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再次圣战

在约翰二世被迫签署了称臣纳贡的条约，并“自愿”成为大明在地中海区域贸易奴隶贸易的代理人后不久，他的皇宫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听闻拜占庭遭遇巨变而匆匆赶来的英格兰王国首相罗杰尔、法兰西王国首相威廉，以及精明的威尼斯总督恩里科。

这几位代表着西欧及地中海重要势力的显贵，表面上是对盟友的关切，实则各怀心思，对那支神秘东方舰队及其背后的暴利贸易充满了好奇贪婪。

简单的寒暄和对拜占庭遭遇的“同情”之后，英格兰首相罗杰尔率先切入正题，他脸上带着商人般的精明笑容，对约翰二世说道：“尊敬的约翰陛下，我们亨利国王陛下听闻贵国与遥远的大明帝国进行了……呃，接触，并且似乎收获颇丰。

不知我们英格兰，作为您忠实的盟友和上帝麾下下的兄弟，能否也沾一点光，参与进这新奇的贸易中来？”

约翰二世脸上立刻露出了恰到好处的为难之色，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见他这副模样，罗杰尔立刻打起了感情牌：“陛下，看在上帝的份上，想想我们前几年并肩参加圣战，从异教徒手中光复圣城耶路撒冷的情谊！若日后君士坦丁堡再受到异教徒的威胁，我们英格兰绝不会坐视不管！”

法兰西首相威廉尽管平时与罗杰尔多有龃龉，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立刻站到了同一阵线，出言附和：“是啊，约翰陛下，有福同享才是好兄弟。我们法兰西也愿意为保卫基督世界贡献力量，这贸易的机会，可不能独享啊。”

威尼斯总督恩里科虽未说话，但那火辣的眼神也表明了他不会错过这场盛宴。

约翰二世看着他们急切的表情，心中冷笑，面上却显得更加挣扎，像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他仿佛下定了决心，猛地一拍大腿，压低声音，做出分享绝大秘密的姿态：“好吧！看在往日的情谊和上帝的份上，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他示意几人凑近，用极其诱惑的语气说道：“神秘的大明帝国，土地广袤无边，富庶得超乎想象。他们最近在海外新开辟了一块巨大的新大陆，正在全力开发，但那里极度缺乏劳动力！大明方面向我承诺，他们愿意出高价购买奴隶！一个健康的、阉割好的成年男奴，”他伸出五根手指，一字一顿地说，“可以卖到五两银子！而且，有多少，要多少！”

“五两银子？！”

在这个欧洲白银稀缺的时代，一个普通农夫辛苦劳作十年，也未必能攒下五两银子！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暴利！威尼斯总督恩里科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商船满载白银归来的景象。威廉和罗杰尔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交换着眼神。

法兰西首相威廉强压住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约翰陛下的意思是……？”

约翰二世看着他们上钩的样子，心中大定，大手一挥，像是一个慷慨的大善人：“别怪我之前不带你们发财！现在，机会来了！”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向耶路撒冷以南的区域，“那些该死的异教徒，不是一直对圣城耶路撒冷虎视眈眈吗？为了保卫圣城，消除威胁，我提议——我们拜占庭帝国、英格兰王国、法兰西王国、威尼斯共和国，联合耶路撒冷王国，再次发动一次圣战！”

“这次圣战的目标，”他的手指重重地敲在埃及的方向，“就是法蒂玛王朝！战斗中所俘获的所有异教徒，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能干活儿的，都可以变成我们闪闪发亮的银币！一个奴隶五两银子！”

约翰顿了顿，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不过，作为与大明贸易的中转和担保方，我收取一点中间费用，不过分吧？你们把奴隶卖给我，我按每个四两银子的价格收购！或者，也可以用等值的大明货物，比如精美的瓷器和丝绸来抵扣！”

威廉首相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发动圣战？可是……耶路撒冷现在还在我们手中啊？”

约翰二世立刻换上一副正气凛然的面孔：“威廉首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异教徒亡我之心不死，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圣城！我们这次圣战，是为了先发制人，主动消除威胁！攻打埃及的法蒂玛王国，同样是神圣的圣战，是秉承上帝的旨意，净化那片被异端玷污的土地！”

罗杰口号喊得震天响，实则内心经过盘算：埃及相对孤立，只有法蒂玛一个主要的伊斯兰国家，实力相较于东方的塞尔柱帝国等要弱，攻打起来风险较小，更容易获得大量俘虏，黑奴的来源地也更近。这分明是“柿子挑软的捏”。

英格兰首相罗杰尔仔细权衡着利弊。贩卖奴隶确实是一条惊人的财路；另一方面，发动圣战也需要耗费国力。但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和精美的东方货物，他很快做出了决定。

他点头道：“约翰陛下这个提议……很有远见。确实，这几年耶路撒冷周边异教徒活动频繁，局势不太平，或许真需要一场圣战来巩固上帝的荣光。我这就返回英格兰，向亨利陛下详细禀报，促成此事。”

法兰西首相威廉和威尼斯总督恩里科对视一眼，也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动。巨大的利益前景，加上“圣战”这面神圣的旗帜，让他们难以拒绝。

“既然如此，”威廉首相缓缓点头，“我法兰西原则上同意参与此次圣战。”

“威尼斯愿意提供必要的海军支持和运输服务。”恩里科总督也立刻表态，

“好！”约翰二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就请诸位尽快回去准备！让我们以上帝之名，行发财之实……不，是行捍卫信仰之伟业！”

陛下安好，我等便先告退了，几位老狐狸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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