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拜访青城置业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表态支持这个方案么？”
在凤凰镇党委书记办公室里，崔雨虹放下手中的方案，抬头看了一眼秦风。
“怕担责呗，如此大的方案变更，如此大的让利，那些领导都怕方案出台后带来不可控的因素。比如政策合规性的问题。”
秦风看着方案，又补充道：“其实我起草方案之前，已经花了大量心思查阅法律法规和省市两级政策，确认不存在与上位法和大政方针的冲突，我才这么写的。他们完全不必担心。”
崔雨虹摇摇头，否定道：“你想错了。他们怕的不是担责，你忘了，负责最终拍板的是县拆迁领导小组组长黄中华，他并没有反对这个方案，只是要大家形成比较统一的意见。”
“那为什么？”秦风问。
“因为钱。”
“钱？”秦风不明白，“我们是全国百强县，财政占gdp比重在全省全国都是领先的，政府负债相对也不高，怎么会缺钱呢。”
“呵呵。”崔雨虹冷笑道，“不是财政缺钱，是整个利益链条里面的政府公司和个人，不希望少挣这么一大笔钱。你要知道，你的方案会让拆迁方多付出一个多亿的费用。他们会同意吗？”
“不同意又能咋的，旅投是国企，还能不听政府的话？”
“呵呵，表面是国企，实际是哪一家的东坡肉，谁知道呢。”
秦风明白了崔雨虹的意思。
“我给你指条路，可以找到钱。”
“什么路？”
“你去找凤凰山别墅项目的开发商，他们才是背后真正的金主，旅投赔给村民的拆迁补偿费，都是向青城置业集团借的。”
秦风恍然大悟。
“明白！”
准备离开的时候，秦风忽然想到一些事情。回头看了崔雨虹一眼。
“怎么，还有事？”美女书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饱满的胸脯格外突出，让人挪不开眼。
那一夜的疯狂，已经是快两个月前的事了，但记忆深处，那令人难忘的画面和触感，恍如昨日。
这个高贵冷艳的女人，即便和自己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也依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神秘感，让自己捉摸不透。
“你有什么话想说，公事直说无妨，私事的话，下班再讲。今晚我和你一起去夏荷家做客。”
秦风话到嘴边，又被对方堵了回去。
但憋着不说很不爽。
“崔姐姐，你说有没有可能，顾瑾这人其实不坏，或许可以跟我们成为朋友。”
崔雨虹笑了，笑中带着轻蔑，仿佛在嘲讽秦风的天真。
“她当然不坏，我没说过她坏，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妨碍我施展拳脚。我查不到她底细，她也别想窥探我，双方都没法坦诚的人，能走到一块成为朋友吗？”
“至于你，你被她拿下了是吧，所以来替她说话。”
崔雨虹看秦风的眼神异常冰冷，就像当初得知自己被他玷污时一样，眼神能杀人。
秦风没有狡辩，默认就是承认，他夹在两个势力，两个女大佬中间，左右不是人。
“你回去吧，我不想讨论这些事。如果你不想跟着我，可以，想好了跟我说就行。我就当自己看走眼，清白喂了狗。不过，你如果敢对外说半句关于我的不该说的话，你也别想在体制内混了。”
秦风没想到崔雨虹态度如此坚决，没有半点商量余地，他当然不会出卖领导，至少目前看来，崔雨虹所作所为没有半点问题。
“你别生气，就当我说错话乱放屁。南山村的拆迁，我会尽全力弄好的。”
……
离开崔雨虹办公室，秦风给顾瑾打了个电话，让她今晚别来“串门”了，自己晚上有事。
顾瑾也知趣，没有追问他去干嘛，没有问在不在外面过夜，毕竟他们又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顶多算一对非典型的“偷情男女”。
下午的时间，秦风没有回村里，而是直接来到凤凰山别墅项目部，拜访了项目部经理袁朗。
袁朗不在办公室，而在工地上，秘书领着秦风来到建设工地，大老远看到一个头戴安全帽、西装革领黑皮鞋的男人。
“袁总，旅投集团的秦风秦总找你。”
“秦风，秦总？”袁朗有些意外，回头一看，果真是秦风。
“哎呦，秦总，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我们工地又脏又吵，别坏了您的清雅。”
秦风心知对方还记着当初中途跳车跑路的事情，阴阳自己清高，不愿跟他们俗人混在一起。
“袁总说笑了，你这身衣着才是真正的高级管理者，你都愿意来工地体察民情，我一个小小的村书记，还能怕脏怕吵么。”
两人一来二去简短交锋，不分胜负，便呵呵一笑，揭了过去。
场景变换，两人回到项目部的办公室里，开始攀谈。
“秦老弟，你能来视察我们工地，我很高兴，这段时间我们真是太难了，建设进度几乎停滞不前。”
袁朗一边给秦风倒茶，一边吐苦水。
秦风也看到了，工地上只有七八个工人在干活，做的都是打桩等基础性工作，地基都没弄好，别提盖房子了。
“我们原本的工期，是要在本月底全面开工，但现在拆迁都还没弄好，每耽搁一天，我这里人工钱、设备钱，以及融资成本，都高的吓人，再拖下去，项目都要黄了！”
秦风拿出随身的小笔记本，一个个把对方反映的问题记下。等对方说的差不多，才开口。
“袁老哥，小弟前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你先看看这个方案。”
秦风把自己起草的拆迁方案给到对方看，袁朗接过去，仔细浏览一遍，惊喜道：“这可太好啦！如果能按照这个方案去拆迁，南山村村民肯定同意啊！我的项目就能很快开工！”
秦风呵呵笑道：“诚如袁老哥所说，要是真按这个实施，保管一夜之间村民集体签字，下个月你们就能进场施工。”
“但是……”
秦风嘿嘿一笑，凡事就怕一个但是。
“按照新方案，村民的建安费几乎要翻倍，我们旅投存在巨大资金缺口，一时半会凑不齐啊。”
袁朗也是久经社会的人精，一下子就明白秦风的意思。
“资金缺口多少？”
秦风竖起一根手指。
“缺口一个小目标。”
袁朗当即傻了。
“一个亿！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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