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绝地反击
杨巡抚突然出现！
官兵包围粮仓！
倒打一耙！
“许知府！擅闯官仓，私毁国粮，该当何罪？！”杨巡抚厉声质问，义正词严。
仓督像抓到救命稻草，爬过去哭喊：“巡抚大人明鉴！许知府他…”
“闭嘴！”许墨冷喝，打断仓督。
他看向杨巡抚，心中雪亮。
这不是巧合。
杨巡抚早就埋伏在附近！
就等着他找到“赃物”，然后人赃并获，反咬一口！
好毒的计策！
“杨大人。”许墨平静道，“下官并非擅闯，而是接到密报，此仓藏有违禁之物，特来查验。如今证据确凿，何罪之有？”
他指向那些兵器。
杨巡抚冷笑：“违禁之物？本官看来，分明是你许墨勾结匪类，私藏军械，意图不轨！如今事情败露，还想狡辩？”
颠倒黑白！
“来人！将许墨及其党羽，拿下！”杨巡抚下令。
官兵上前。
“我看谁敢！”许墨猛地亮出一块金牌！
钦察使令牌！
“皇上御赐金牌在此！如朕亲临！本官奉旨查案，谁敢阻拦？！”他声如洪钟。
官兵顿时犹豫，看向杨巡抚。
杨巡抚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许墨有这一手。
但他随即冷哼：“谁知金牌真假？或许是尔等伪造！拿下！有事本官担着！”
他铁了心要动手！
气氛剑拔弩张！
眼看就要流血冲突！
突然！
粮仓外传来一声高喝：
“圣旨到——！”
所有人一愣！
只见一名太监手持明黄圣旨，在一队御林军护卫下，大步走来！
竟然是李公公！
他怎么来了？！
许墨又惊又喜。
杨巡抚脸色瞬间惨白！
“江州知府许墨，巡抚杨知远接旨！”李公公尖声道。
众人跪倒。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江州官仓藏匿军械一案，着钦察使许墨全权查处，相关人等，无论职位，皆需配合！若有阻挠，以谋逆论处！钦此！”
圣旨内容，明确无比！支持许墨！
“臣接旨！”许墨大声道，心中大定。
杨巡抚浑身发抖，勉强道：“臣…接旨…”
李公公冷冷扫了他一眼：“杨大人，皇上很失望。”
杨巡抚瘫软在地。
局势瞬间逆转！
许墨起身，立刻下令：“将仓督及一干人等，全部收押！严加看管！”
“杨大人。”许墨看向面如死灰的杨巡抚，“麻烦您，也跟我们去州衙说清楚吧？”
杨巡抚被“请”上马车。
回到州衙。
许墨雷厉风行，突击审讯仓督。
铁证面前，仓督很快崩溃招认。
是杨巡抚指使他私藏兵器，并设计陷害许墨。
签字画押。
人证物证俱全。
许墨连夜写奏章，六百里加急，将案情上报京城。
同时，将杨巡抚软禁在驿馆，严密看守。
等待朝廷发落。
几天后。
朝廷旨意到。
速度极快。
“巡抚杨知远，革职查办，押解进京，交三司会审！”
“江州知府许墨，查案有功，赏金银若干，绸缎百匹。”
“涉案一干人犯，严惩不贷！”
处理结果出来了。
杨巡抚倒台！
许墨再次获胜！
消息传开，江州震动。
百姓欢呼，官场肃然。
谁都看清了，这位许知府，深得帝心，手段雷霆，不可招惹。
许墨的威望达到新的高度。
但他顾不上喜悦。
立刻整顿官仓，清点兵器，恢复秩序。
同时，担心苏婉的安危。
京城消息传来。
苏婉在李公公派人保护下，安然无恙，已秘密离开京城，返回青州。
许墨这才彻底放心。
处理完手头紧急事务。
他静下心来，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
杨巡抚倒了。
但“老先生”是谁？
济世堂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那批兵器的最终目的？
线索似乎又断了。
他再次翻阅所有卷宗。
目光落在那些空壳商号的资金流向上。
最终都汇入济世堂。
济世堂…
他想起苏婉提到的“老先生”。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老先生”…会不会不是指某个具体的人？
而是一个代号？
或者…一个称号？
他立刻让老金去查，朝中哪位致仕老臣，或被尊称为“老先生”，且与瑞王、漕运有关联。
等待期间。
他收到青州来信。
是苏婉报平安，并简单说了京城经历。
字里行间，透着疲惫，但依旧坚强。
许墨回信，让她好好休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他也收到张屠户等人的家信，汇报青州近况。
一切安好。
让他稍感慰藉。
几天后。
老金带来消息。
“查到了。符合条件的有三位。一位是前内阁大学士，但已八十高龄，卧床不起。一位是前任漕运总督，但远在岭南。还有一位…是帝师，陈老太傅！”
帝师！陈老太傅！
门生故旧遍布朝野，虽已致仕，但影响力极大！
而且，他曾多次为瑞王说话！
嫌疑最大！
“但…没有证据。”老金摇头，“陈老太傅德高望重，动他，难如登天。”
许墨沉默。
确实，没有铁证，动帝师，会引发朝野地震。
皇帝也不会同意。
似乎又进了死胡同。
许墨不甘心。
他换了个思路。
既然查不到“老先生”，那就查济世堂！
挖它的根！
他动用钦察使权力，以“稽查税务”为名，突然查封了江州及附近州府的几家济世堂分号！
账本、货物、往来信件，全部封存查验。
动作迅猛，不给反应时间。
果然查出问题！
大量不明资金往来，虚假账目，甚至偷税漏税。
但更深的核心秘密，依然没有。
济世堂总号那边，似乎早已收到风声，切断了与分号的联系。
就在许墨有些沮丧时。
查抄物品中，一本不起眼的货物流水账，引起他的注意。
上面记录了一种名为“青灰”的药材，每月定期从总号发往各分号，数量不大，但很固定。
“青灰”是什么？
他请教老药师。
老药师表示没听过这味药。
蹊跷！
他立刻让各分号查找“青灰”实物。
很快找到。
是一种灰色的粉末，无味。
许墨让人取了一点，喂给老鼠。
老鼠很快躁动不安，变得极具攻击性！
像是…某种兴奋剂？或者毒药？
他立刻将样本送往京城太医院检验。
等待结果时。
那个神秘送信人再次出现。
这次的信更短：
“青灰，蛮语，意为‘魔鬼之尘’。慎之。”
魔鬼之尘？
蛮族的东西？！
济世堂暗中向蛮族提供药物？
还是…其他用途？
许墨感觉摸到了更可怕的边缘。
太医院结果很快传回。
“青灰”，是一种极罕见的***剂，少量致幻，大量服用则精神亢奋，悍不畏死，但透支生命，最终衰竭而亡。多用于蛮族祭祀或…死士！
许墨恍然大悟！
那些死士如此疯狂，可能就服用了这种东西！
济世堂，不仅在洗钱，还在提供这种禁药！
其心可诛！
他立刻将发现写入密折，上报皇帝。
请求彻查济世堂总号。
但回信很快到来，是李公公的笔迹。
“皇上已知。然济世堂牵连甚广，不宜妄动。卿且暗中收集证据，勿打草惊蛇。”
又是安抚！又是拖延！
许墨感到深深的无力。
每次接近核心，就被无形的手挡住。
他心情郁闷，出城散心。
视察新开的屯田。
与老农闲聊。
老农感激新政，多说了几句。
“多谢青天大老爷…换了新稻种，今年收成肯定好…要是水利再修好点，就更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水利…
许墨猛地想起！
陈老太傅的家乡，就在江州下游的陈县！
而陈县的水利工程，年年申请大笔款项，却年年进展缓慢！
钱去哪了？
会不会也和济世堂有关？
他立刻赶回州衙，调阅陈县水利卷宗。
果然发现问题！
拨款巨大，但工程记录模糊，验收报告语焉不详。
他派精干人员秘密前往陈县实地勘察。
回报：所谓水利工程，大多只是简单修补，甚至有的根本不存在！
巨款被贪墨了！
而经办官员，多是陈老太傅的门生！
线索连上了！
陈老太傅很可能通过门生，贪墨水利款，通过济世堂洗白，并暗中支持瑞王余孽甚至蛮族！
“老先生”的身份，呼之欲出！
许墨激动不已。
这是重大突破！
他正准备进一步深挖。
当晚。
州衙档案库，再次失火！
虽然救火及时，但关于陈县水利的卷宗，被烧毁大半！
又是灭证！
对手的反应太快了！
许墨站在废墟前，怒火中烧。
却也更坚定了查下去的信念。
他手里还有副本，还有实地勘察报告。
足够作为突破口。
他连夜写奏章，准备弹劾陈老太傅及其党羽。
写完奏章，天已蒙蒙亮。
他疲惫地靠在椅上。
感觉心力交瘁。
这案子，像无尽的黑洞，吞噬着一切。
突然！
窗外寒光一闪！
一支弩箭疾射而来！
直取他面门！
速度太快！距离太近！
根本来不及躲！
许墨瞳孔猛缩！
死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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