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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后手浮现与信念之盾


“陈峰嘴里的‘后手’,查出来了。”李梅把一份加密文件的破译报告拍在桌上,纸张边缘还带着打印时的余热,“黄志强在国内发展了个‘文物修复师’做内应,代号‘巧手’,专门负责仿造赝品掉包真品。这人现在就在故宫的文物修复室,明天要参与金瓯杯的例行保养。”

王小宇正在给盆栽浇水,闻言手一抖,水壶差点脱手:“修复师?那他岂不是能直接接触金瓯杯?”他放下水壶凑过来,指着报告里的照片,“这人叫刘伟,看着挺斯文的,怎么会干这种事?”

洪飞指尖划过照片上刘伟胸前的工作证,眼神锐利:“越不像的人越容易藏住。老周,你去查刘伟的银行流水和通讯记录,特别是近半年的,看他和黄志强有没有联系。”

老周啃着油条走进来,油星溅在报告上:“得嘞!我刚从故宫回来,修复室的老师傅说,刘伟上个月修好了个清代珐琅彩瓶,手艺确实没话说,就是总打听‘金瓯杯的暗记细节’,当时大家还以为他是好学。”

“不是好学,是为了仿得更像。”李梅调出刘伟的履历,“他三年前在英国进修过,那段时间正好是黄志强在欧洲活跃的时期——说不定就是那时候搭上的线。”

洪飞看向王小宇:“小宇,你去修复室附近蹲点,别打草惊蛇,看他今天有没有异常举动,特别是接触金瓯杯的保养工具时。”

王小宇揣着微型摄像头出门时,脚步比平时沉了些。李梅看着他的背影,对洪飞说:“这小子越来越稳了,上次在展厅敢扑上去抱陈峰的腿,换以前想都不敢想。”

“经历过事,总会长记性。”洪飞望着窗外,“当年我第一次独自盯梢,在垃圾桶后面蹲了三个小时,腿麻得站不起来,还差点被嫌犯发现——现在不也过来了?”

修复室里飘着松节油的味道,几个老师傅围在工作台前,正用软布擦拭一件宋代瓷器。刘伟站在角落,手里拿着放大镜,假装研究金瓯杯的保养手册,眼角却时不时瞟向保险柜的方向——金瓯杯晚上就存放在那里。

王小宇扮成送文件的实习生,把文件递给主任时,故意“不小心”撞了刘伟一下,手里的墨水洒在他的白大褂上。“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道歉,趁机扫过刘伟的工作台——上面除了工具,还有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锁是梅花形的。

“没事。”刘伟的声音有点冷,用纸巾擦着墨水时,左手下意识地按了按口袋,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王小宇回到队里,把拍到的画面给洪飞看:“洪队,他那盒子肯定有问题,还有他口袋里的东西,形状像把小钥匙。”

老周突然一拍桌子:“梅花形锁!我在刘伟的银行流水里看到,他上个月在一家五金店买过‘梅花锁芯配件’,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是为了装赝品用的!”

“保险柜的钥匙在主任和安保科长手里,他没钥匙,只能等保养时动手。”洪飞分析道,“明天保养时,他肯定会用赝品掉包,咱们得提前准备好——让技术队做个一模一样的赝品,比他的还像,到时候换回来。”

技术队连夜赶制赝品,用特殊材料模仿金瓯杯的质感,连暗记“寿”字都做得分毫不差,只有在紫外线灯下才能看出细微的差别——真品的“寿”字边缘有个极小的缺口,是当年铸造时留下的,刘伟不知道这个细节。

第二天一早,金瓯杯的保养工作开始了。刘伟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杯子从保险柜里取出来,放在工作台上。主任站在旁边监督,安保科长则守在门口,气氛严肃得连呼吸都轻了。

洪飞和李梅扮成文物局的督查员,站在修复室门口,眼睛紧紧盯着刘伟的动作。王小宇藏在通风口,手里的微型摄像头对准工作台。

刘伟先用软布擦拭杯身,动作一丝不苟,接着拿出“清洁剂”,往棉签上倒了点——洪飞一眼就认出,那不是清洁剂,是特制的溶胶,能在不损伤文物的情况下,让赝品和真品的重量手感更接近。

“刘伟,用规定的清洁剂。”主任突然开口,“上次不是说了,外面的东西不能带进修复室吗?”

刘伟的手顿了顿,连忙换上合规的清洁剂:“对不起主任,忘了。”他低下头时,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东西,藏在手心——是那把梅花形钥匙。

就在他假装调整放大镜,准备换杯子的瞬间,洪飞突然喊:“等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洪飞走上前,指着杯底:“主任,您看这暗记,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他用紫外线灯照过去,真品的“寿”字缺口清晰可见。

刘伟的脸瞬间白了,手一抖,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刘伟,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李梅的声音冷得像冰。

刘伟咬着牙,不肯动。老周上前一步,从他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盒子,用梅花钥匙打开——里面果然是个赝品金瓯杯,做工精细,但“寿”字没有缺口。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洪飞拿出手铐。

刘伟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以为……我以为没人知道那个缺口……”

审讯室里,他交代了一切:“黄志强说只要我帮他掉包金瓯杯,就给我五十万,还帮我儿子治好白血病……我一时糊涂……”

“为了钱,就能把国宝往外送?”王小宇忍不住问,“您是修复师,天天跟文物打交道,就没一点感情吗?”

刘伟抬起头,眼里全是红血丝:“我修复文物的时候,比谁都心疼它们。可我儿子躺在病床上,医生说再不手术就……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不是犯错的理由。”洪飞把一份文件推给他,“我们查过了,你儿子的治疗费,市局有专项救助基金,只要申请就能拿到——你要是早点说,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刘伟看着文件,突然捂住脸,哭得像个孩子。

从看守所出来,王小宇的心情格外沉重:“洪队,他明明是个好修复师,怎么就……”

“人有时候会被眼前的难困住,忘了还有别的路。”洪飞望着故宫的方向,“就像这金瓯杯,经历过战火,被抢走过,甚至差点被熔掉,但最后还是留在了这里——不是因为它有多坚固,是总有人在难的时候,还想着要守住它。”

李梅拿着份通知走过来:“国际刑警那边说,黄志强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了,之前被他倒卖的文物,已经追回了23件,剩下的正在追查。”她顿了顿,“刘伟的儿子,队里已经帮着申请了救助基金,下周就能手术。”

老周拍了拍王小宇的肩膀:“别想太多,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咱们能做的,就是守住底线,帮那些走错路的人,看看有没有回头的可能。”

傍晚,洪飞带着王小宇去了警校纪念馆。“水下守护者”展区已经布置好了,马涛的照片旁边,放着那枚青铜鱼符,对面的展柜里,是金瓯杯的仿制品,下面写着一行字:“守护,是让每一件文物都能在故土安身。”

王小宇站在展柜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突然对洪飞说:“洪队,我以前总觉得‘守护’是个大词,离自己很远。现在才明白,它就藏在每天的小事里——盯梢时多蹲一会儿,查资料时多细一点,遇到危险时往前冲一步。”

洪飞笑了,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能明白,比破多少案子都强。”

离开纪念馆时,夕阳正落在“启明”两个字的匾额上,金光闪闪。王小宇回头望了一眼,仿佛能看到老队长、马涛、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守护者,都在匾额后面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期许。

“洪队,下周的表彰大会,您真的不去吗?”王小宇问,“这次破了这么大的案子,您是头功。”

“不去了。”洪飞摆摆手,“让小宇去代表咱们队发言吧,年轻人该多露露脸。”他望着远处训练场上奔跑的学员,“你看,总有新人冒出来,咱们把路铺好,让他们接着走就行。”

王小宇望着那些年轻的身影,突然觉得心里有股劲在往上涌。他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还长,守护的路也还远,但只要像前辈们那样,把每一步都踩实了,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洪队,”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亮得像星,“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案子,我都跟您学,学怎么当一个心里有光的警察。”

洪飞看着他,眼里映着夕阳的光,缓缓点头:“好,我教你。”

晚风拂过,带着青草的味道,也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远处的警笛声隐隐传来,像在提醒着他们——新的任务,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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