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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北美发展


南京码头的喧嚣声终日不绝。西域大商人易卜拉希的商队交易近万名肤色各异的奴隶(白奴与黑奴同价)与堆积如山的货物后,换得了百万两白银的巨款。

不过这笔财富并未在他手中停留太久——他转身便闯入南京的市舶司与官营商号,将八十万两白银换成了景德镇的青花瓷、福建的武夷茶、江南的绸缎。随行账房捧着账本低声嘀咕:“东家,这批货若运到撒马尔罕,利润至少翻十番……”易卜拉希抚摸着瓷器上冰凉的釉面,眯眼笑道:“大明就像个聚宝盆,放进去的是银子,捞出来的是金山。可惜啊,这金山总得留在盆里转一圈。”

南京商贾早已摸透西域商队的脾性。一间绸缎庄内,掌柜对着易卜拉希的背影拨弄算盘:“番商采买瓷器茶叶向来不讲价,咱们的价钱翻三倍他们都认,毕竟他们转手到波斯,还能再翻七八倍!”

窗外,一队刚抵达的阿拉伯商人正用生硬的汉话询问茶叶价格,伙计张口便报出市价三倍的数目,对方竟只是耸耸肩便掏出了银袋。白银如潮水般涌入大明,又在贸易的漩涡中沉淀为库房里的瓷器和茶箱。

临时搭建的木结构官署中,烛火映照着悬挂的巨幅地图。分阁首辅宋牧用朱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近似大明行省的范围,次辅方腊指着星罗棋布的定居点感叹:“一万多名士子已分派至各部落推行编户齐民,土人虽渐习汉语,但十万移民撒在这片土地上,仍如盐入沧海。”

他拿起一份垦荒奏报念道:“林家五兄弟携邻人垦出两千亩地,按‘垦四得二’之策获田千亩,却苦无劳力深耕,他们联名请求总督府准许购买西域商队带来的昆仑奴。”

宋牧捋须轻笑:“当年在中原,百姓为寸土争破头;如今在这里,竟要发愁土地太多无人耕种。”

他提笔在奏报上批注:“准民间买奴拓荒,然须立契严加看管,依《大明律》待之。”

尽管新州天高皇帝远,这位老臣仍谨记宋代以来“去奴婢化”的传统,要求大明百姓不可为奴,至于白奴黑奴,一身臭味,不算明人。

方腊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青山绿水低语:“水师来信说,下月又将有五万百姓抵达。待道路贯通、港口建成,这里将成为一片新的富饶之地。

大明帝国的战争机器与造船工业,在全蒸汽钢铁战舰的刺激下,如同上紧了发条,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轰鸣运转。南京龙江宝船厂、福建泉州船厂等几大造船中心,日夜灯火通明,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得益于标准化的造船流程,新式钢铁战舰几乎以“下饺子”般的速度下水。短短几年间,大明便新增的五十艘百米主力战舰以及更多三十米级的小战舰,使得大明海军的远洋投送能力达到了空前水平。

庞大的舰队支撑着皇帝陈东更大的野心。北美新州的开拓进展迅速,叶凡的军队已经控制了相当于大明三个行省的广阔地域,宋牧和方腊合力运转的行政体系也开始发力,一万多名士子被分派下去对土著进行“编户齐民”

十万移民撒在北美那片广袤土地上,开垦着“垦四得二”政策下近乎无限的土地,劳动力显得杯水车薪。林家兄弟那样的垦殖家庭,有许多,大部分人已经开始联名请求内阁分阁准许他们购买劳力。

这一日,陈东在政事堂召见了年仅三十出头、却已因功升至四品将军的杨林。杨林是从起兵开始的老人,参与过大明开国,东瀛之战,熟悉远洋航行,做事果敢,甚至有些狠辣,正是执行某些特殊任务的合适人选。

“杨爱卿,朕此次召你,是有一件大事,需得力干将去办。”陈东开门见山,目光锐利。

杨林立刻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陛下但请吩咐,臣杨林,万死不辞!”

陈东走到那幅巨大的寰宇地图前,手指越过西域,点向了遥远的地中海区域。那里标注着几个此时西方世界的重要势力:拜占庭帝国、威尼斯共和国、热那亚共和国等。“

你看此地,”陈东的手指在那片区域画了个圈,“据西域商贾易卜拉希等人所言,此地商业繁荣,城邦林立,彼此间征战不休,俘虏、奴隶贸易颇为盛行。其中不乏精壮男子,肤色白皙者,亦有从更南方贩运而来的黑色肤种之人。”

他顿了顿,转身看向杨林,语气带着决断:“朕要你组建一支特遣舰队,搭载我大明的瓷器、丝绸、茶叶等物产,西行至这些国度,与他们贸易。

贸易的首要目标,不是金银,而是人口!白奴、黑奴,只要是精壮劳力,朕都要!如今北美新州开拓,正需要海量的劳动力去开垦荒地、修建城池、疏浚河道。金银对于大明现在来说就是可循环的,作为世界霸主,日后这些国家都要向大明上贡,全天下都是自己的钱。

杨林仔细听着,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为难之色,反而渐渐显出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原本以为是什么九死一生的征战,没想到是去做买卖,虽然买卖的是人,但这对于见识过海上风浪的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陛下,臣还以为是要跨海远征,荡平哪个不开眼的国家。”杨林松了口气,拍着胸脯保证,“原来是与番商贸易人口,此等小事,陛下放心,全包在臣身上!  臣定当以最低的代价,为陛下,为我大明,带回数不清的健奴!”

陈东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朕已命市舶司为你备好货物。你率‘定远’、‘镇海’等十艘百米战舰,辅以二十艘运输舰,即日筹备出发。记住,沿途需展示我大明军威,把那些小国也纳入大明的藩属国范畴。

“臣,领旨!”杨林重重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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