘密除掉息王旧部!

    没有什么比这个真相,更能引动息王旧部怒火和杀意的……

    “刘郎中怎么不说话?”

    楚雄声音冷冽,透着杀机:“是秘密被发现,无话可说吗?”

    铿!!

    这话一出,衙役们本就略微拔出的横刀,彻底出鞘。

    霎时间,刀光洒满整个大堂。

    肃杀之意,达到顶峰。

    陆阳元连忙也横刀出鞘,挡在刘树义身前,哪怕他心里再绝望,也不可能抛下刘树义。

    可谁知,他刚站出来,却被刘树义按住了他的手背,道:“别冲动。”

    说完,刘树义重新站在陆阳元身前,就好似没有看到周围的刀光一般,脸上仍是平和的神情,笑道:“我确实有话想说,只是担心这话说出来,可能会伤了张参军的心,所以有些犹豫。”

    “伤我的心?”张部皱眉,不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然后,他就见刘树义看着他,缓缓道:“若我说张参军的所谓真相漏洞百出,问题很大,放到刑部,连审核都过不去,张参军会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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