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曙光初现
弩箭破空！
直射面门！
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许墨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能眼睁睁看着箭尖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斜刺里一道黑影猛地扑来！
“大人小心！”
是张屠户！
他一直暗中守在附近！
噗嗤！
弩箭深深扎进张屠户肩膀！
血花溅出！
“老张！”许墨惊骇大喊。
张屠户闷哼一声，踉跄一步，却死死护在许墨身前，怒吼：“有刺客！保护大人！”
外面守卫这才反应过来，惊呼着冲进来。
黑影一击不中，毫不恋战，瞬间翻窗遁走，速度快得惊人。
“追！”许墨急吼，同时扶住张屠户，“快！叫郎中！”
府衙大乱。
郎中赶来，处理伤口。
弩箭无毒，但伤得不轻。
张屠户脸色苍白，却咧嘴笑：“没事…皮糙肉厚…”
许墨眼圈发红，紧紧握住他的手：“兄弟…谢了…”
这份救命之情，重如山岳。
刺客没抓到，像蒸发了一样。
又是专业死士。
许墨后怕不已，怒火中烧。
对手已经疯狂到在府衙内行刺了！
必须尽快解决！
他不再犹豫。
将弹劾陈老太傅的奏章，连同所有证据副本，通过青天鉴和老金双渠道，紧急送往京城。
拼死一搏！
等待回音的日子，度日如年。
许墨加强戒备，几乎不出门。
全力处理政务，稳定人心。
同时密切关注京城动向。
几天后。
京城传来第一个消息。
不是圣旨，是李公公的密信。
内容简短：
“风雨欲来，暂避锋芒。奏章已呈，静待时机。”
语气凝重。
显然，弹劾在朝中引发了巨大波澜。
陈老太傅门生故旧众多，势力盘根错节，反扑必然猛烈。
皇帝也需要时间权衡。
许墨深吸一口气。
明白急不得。
只能等。
又过了几天。
风平浪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平静，更让人窒息。
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这天。
许墨正在批阅公文。
亲随急报：钦差到！
钦差？
这么快？
许墨心中一动，整衣出迎。
来的竟是李公公亲自带队！
手持明黄圣旨，面色肃穆。
“江州知府许墨接旨！”
所有人跪倒。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帝师陈廷敬（陈老太傅），世受国恩，乃罔顾圣恩，结党营私，贪墨国帑，纵容门生，为祸地方…着革去一切恩荣，交宗人府圈禁查办！其党羽，着有司严惩不贷！”
“钦察使许墨，忠贞体国，不畏权贵，查案有功，着加封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赏双眼花翎，仍兼江州知府，钦此！”
圣旨内容，石破天惊！
陈老太傅倒了！
许墨赢了！
加官进爵！
“臣！谢主隆恩！”许墨重重叩首，心潮澎湃！
终于！终于扳倒了这座大山！
消息如野火般传开。
江州乃至全国官场，发生大地震！
陈党势力土崩瓦解。
无数官员被查办。
百姓拍手称快。
许墨的声望达到顶峰！
但他没有得意忘形。
深知这只是阶段性的胜利。
济世堂还在，“老先生”的余党未尽。
革命尚未成功。
他立刻配合朝廷，清理江州乃至江南官场的陈党余孽。
整顿吏治，安抚民生。
同时，暗中继续追查济世堂和“青灰”的线索。
但济世堂总号仿佛一夜之间沉寂下去，业务收缩，人员离散。
像在隐藏什么。
一个月后。
局势稍稳。
许墨决定微服私访，深入民间，听听真实声音。
他只带张屠户（伤已好转）和两个护卫，换上便服，走访乡里。
看到新政推行，百姓生活切实改善，脸上有了笑容。
他感到欣慰。
这就是他奋斗的意义。
在一个小镇茶摊歇脚。
听茶客闲聊。
“听说新来的许青天，把陈老贼扳倒了？”
“是啊！真是青天大老爷！”
“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希望这好日子能长久…”
听着百姓议论，许墨暗自决心，定要守护这份安宁。
离开茶摊。
路过镇口告示栏。
围了不少人。
在张贴新的税赋公告。
许墨凑近看。
没错，是他推行的新政，减轻赋税。
百姓们看得欢喜。
忽然。
他眼角余光瞥见人群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衣小帽，像个普通路人。
但那双眼睛…
是那个几次三番救他的神秘人！
他终于出现了！
许墨心脏猛跳！
不动声色，对张屠户低语：“跟上那个青衣人！别惊动！”
张屠户会意，悄悄尾随。
许墨继续看告示，心思却全在那边。
片刻后。
张屠户回来，脸色古怪：“大人…跟丢了…他一拐弯就不见了…就像…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又消失了！
许墨皱眉。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回到府衙。
许墨思索良久。
决定主动出击。
他根据记忆，画下那神秘人的大致容貌（虽然只看清眼睛和大概轮廓）。
让老金动用青天鉴的力量查访。
“务必找到此人！但切记，不可用强，以礼相待。”
“明白。”
等待期间。
许墨收到苏婉从青州的来信。
信中说青州一切安好，凉粉生意红火，还新开了织布作坊，安置了不少女子。
言语间透着满足和思念。
并委婉询问，他何时能回去看看。
许墨看着信，心中温暖，又有些愧疚。
是啊，太久没回青州了。
等此事了结，该回去看看了。
几天后。
老金带来消息。
“查到了。画像上的人…很像一个人…”
“谁？”
“前青天鉴首席暗卫，代号‘影’。但…他三年前就已经在一次任务中…殉职了。”
殉职？
许墨愣住。
“确认吗？”
“档案是这么记录的。但…”老金犹豫了一下，“有人说，当年那任务有蹊跷，‘影’可能没死，而是因为知道了太多，被迫隐姓埋名…”
许墨心跳加速。
如果真是“影”，那他几次相助，是为了赎罪？还是…另有使命？
“能找到他吗？”
“很难。如果他真是‘影’，没人能找到他，除非他愿意现身。”
线索似乎又断了。
但许墨感觉，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他继续处理公务。
这天。
审理一桩土地纠纷案。
一方是乡绅，一方是普通农户。
乡绅仗势欺人，强占农户水田。
证据确凿。
许墨秉公处理，将田地判还农户，并罚了乡绅。
农户感激涕零，当堂叩谢。
乡绅悻悻而去，眼神怨毒。
许墨没放在心上。
退堂后。
回到书房。
发现书桌上多了一封信。
没有署名。
熟悉的字迹！
是那个神秘人！
他连忙打开。
“三日後，子时，城西土地庙。故人相候，解惑答疑。”
终于要见面了！
许墨激动又紧张。
这次，一定要问个明白！
他耐心等待。
三日后的子时。
独自一人，悄悄来到城西破旧的土地庙。
月光惨白，四周寂静。
他推开吱呀作响的庙门。
里面一片漆黑。
“有人吗？”他低声问。
没有回应。
只有风声。
突然！
脑后风声骤起！
一根木棍狠狠砸下！
许墨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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