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约翰二世臣服

滩头大军溃败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传遍了君士坦丁堡的大街小巷，恐慌如同实质的浓雾，笼罩了这座千年帝都。

而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明军，并未因初战告捷而冒进。主将杨林深谙“狮子搏兔亦需全力”之理，尤其是在异国他乡，即将摘取“灭国之功”这等大功前夕，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功亏一篑。

他下令登陆的四千战兵迅速整顿队形，检查装备，补充弹药。辅兵则开始稳固滩头阵地，建立临时补给点。

直到军阵恢复严整，杀气再度凝聚，杨林才挥动令旗，四千明军精锐如同一个整体，迈着沉稳充满压迫感的步伐，刀枪如林，旌旗蔽日，沿着通往君士坦丁堡核心皇城的大道，稳步推进。

他们所过之处，拜占庭军民望风披靡，纷纷躲避，无人敢撄其锋。

与此同时，君士坦丁堡皇城之巅。

皇帝约翰二世在亲卫的搀扶下，一直站在最高处观战。当他亲眼目睹自己寄予厚望的中央军在滩头被轻易击溃，甚至连最精锐、象征着帝国武力的皇家骑士团也在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人仰马翻、狼狈败退时，他最后一丝侥幸和勇气也被彻底抽空。

双腿一软，这位紫袍皇帝竟直接瘫坐在冰凉的石地上，仪态尽失。

“废物！格林这个废物！”约翰二世面容扭曲，捶打着地面，声音极度的愤怒和恐惧，“占据地利，兵力数倍于敌，竟然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无能！彻头彻尾的无能！”

就在他咒骂时，一名内侍连滚爬爬地跑来禀报：“陛下！格林公爵和布鲁克子爵……他们，他们撤回皇城了！还带回了近万名溃兵！”

约翰二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厉声道：“快！让他们立刻来见朕！”

不多时，身上沾满硝烟和尘土、铠甲多处破损的皇家骑士团团长布鲁克子爵，一脸羞愧与悲怆地来到皇帝面前。布鲁克尤其显得失魂落魄，他那身漂亮的锁子甲上满是划痕和烟熏的痕迹。

“布鲁克！”约翰二世死死盯着他，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不解，“你的骑士团呢？朕的皇家骑士！为什么败得那么快？你们是帝国最坚固的盾，最锋利的长矛！”

布鲁克单膝跪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带着失去众多手足兄弟的悲伤。“陛下！”布鲁克的声音沙哑，“不是臣等怯战，不是骑士们不够勇敢！是对面……对面那些东方人，他们拥有如同地狱恶魔般的武器！他们的铠甲，我们的刀剑难以损伤分毫；

他们可以从遥远的巨舰上发射致命的铁球，摧毁一切；他们还能投掷出会爆炸的铁罐，巨响之后，人马俱碎……陛下，我们……我们真的尽力了！一半的兄弟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说到最后，声音已然哽咽。

格林公爵也跪倒在地，补充道：“陛下，敌军战力，远超我等想象。其器械之利，闻所未闻。如今……如今唯有依托皇城坚固城墙，或许还能……还能周旋一下。”

约翰二世看着两位重臣狼狈而绝望的模样，听着他们描述那如同天威般的恐怖武器，心中最后一点抵抗的念头也彻底熄灭了。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罢了……召集所有还能作战的士兵，守卫皇城吧。布鲁克子爵，你的忠诚，朕知道了。”

约一个时辰后，杨林率领着四千明军，如同钢铁洪流，兵临君士坦丁堡皇城之下。

这座被誉为“永不陷落”的城池，此刻在明军火炮的威胁和滩头惨败的阴影下，显得摇摇欲坠。

杨林策马立于阵前，抬头望向那高大雄伟的城墙和无数紧张的面孔，运足中气，高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本将乃是大明帝国四品勇毅将军杨林！叫你们的皇帝出来答话！”

身边的翻译张方把杨林的话翻译了一遍。

片刻沉寂后，皇城正门的城墙之上，出现了身穿紫袍、头戴皇冠的约翰二世。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来自遥远东方的将军阁下，我便是罗马人的皇帝，约翰。不知将军为何兴不义之师，无故攻打我的城市？若能退兵，我愿以重金酬谢，并开放贸易。”

杨林闻言，冷笑一声，声音清晰地传遍城上城下：“退兵？可以！但需依我三个条件！第一，你，约翰，必须亲自走出这座城堡，在天下人面前，发誓臣服于我大明皇帝陛下！第二，自此去尔帝号，不得再称皇帝，我大明皇帝陛下乃天下共主！第三，年年纳贡，岁岁来朝！若应此三条，可保你宗庙不绝，性命无忧。否则……”

杨林顿了顿，扬鞭直指皇城，语气森然：“今日，便是你这所谓‘罗马帝国’，灭国之时！”

城墙上一片哗然，无数拜占庭贵族和士兵面露屈辱与愤怒，但更多的则是恐惧。

约翰二世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他回想起滩头上那摧枯拉朽的炮火，那刀枪不入的甲士，那让皇家骑士团瞬间崩溃的爆炸……这还只是几千先锋。

若是不投那庞大的舰队满载着数万  军队全力进攻……他不敢再想下去。抵抗，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会死得毫无价值。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谓的帝国尊严、千年荣光，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沉默许久后，约翰二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他对着城下，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回应：“将军……阁下……的条件……我……我……答应！”

此言一出，城上不少老臣痛哭失声，而更多的士兵则松了一口气。

不久，君士坦丁堡皇城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约翰二世脱下，带领着包括格林公爵、布鲁克子爵在内的所有的重要官员和贵族，以及放下武器的士兵，垂着头，步履沉重地走了出来。

来到杨林马前，约翰二世跪拜于地，将手中写好的国书高高举起，声音低沉：“外臣约翰，率拜占庭……不，代表东罗马帝国，向大明皇帝陛下称臣纳贡……永世不敢背弃……”

杨林双手接过国书，嘴角压都压不住，咱也学王玄策独灭一国，还是东罗马这种传承千年的大国，这样名垂青史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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